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見我們不答,心下估計已經是瞭然了,他伸着手比了個十字的手勢,然後大拇指摩挲着十指,問王娜要錢。
我笑了笑,掏出十塊給大伯,大伯欣然接過,放進衣袖裡,又說:“還要算嗎?”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王娜就立即說要,邊說着便又爽快的給了十塊。
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大伯一接過錢就寶貝的收了起來,還問王娜要算什麼。
王娜瞄了瞄我,隨即又飛快的移開視線,指着我道:“就,就算,我和他的事。”
我一愣,沒多想對着王娜脫口而出:“我和你之間的事有什麼好算的,我們兩個在一起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就沒必要讓別人來評價了。”
王娜有些不從了,撇開我拉着她的手,說:“我就是喜歡,而且除了這個也沒什麼好算的了。”
我沒法了,只能任王娜去了,嘆了一聲,就見大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有些不解,正要說話時,大伯卻問王娜“確定要算這個嗎”?
王娜遲疑了一會兒就點了點頭,我雖然面上表現得不怎麼在意,但還是忍不住去關注。
畢竟這事關乎到我和王娜,雖然我不太相信,但因着王娜,我也只得帶着三分態度聽從。
大伯定了定神,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啊,郎才女貌,挺般配的一對兒,可是感情的事兒學不會溝通理解可能會好景不長咯。”
大伯說着說着,就無故的搖了搖頭,那高深的樣子似乎是爲我們可惜。
我有些狐疑了,不是很明白大伯話裡的意思,正要多問時,餘謙卻按耐不住上前了,“大伯,那你算算我好嗎?”
“你?可以,可以。”
大伯笑得很和藹,但還是先伸出了手,餘謙心領神會的遞給大伯十塊。
接過錢,大伯又問了餘謙的生辰八字,然後接着去掐指一算了。
我見了心裡不禁再次把大伯拉入騙子的行列,我並不相信這所謂的算命,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由自己的意志和成果來決定。
若是真的是可以算一算就能達成,那這世間的那些成功人士豈不是多得數不勝數?
與此同時,王娜也沒了興趣,估計是對大伯的算命不是很滿意,所以她的神情有些憤憤的。
“小姑娘,你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學會珍惜你現有的,放棄那些你不該妄想的。”
大伯是面上有些嚴肅,目光裡帶着絲絲審視。
餘謙聽了一愣,連忙問那大伯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大伯這會兒卻故作玄虛的說天機不可泄露。
餘謙沒辦法了,又問了幾聲,那大伯都如此打發着她。
大炮這傢伙平時看着挺機靈的,但是這次不知道怎麼想的,效仿着餘謙,付了十塊要大伯給他算命。
那大伯掐指算了好一會兒,才說大炮是來砸招牌的。
大炮這下來氣了,說大伯算不出就算不出,別想這麼敷衍他。
那大伯
不怒反笑,說大炮印堂發黑,明顯就是有災難降臨,並且還說大炮會有桃花劫,不過他的爛桃花太多,要大炮潔身自好。
大炮聽了哪裡會當真,罵罵咧咧的說大伯坑錢,我見大炮可能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就拉着大炮走了。
大炮一直罵了好一會兒才停嘴,我估計他也是說得嘴幹了,於是就遞了一瓶水給他。
正出我所料,大炮一接過水就咕嚕咕嚕的喝了好一大口,楊丹和凱凱見了低着頭笑了好一會兒。
大炮見了作勢要發火,但是被我即使打斷纔將這件事掩蓋過去。
我也是好笑了,大炮這傢伙還是改不他那暴躁的性子,明明是自己非要算命,結果算出來的結果不合自己心意卻說對方訛詐。
不過這事我們都一致的沒有再提及,後來,我們又玩了一會兒,就下山了。
下山的過程中大炮看見一個高挑的靚女,丟下一句我去認識認識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我和凱凱自是瞭解大炮的性子,也就沒有阻止,楊丹和王娜餘謙見了一直在笑,拉着我們猜測大炮會不會成功。
我本來是不想參與進去的,但見氣氛不太活躍就開玩笑的說大炮這次遇到的指不定是一朵爛桃花。
正沒聊一會兒,大炮就回來了,一臉的陰鬱。
這讓我們見了頓時都心知肚明瞭,不過凱凱還是大着膽子問過程。
