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又一個勁爆的消息“程瑩瑩和許翊軒一起去美國”了之後,言城大學裡終是安寧下來。
歲月靜好。
秋季中午的陽光溫暖,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落進來,在地面投下一大片金黃色的明影,楚念,曲腿靠窗而坐,整個身影都沐浴在那片明豔溫暖的陽光裡,顧楚北從外面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宛若畫一般的一幕,小小的人兒乾淨清澈,側臉靜靜的看着外面的風景,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周身散發着的清冷和黯然。
她微屈起的腿上,還平放着一本打開了的張愛玲的半生緣。
他記得她說過,她最喜歡那裡面的兩句話:我們都是習慣了寂寞的人;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很美的句子卻這般淒涼悲傷。
其實,楚念骨子裡是個多愁善感而敏感的女孩子。
默而無言,一時間,顧楚北竟然不忍心打擾了這份安靜,眼簾微垂,放輕腳步走過去,然後自楚念身後摟住了她的腰。
楚念姑娘正望着窗外失神中,冷不防身後突然貼上個人來,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去。
“哎?顧楚北,你回來了啊?!”待看清是誰,頓時鬆了一口氣,緊張防備的神經也在剎那間鬆懈下來,往後一靠,讓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進顧楚北的懷裡。此時此刻,或許,楚念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如此習慣顧楚北的存在。
顧楚北揚脣淺笑,似乎十分滿意楚唸的反應,淡淡的應了一聲,“嗯,想你了。”然後,將下巴枕進她的肩窩裡,稍稍側臉,眯了眼睛,鼻子觸着楚唸的脖子眷戀的蹭了蹭,問道:“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兒?”
楚念表情一僵,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沒,沒什麼,就是覺得秋天的風景很美。”
——風景的確是很美啊!
順着楚唸的視線望出去,一片光禿禿的樹,已經落光了葉子。
漆黑的眼渦深處、顧楚北的眸光陡然凌厲,一手捏着楚唸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來,然後傾覆而上,咬住了楚唸的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念總感覺,從許江雪出事那天開始,顧楚北就有些不一樣了。
她一直以爲,顧楚北是優雅,溫柔,穩重
,內斂的代言人,可是,最近這些天,到底是怎麼了呢?
這個男人身上漸漸顯露出來的霸道、強勢、陰險、不溫柔,都讓楚念有些手足無措。
就如現在,楚念姑娘不懂,接個wen而已,爲什麼她有種錯覺,顧楚北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給嚼碎了似的,帶着毀天滅地的摧力,氣息壓迫。
他的舌在她口腔裡肆虐,每一處都不肯放過,所到之處,皆是炮烙留下的烙印,疼並麻木着。
“別這樣,顧楚北,別在這裡。”氣息不暢,眼神迷離,楚念用盡了最後一絲清醒,隔着一層衣服摁住顧楚北在她胸前作亂的手。
雖然已入秋季,外面的天氣有些涼,但是公寓裡,空調的溫度恰好適宜,所以楚念姑娘只穿了一件薄薄長款的毛絨衣,也正好方便了顧楚北的“侵|犯”。
當下這種情景裡,楚念揚着脖子,貌似很難受的靠在顧楚北懷裡,臉上表情迷茫而嫵媚,透着絲絲情yu的意味。然後,她的手還握着顧楚北的手,摁在自己胸上,不知情的人一看,只以爲某位色姑娘慾求不滿呢!
顯然,顧楚北也察覺到了,霎時間,脣邊的笑弧妖嬈蠱惑。
擡起頭來,顧楚北戲謔道:“對我還滿意?”
“滿意,滿意,非常滿意!”楚念姑娘忙不迭地拍馬屁,掙扎着試圖起身,她實在是不敢繼續保持着這種尷尬曖昧的動作,因爲此時此刻的顧楚北可是相當危險的。
這個男|人,平時裡對誰都是一副冷冷清清、優雅疏離的態度,只除了兩種時候。
一者是他發怒的時候,不似常人,顧楚北的怒氣往往都是隱藏在一方平靜的波瀾之下,他明明笑着、那樣明豔,卻在下一秒忽然整個人都散發出了冷冽刺骨的寒意。越是平靜無害的前奏,便是越加危險的殺機!
另外,就是他在牀上的時候,整個人,就連眼角眉梢裡都帶着絲絲妖嬈的蠱惑,極美的妖精一般奪人心魂,美得驚心動魄!
而那種極致的美、和黎邵的邪氣又不一樣。
瞭解這個男人之後,楚念姑娘越發堅定了這樣一條“交往準則”——面對着這個叫顧楚北的男人時,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因爲,智商不夠啊,隨
時都有可能被“算計”進去。
所以說,現在,很危險。
尤其是,對於情愛這類的事情,顧楚北向來是個隨性的人,不管何時何地,只要他興致上來,就非要逮住楚念姑娘好好折騰一番。
他們之間,除了最後那層膜,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成定局。
楚念姑娘試着反抗過,最終卻被顧楚北一句話給無視掉,“你敢有意見?!”或者說,這是變相的威脅,只要楚念姑娘敢稍稍露出一絲不滿,他就會立即將某隻不聽話的小獸給“宰”了,就地正法!
叫你不聽話!╭∩╮(︶︿︶)╭∩╮!
嚥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瞅了瞅顧楚北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斟酌再三,最後,楚念姑娘很無節操、很沒氣節的弱弱回了兩個字,“……不敢!”
“真乖!”臉色瞬間由“陰險”轉爲明朗,顧楚北滿意地勾脣淺笑,然後擡手摸小狗似的、揉了揉楚念姑娘的腦袋。
所以說,和陰險的變態魔王鬥法,是需要無限的勇氣和智商的。
考慮到自己要智商沒智商,要勇氣沒勇氣,“揭竿而起、反對暴|政”的起義只好作罷,遂,終於成了今日,楚念只能任顧楚北“欺壓”的份兒。
但是、幸好,顧楚北今天似乎並不打算真的對她做什麼,楚念只是微微掙扎了一下,顧楚北便鬆開了手。
起身,從沙發旁邊的矮几上拿起一個包裝很精緻的盒子遞給楚念,“今天晚上陪我去一個宴會。”
沒有半分商量,完全是陳述的語氣,好像只要是他說的、楚念就必須做似的,特有的顧楚北式霸道。
楚念姑娘表示很鄙視,撇了撇嘴,“不去。”
“不去?”很平靜的語氣,甚至帶了幾分笑意,楚念下意識的擡頭看,只見某隻大尾巴狼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真的叫人心裡發寒。
“皮癢了?!”顧楚北臉上依舊笑容明豔,可是聲音卻更加危險起來。楚念姑娘趕腳心裡壓力很大,成天和這麼一隻看不懂表情的變態在一起,可怎麼辦呀?!
淚奔……
“誰說我不去了,我明明說我去嘛!”伸手接過盒子,某姑娘再次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無節|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