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果然是舒樂康夫婦跟騰沫的老公在交談着。
“你女兒今天來醫院找我來了,你快點給我想辦法。當年的事情是你一手造成的,這事一但傳出去我的職業就到頭了。”
啪!
一聲餐盤落在了玻璃桌上油漬落在到處都是。
“算計我?暗算我?舒樂康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我會讓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告訴我誰給我做的手術?”
舒樂康跟古邵麗對看了一眼。
“這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情,你到底瘋夠了沒有?”他站起來怒吼着。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滾出去。”古邵麗指着我,眼裡的厭惡濃的化不開。
那個醫生坐在那裡沒有動,看着桌面。
“我不防告訴你,我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你們就等着吧,誰死還不知道呢。”
舒樂康臉色一變看了一眼那個醫生,我拉着黎晰出了門。
“你在瞎說什麼?你明明什麼都想不起,你這不是給自已製造麻煩嗎?”黎晰把我拉到了角落裡着急的說。
“你慌什麼?我就要告訴他們我恢復記憶了。只要有嚴重的事情刺激我就行,我倒要看看是什麼?”
黎晰一臉的無奈。
“我也會想起來你們兄弟爲什麼這麼恨我。”我突然停下來對着他的眼睛說。
而他的眸子裡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再虛僞的人也會漏出破綻,更何況是人不可能一塵不變。”
一路上黎晰沒再說話我閉着眼睛努力的回想着,腦袋昏昏沉沉的很難受。
我回到家的時候門口圍着幾個人在敲門。
“你們在幹什麼?”我呵斥道。
“你就是舒冉,把孩子交出來,快點兒。。。”其中一個長的很彪悍的人跟我怒吼着。
“你告訴江博遠不要給臉不要臉,小心我把某些事情再次告訴媒體。他的後半輩子面對的是銅牆鐵壁,我念在你們無知的份上不跟你們計較。”
幾個人面面相覷後快速的乘坐電梯離開了,要不是我攔着黎晰是不會放過他們幾個的。
“這可如何是好,天天這樣堵在門口跟瘟神一樣。”
客廳裡連個人影都沒有,聽到我的動靜他纔出來。
“真的吵死人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不要再來了。這樣下去鄰居會投訴我們的,我老爸呢?”晨晨邊說邊往身後看。
“不知道,你去問問。”我看着兒子進了書房。
我靠在毯子上休息着,黎晰進臥室換衣服去了。
我到底遺忘了什麼?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讓黎晰去休息去了,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他幾天沒有休息好。
豆豆陪着我,我躺下來看着天花板出神,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那天我去江浩然家裡找他去跟同學一起遊玩,江浩然的人沒找到。
我卻跟着了迷一樣到了江博遠的的書房門,裡面傳來聊天的聲音。我在門縫裡看到了父親的影子,可是父親那天說他去上班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是接下來的對話竟讓我沒法挪開腳步。
“我要向你們舉報一件事情,黎晰的父母涉嫌一些違法交易就是我們日子忌諱的毒品交易。他的父母爲了贖罪去世了,你的手下也參與了,我有證據。”
當時父親就在場,可是當年我還特意問
過母親黎晰的父母怎麼那麼年輕就去世了。
而母親給我的回答卻是不知情,我相信他們一定也參與了此事。
那時候父母只是一研究院的科員而已,可是不到三年的時間竟然晉升爲教授級別,要不是我被高家退婚鬧得沸沸揚揚迫使他們提早退休。
但是這樣一來好像他們的退休跟我被退婚謠言沒多大關係,我愧疚個屁啊!
舒樂康跟江博遠一定有見不得人的秘密,很有可能他們倆的退休跟江博遠有着直接的關係。
舒樂康到底有多少財產我還真的一無所知,他的書房裡一定藏着什麼,生怕被我發現。
我一動不動的躺着,黎晰的父母到底知道了什麼?黎晰跟黎修的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的父母只給他倆留下了一間咖啡廳維持生計,想想我的心就悶悶的難受。
我一直都不曾正面問過關於他父母的事。因他對我的恨意逐漸加深着,我問不出口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我參與了什麼?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拿過枕頭悶在頭上腦袋疼的厲害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跟前突然陷下去了一片。
“你把把自已捂死賊贓給我不成?”黎晰一把丟開了枕頭笑着說了一句。
我轉頭笑不出來,如果我現在告訴他我想起來了,是江博遠打的投訴電話離他背上了污點。
黎晰會怎麼做?他會不會再次受到傷害,我要不要告訴他?
