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經過大雨洗刷了一夜的世界彷彿清爽了許多,柏油馬路上的雨水還沒有乾透,有些地方還積聚着小小的水窪,像鏡子一般倒映着開闊明朗的天空。
今天,漸在家人的監督下穿着厚厚的大衣,脖子上則層層纏繞着我硬要他圍上的圍巾,一副被保護過度的模樣。
“其實不用穿這麼多的,我已經好了。”漸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健康的紅潤,精神也很好,只是過於厚重的裝備讓他有點不堪重負。
“你纔剛好起來,當然應該多穿一點,要是感冒又復發了怎麼辦?”一路走來我都在觀察着漸,雖然昨天他突然說了些令我介意的話,不過那之後他的表現沒有什麼異常。今天也是平常的漸,或許只是我想太多了,不管怎麼樣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早!”站在校門外的燦向我們招呼道。
“燦,早啊!”我跑上前去。
“沁,早。”燦一臉陽光地微笑着迴應。
“早。”這時漸也走了上來。
看到漸這副全身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模樣,燦忍不住“噗”地發出了一長串爆笑。
“幹嗎?有這麼好笑嗎?”漸不滿得鼓起了臉頰質問道。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知道你讓我想到什麼了嗎?”
“什麼?”我和漸不約而同地問。
“糉子。”
聽燦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比喻得實在恰當,我們兩個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漸只得抽搐着眼角無可奈何地站在一旁朝我們乾瞪眼。
“別笑了,再笑我就把圍巾拿下來。”漸忍無可忍地一面威脅一面解開脖子上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