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龍飛這才能救起李秀鈺,帶領着殘餘的部隊退回了孤城。這一戰,乾隆軍又損失了許多兵馬,連主帥李秀鈺都受了重傷,前途堪憂。
諸葛龍飛用火攻逼退了雍正軍,把深陷險境的李秀鈺從鬼門關硬是拖了回來,救回了城內,但是李秀鈺腹部的傷口很深,根本無法動彈,看似性命攸關,別再說是再次披掛上陣,就連指揮戰鬥的能力都沒有了。
在李秀鈺的帳篷內,微弱的燭光映照在指這張傾國傾城的臉龐上,但這張俊美的臉已經沒了血色,蒼白的令人擔心憐惜。
軍中最高明的醫生給她敷上了金瘡藥,做了簡單的巴扎手術,也算止住了李秀鈺傷口的出血,不過由於傷勢實在太重,現在只能用軍中那些不太好的藥品來暫時調理傷勢,但這遠非長遠之計。
諸葛龍飛爲避免李秀鈺情緒激動,所以主動退出營帳,不讓李秀鈺見到自己,而是讓陳副將照顧李秀鈺的傷勢,雖然他的心裡比誰都要擔心受了重傷的美人,如果可以,他倒寧願自己來受這份傷。
坐在帳門外,他不禁想,要是自己受了怎麼重的傷,那李秀鈺會像自己擔心她一樣擔心自己嗎?諸葛龍飛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軍醫帶着凝重的表情走了出來,諸葛龍飛很快的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問道:“李副統的傷勢如何?沒有性命危險吧。”
“這不好說,現在最怕的就是傷口發炎,這裡沒有特效藥,我怕情況會不太樂觀,不過李副統的身體比較強壯,希望她可以熬的過來,不過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派人先把她送回去,這裡已經沒有需要的藥物了……”軍醫搖了搖,極其沒有把握的解釋道。
“我知道了。儘快讓人把她送回去……”諸葛龍飛點了點頭,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來的消炎藥,以前還給雄飛將軍用過,在這個時代應該有些神奇的功效。
營帳內,李秀鈺稍微清醒了些,陳副將正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喂着湯藥給李秀鈺喝下,這位昔日威武的女飛將,現在的模樣,比男人受傷了更令人疼惜千萬倍。
“陳副將,我們還剩多少兵馬?”李秀鈺再喝了幾口湯藥後,虛弱的問道,她最擔心的還是這裡的情況,她本身所附有的神聖職責。
“不到二萬了。”陳副將心虛的回答到,其實陳副將說不到二萬,是爲了不讓李秀鈺擔心,也怕她的傷勢因爲受到影響。她與楊先知之間一場又一場的較量,乾隆軍每回都損失慘重,剩下的士兵只有一萬人左右,而且還是包括了那些傷兵,更加可怕的是,李秀鈺的受傷使軍心出現到了巨大的動盪,軍中士氣及其低落,戰士們的情緒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無數人已經不想也不敢再堅守下去了,甚至已經開始出現逃兵。
虛弱的李秀鈺也沒有去考慮陳副將的話,又問道:“是誰擊退了楊先知的部隊,救了我們?”
陳副將趕忙點頭回答道:“是諸葛龍飛將軍。”
“什麼?是他?怎麼可能?他怎麼有能力擊退楊先知?”李秀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加重了語氣。
“李副統,恕末將直言,您一直對諸葛龍飛將軍有所誤會。其實一切我都看在眼裡,諸葛將軍其實還是十分了得的……”陳副將點了點頭說道。
“我能對那個無恥之徒有什麼誤會。”李秀鈺想到一連串諸葛龍飛輕薄調戲自己的畫面,不由得面頰緋紅,給這張蒼白的臉補充了一點血色。
“這次就是諸葛龍飛將軍制造出了射程極遠的投石機和弓箭機,使我們剩下的後軍能越過副統和雍正混戰中的軍隊,將油罐子投向了梓樹林,然後再射出火箭,點燃了梓樹林,燒燬了楊先知的指揮系統,才逼得楊先知退兵的。”陳副將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顯示出了對諸葛龍飛的無限崇拜。
“他能製造出這麼厲害的軍事器械?”李秀鈺還是不大相信的問道。
“是的!”陳副將堅定的回答,“龍飛將軍利用了梓樹的彈性和什麼什麼屬下也聽不明白的‘力學原理’製造出來的。真是太難以想象了……”陳副將語無倫次的接着說道:“其實上次李副統您被雍正軍圍困,也是諸葛龍飛將軍使用了瞞天過海的計謀,化裝成雍正軍,騙過了他們糧草部隊的守軍,奪了糧草,剩下的都燒掉了,導致楊先知後防不穩,才被迫下令退兵,解除了對李副統您的圍剿。還有,就是最早那一回,諸葛龍飛是用聲東擊西的計謀,將李副統解救出來的……”
“什麼!”聽到這些消息的真相,李秀鈺又吃了一驚,顯然有些難以置信,她沒有想到是諸葛龍飛連續兩次救了自己的命。
“是的。”陳副將點頭接着說道。
“龍飛將軍襲擊雍正軍糧草不對得手後,不知道自己這邊的情況怎麼樣,所以才帶着部隊尋找到了孤城,作爲暫時的落腳點,然後派出部隊去尋找您的下落,可是您和其他將軍卻誤會他是帶兵逃跑。”
“那他爲什麼不反駁?”
