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機會再去拜訪斯特林夫人,請代我向她問好吧。”對於在年輕時幫助過自己的斯特林一家拉夫曼始終是抱着感激之心的,但是對於斯特林家族的衰落和家庭內部的紛爭拉夫曼卻是有心無力。
“我應該不會再回英國了,恐怕也沒有機會代您向她問好了。”燦的回答不禁令人感到辛酸。
“燦,怎麼這麼慢啊,彩排馬上就要開始了。”從燦的身上我隱約聞到了淡淡的菸草味,“你抽菸了嗎?”
“恩。”燦應身在我身旁坐下,沒有再說什麼。
不久彩排開始了,雖說是彩排但除了僅有坐在臺下的四名觀衆之外和正式演出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厚重的幕布一拉起,除了被龐大的樂團那種固有的氣勢所震撼外,在整個樂團的前方,指揮的身旁,佔據着主角位置的那臺鋼琴和坐在鋼琴前的那個人也着實讓我們(至少是我和漸兩個人)大吃一驚。毫無疑問那架鋼琴就是剛纔在後臺時漸試彈的那架古典鋼琴,而此時正坐在鋼琴前身穿燕尾服頭髮也梳理得有模有樣的外國男子也正是剛纔那位不起眼的大叔。顯然這位大叔就是著名的鋼琴大師彼特•;由伊•;拉夫曼,並不是什麼調音師。
“哥哥?!”
“晨?!”
終於意識到了我們被晨糊弄了的事實,我和漸一齊瞪圓了眼睛向他發難。
“呃,等下再向你們解釋,先安靜地看演出……”晨壓低了聲音說。
此時隨着指揮棒的緩緩舉起,觀衆席上的燈光也暗了下來,演出正式開始了,我們也只好暫時放過了晨,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舞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