這不提還好,一提大炮就先罵了一聲,嘴裡也嚷嚷着什麼這次出師不利。
我這下也來了興致,好奇的問過程,大炮起先是死活不提這一茬的,但在我們的刺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大炮說那個女生不喜歡男生,只喜歡女生。
我們聽了立即就笑了,餘謙不是很相信,有些不以爲然的說大炮是不是被耍了。
大炮說他本來也以爲那女生這麼說只是單純的想打發他而已,但後來那女生當着他的面對着其他女生摟摟抱抱,他纔不得不信。
這下子換我們驚訝了,一個個的都有些目瞪口呆的,很難以置信。
最後,大炮的這件事也被我們當做笑談說了一路,大炮自知丟了臉面也不再插科打諢,任我們鬧去了。
郊遊結束後,學校放了兩天假,王娜楊丹和大炮自然是回家去了,凱凱本來想留下來陪我的,但是被我給趕走了。
於是乎,這所學校頓時只剩下我們這些外地的來客,教學樓人走落空,安靜得連走路的腳步聲都很清晰。
我在團委的辦公室裡忙得昏天暗地,餘謙也藉機一直向我請教,我本來也有意將餘謙培養成接班人,於是對於她的提問我都是傾囊相授。
這期的校報出版情況已經進入最後的階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刻意磨練,還是餘謙和凌鋒的配合較爲默契,所以這期的草稿製作得還算完美。
毫無懸念,這期的新聞頭條自然是關於郊遊的,本着私心的原素,我假公濟私的刊登了一些王娜的照片。
話說,這長得漂亮很真的是很重要,王娜不僅人長得美,就連上鏡也都很美。
最後,篩選了一些還存在缺陷的文章和一些沒有太大意義的版面,這期的校報就大功告成了。
完成校報後,正是七點多的時候,我和餘謙兩人都有些餓了,但我們都不太願意吃食堂餘下的殘羹剩飯,所以餘謙就以感謝我剛纔的一番指點爲由提議去校外吃飯。
我說哪能讓女生請客,就拒絕了餘謙的好意,並由我作東請餘謙去校外附近的餐館。
去餐館的路上偶有小情侶彼此牽着手走過,我和餘謙有些小尷尬,氣氛也比平常多了一絲感覺不太一樣的窘境。
三月份的晚上還是有些冷的,餘謙雙手插着兜,時而會說幾句話,哈出的熱氣在昏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着。
樹葉沙沙的作響,風吹過我的臉頰,拂過我的耳邊,隨即又幹脆的向着不知名的遠方颳去。
這夜靜靜的,但我的心裡卻感覺不到寧靜,出了校門後我就一直覺得背後毛毛的,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看着自己,那種強烈的被注視感一度讓我懷疑自己正在被人跟蹤着。
可是每當我回頭時,身後除了情侶相擁的身影,就再沒有其他的活物了,回頭的頻率高了,餘謙也發現了一些異樣。
她擡頭仰望着我,眼裡泛着好奇的神色,估計是見我神情不太自然,所以她也跟着我往回看了看。
“思文,你在看什麼呢?”
“啊,沒,沒什麼。”
我尷尬的笑了笑,如同被人挖掘到心事般,又無措的撓了撓頭。
餘謙明顯有些不信,但見我不想多說什麼,也就淡淡的應了一聲,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又往後面看了看。
我勾了勾脣,沒有說什麼,其實我也不是很肯定自己的感覺,那種若有若無的不自在感也只是突然出現的。
不過這次的駐足之後那種感覺也就消失了,我也只當是自己最近太疲勞,所以出現了錯覺。
進了餐館,點了幾樣小菜,我和餘謙就邊聊着邊吃着,吃到一半時,餐館又進來兩個青年男子,坐在我後頭。
兩個男子看樣貌也就二十來歲,比我大不了多少,一進門就吆呼着要老闆上啤酒,我沒太在意,自顧自的吃着。
吃得歡快時,我忽的見餘謙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並且一直埋着頭扒拉着碗裡的飯,有時也會瞧瞧我吃得如何。
我也是後知後覺才發現餘謙的異樣,見餘謙似乎有些不安,我就問她怎麼了,餘謙有些微愣,張了張嘴才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
我忙問餘謙哪裡不舒服,餘謙一直支支吾吾着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我也是靈光一閃,才猜測到什麼,心下也沒心思再吃了就買了單。
回學校的路上,餘謙走得很急,這讓我見了更加確定了心裡的想法,女生嘛,出現這樣的情緒一般都是來了例假。
正當我這樣想着,餘謙突然說她想要去打個電話,然後便去了路邊的電話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