“龍飛將軍見那是您剛吃了敗仗,想把大家對失敗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才承擔下了逃跑的罪名,龍飛將軍是關心李副統您啊。他真的是太偉大了,我不得不佩服他……”陳副將異常感慨的說道。
李秀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沒想到諸葛龍飛爲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這麼的關心自己,爲自己着想,而自己卻每次都責怪他,完全不去考慮他的感受。
想到這些,李秀鈺簡直無地自容,她的臉色充滿了愧疚之意。
“李副統,末將說的多是事實,希望您以後能對龍飛將軍另眼相看。雄飛將軍真是好眼光,諸葛將軍是個大英雄。”陳副將斬釘截鐵的說道,眼裡完全是無法想象的信任。
“好,我知道了。”
“你去把所有的將領多叫道我的帳內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還有,把諸葛龍飛也叫來。”李秀鈺命令道,雖然聲音極其的微弱,但語氣卻極其的堅定。
陳副將領命而出,忙碌了起來,不一會兒,衆將垂頭喪氣的魚貫而入,諸葛龍飛正跟在最後頭,擔心的看着李秀鈺。
李秀鈺吃力的看着衆人,表情痛苦,惹得衆將都十分擔心,心裡的壓力也隨之增大了起來。
“這麼遲叫大家來,首先是要下大家謝罪。”李秀鈺自然放下了面子,她爲自己連連的失誤決策向衆將道歉。
衆將互相看了一眼,並沒有人敢應答,房間裡的氣氛一下變的緊張了起來。
“對了,我要宣佈一件事情,你們務必聽命,否則,軍法處置,斬立決!”李秀鈺把話說的很重,衆將聽了無不心裡一驚,都猜不到李秀鈺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宣佈什麼重要的決定。
“我現在要將副統的位置和權利暫時交予諸葛龍飛,你們以後就叫他龍飛副統,唯他的命令是從,不得有半點的不滿和懈怠,更不能違抗他的命令。”李秀鈺一字一字都說的非常重,態度肯定,然後拿出一個木匣子,取出裡面的虎符,準備交給諸葛龍飛。
“什麼?”衆將無不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們怎麼也不相信李副統會把權利交給諸葛龍飛。這個貪生怕死,有些變態狂之稱的男人。
“我的話說完了,想聽理由的話,去問陳副將,你們都出去吧。”李秀鈺的話帶着不容否定的威嚴,“還有,諸葛龍飛,你留下。”
諸葛龍飛也沒想到李秀鈺會突然做出這種決定,一時也沒回過神來,衆將帶着滿肚子的疑惑已退出來營帳。
沉默了好一會兒,李秀鈺開口道:“陳副將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先前是我誤會你,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這是我的錯,不過既然知道了,我也無法補償…….”
諸葛龍飛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其實他心裡雖然受了點委屈,但是一點也沒有怪過李秀鈺,又有誰回去怪這樣一個天女下凡一般的巾幗英雄呢?畢竟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也讓他有些後悔,畢竟他是在火頭之上。
“爲了表示我的歉意,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吧。”李秀鈺淡淡的說道,心中也不知道是酸甜苦辣。
“我要強抱你……”諸葛龍飛不由的脫口而出道。
“你說什麼?”李秀鈺的臉色一下紅潤了起來,猶如鮮豔欲滴的紅蘋果。
“算了,我就摸摸你的……”諸葛龍飛更是嬉笑道,他不喜歡這樣凝重的氣氛。
諸葛龍飛的話剛落,李秀鈺更加沉默了起來,她的眼裡似是有着流動的淚水。
“哈哈,我開玩笑的。我的要求就是要你馬上回京城去,還有馬上吃下這個藥丸……”諸葛龍飛拿着現代消炎藥,說出了他心裡早就想說的話,李秀鈺受了這麼重的傷,在軍中有沒有很好的醫生和藥物來治療,於是諸葛龍飛想到了把她送回京城。
“什麼!不行,我回去了,剩下你們怎麼抵抗楊先知,而且我一走,軍心肯定不穩,我們必敗無疑。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絕對不行,我一定要堅持到最後,和你們共存亡……”李秀鈺否定了諸葛龍飛的建議,她正是這樣的人。
“你留下來又能做什麼呢,一個受重傷的副統留下來有什麼用呢,而且你剛答應我說可提任何的要求,現在怎麼立馬反悔了。”諸葛龍飛不由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