我的想法當然是跟江銘晟有關,想起之前在C市只要提到他的名字,就算被法院關了也能釋放,那如今是在他的地盤上了,提起他的名字應該會更好使纔對。
“請等一下。”我叫住了欲離開的中年男人,他迴轉頭疑惑的問:“還有什麼事嗎?”
“其實我來你們這應聘是別人介紹來的。”我開始編織謊言,發現跟着江銘晟的時間越久,我撒謊的功夫就越厲害。
“哦?別人介紹的,是誰介紹的?”他雙眉一挑,果然開始好奇。
“是江銘晟介紹我來的,其實若不是他介紹我來,明知達不到你們招聘的條件,我也不會來浪費這個時間。”
這話說出來簡直就是在賭,我一不知道江銘晟在B市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二不確定人家會不會連江銘晟是誰都不知道……
“江銘晟?遠洋集團的江總?”他面露詫異的向我求證,我連連點頭,摸着良心講,我其實都不知道原來江銘晨的公司叫遠洋集團……
“那行,既然是江總介紹來的,你明天就直接過來上班吧。”
這麼容易就同意了,原來我真的沒有猜錯,江銘晟的名字不管在哪裡,都是最好的招牌,他的名字就像一張通行證,握在手裡即不怕被當官的抓,又不愁找不到工作,簡直是所向披靡。
走出LG的大門,我長舒了口氣,其實並不是非這份工作不可,我只是有點不服氣,我覺得他們拒絕了我,其實是對我能力的一種不肯定,而並非是因爲我沒有碩士以上的學歷。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對我極爲肯定,就不會連考慮的機會都不肯給。
不惜利用江銘晟的名號來謀取這份工作,只是想讓面試的那個中年男人知道,我季來茴並不是花瓶中看不中用!
回了憶園別墅,天色已接近黃昏,下午的陽光被灰濛濛的暗色所取代,我在夜幕降臨之前,翹首盼望着江銘晟的到來。
這是三年裡我頭一次盼着他來,只因爲經歷了昨晚的驚悚事件後,已經讓我沒有勇氣再去顧及所謂的尊嚴。
夜越來越黑,天空像是被罩上了一層黑布,黑的連顆星辰都見不着半顆。
我很想給江銘晟打個電話,但號碼翻出來,卻一直下不了決心撥過去,總覺得那樣膽怯的自己,不應該讓江銘晟再三發現。
當布加迪熟悉的車燈折射進憶園時,我一顆被黑暗籠罩的心終於明朗了起來,江銘晟下了車走到我面前,戲謔的問:“該不是在等我?”
“我什麼時候等過你?”口似心非的反駁他,但卻也說的是事實,我什麼時候等過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哦,那就是在守門了。”
他莫測的笑了笑,一邊脫下身上的淺黑色西裝,一邊問:“晚飯吃了嗎?”
“還沒。”我如實回答,這麼大一幢別墅我一個人呆着,再加上昨夜的事,哪裡還能吃的下。
“想吃什麼,我讓嚴無常給你送來。”他靠坐在沙發上,半眯着眼,一副很疲憊的模樣。
聽到他這句話,我覺得哪裡似乎怪怪的,沉默了一小會我說:“爲什麼我對你態度不好了,你反而對我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