他捏捏我的臉,他的眼睛再我的瞳孔中漸漸放大我纔回神,推開了他。
“給我講講你父母去世前的事情,也許我能想起來一些事情對你有幫助。”我翻身跟他說了一嘴。
黎晰看看我並排躺了下來,過了很久他纔跟我講起了他父母的事情,也許他不再對我芥蒂了吧。
他入伍的第四年已經上升到了士官的級別,父母很是爲他高興還特意去看他,只是短短的一小時的假期讓他終身難忘。
就在那次回去之後的秋天,突然有一天他的父親突然給他了一通莫名的電話一定要替他們照顧好黎修。
他接了那通電話總是惴惴不安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一樣,他緊張兮兮的過了一個月。
早上他正在開會突然他的上級接了一個神秘電話而中斷了會議,在衆目睽睽之下將他叫了一出去。
那年的冬天下了第一場雪天氣非常的惡劣,他跟他的上級站在風雪中非常嚴肅的向他告知他的父母因涉嫌毒品交易人贓俱獲。
最糟糕的是他的父母已經腦梗去世,而他也被驅逐出部隊回了家。在他的人生檔案上落了污點,這是他永遠都無法洗刷的。
他處理完家裡的後事,當時法醫的鑑定就是腦梗。他也無能爲力,但是他一直記着那個聲音就是江博遠的,可惜他當時位高權重他沒有能力做些什麼。
當年他在警局做了筆錄父母的那些事情跟他無關後就放他回家,但是在警局做證的人那欄裡寫着我的名字。
一晃這麼些年過去了,可是他不想放棄。
他的父母一直都是勤勤懇懇的生活,父親是江博遠手下的一名職員。
他的母親經營着一間咖啡廳生活過的還算不錯,算的上是小康生活。只是這一切都是都再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啊。。。
怎麼會是我做的證?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一點點印象都沒
有?
我努力的回想着到底有沒有這回事,腦袋裡空空的。
“你確定是我的名字?確定沒有看錯?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好好想想?”
我忽然坐起來一本正經的問他,而他對着我點點頭。
“這種事情我怎麼敢胡說,我再三的確認過就是你的名字。後來我不小心說漏嘴,黎晰纔會恨你的。但是我不相信是你做的,可是我也很難理解你的名字爲什麼會在上面?”
我一下子就愣了,眯着眼睛看着他。然後我再次抱着腦袋縮在了牆角里,腦袋疼的更厲害了。
黎晰坐下來沒有開口抱着我的肩頭,我擡頭看着他的臉,嘴角動了動,沒發出聲。
看來他恨我是有理由的,是我害了他的父母,可是我爲什麼會那樣做?
我突然恐懼的厲害緊緊的縮在他的懷裡,尋找着一絲絲的安全。
“冉冉,不要再去折磨自已了。也許是別人陷害你的,我也不想再去恨你了。”
他的話音漂浮不定,我一肚子的話一時間因爲他的一句不再恨我,我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肚子咕嚕嚕響起,他敲敲我的頭。
“我去做點吃的,你再休息一會兒。”他起身走了,把僅有的溫暖也帶走了。
我伸着手卻什麼都沒有摸到,臥室裡只有我自已還有窗戶透進來的亮光再無其他。
我慢慢站起來默默的站在了黎晰的身後。
“對不起,不管是什麼原因是我做了傷害你們家的事情。我一定會想起來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黎晰轉身把我仔細的看了一遍。
“別在糾結了,我不希望你再受到傷害。去承擔那些不該承擔的東西,順其自然吧。”
正說着,江浩然回來了我跟他的事也就停了下來。
我有些不自然的跟黎晰笑了笑,跟做了虧心事一樣溜出了廚房深深 的吐出一口氣。
江浩然在我跟前坐下來,把一包瓜子給了我。
我伸手去接發現他的臉頰上新添了巴掌印痕,半邊臉腫着。
“你臉怎麼回事?你不會是。。。”後面的話我沒敢說出來,起身在冰箱裡找了些冰塊包在了毛巾裡給他。
“很疼吧?你不知道躲開嗎?真是的。”
“你這是在心疼我?值了!”他嬉皮笑臉的跟我比劃着,可是他的眼睛裡沒有笑意。
“你少貧嘴,到底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你父親逼迫你,你跟他吵架了?”
他自嘲的笑笑閉上眼睛不想再睜開,還是他不想面對我。
“我盡到了作爲兒子的孝道,剩下的事情就讓他自生自滅吧。總之他不能再次傷害到你跟晨晨,否則的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是我外公將他拉下來的,那又能怎麼樣?想再上去門都沒有。”
“浩然,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起了些什麼事情,危及到我的家人你會恨我嗎?”
他這次睜開眼睛笑了。
“跟我沒關係,如果你真的能想起來對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我怎麼會恨你,我高興都來不及。”
我倒是不知該如何接話了,盯着他。
晚飯時,夏雲也來湊熱鬧一頓飯下來也倒是其樂融融。
黎晰時不時往江浩然的臉上看,晨晨不停的給江浩然夾菜。
江浩然現在除了對他的兒子有笑意之外,其他人好像是透明的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