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許翊軒就好像一隻渾身帶刺兒的小獸似的,齜牙咧嘴的隨時準備攻擊別人,緊緊護着身下的楚念,誰也不讓靠近。
沒一會兒,緊摟在一起的兩人都成了血人。
專家們要愁死。
眼見着許翊軒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越來越不安,楚念也腦子疼起來。
特麼的,這都些什麼事情啊?怎麼感覺這幕戲這麼狗血,這麼坑爹呢?!
就在腦子一抽筋的時候,楚念雙手捧着許翊軒的臉,仰頭wen了上去。
臉色鬱滯的專家們,齊齊往後倒退一步,冷氣倒抽,“這沒節操的女流氓,是要把人家優雅溫潤的許少給玩死的節奏啊!!!”
好凶殘!
已屏蔽。
三位專家以及幾位助理先森們,當時那個心情已經不能用“震精”來形容。傳說中的“活|春|宮”,據說只有在穿越的時候纔能有幸看見的“活|春|宮”,居然在急診室的病牀上上演了。
口乾舌燥有莫有?小唧唧快翹起來了有莫有?
有!!!
正當衆人臉紅耳赤之際,急診室的門被踹開,好大一聲,諸位不堪驚嚇的小唧唧們紛紛陣亡。
赫連成一臉陰暗之色走進來,身上染着寒氣,所到之處、一片涼薄的冷意。
不容許翊軒反應,他手裡的針頭就扎進了許翊軒的屁股裡。
“……”衆人驚,“赫助理,你對許少做了什麼?”
赫連成陰仄仄的扭回頭去,隨手把空了的針管往地上一扔,“鎮定劑,一會兒藥效就發作了,你們趕快準備動手術,要是許少有丁點兒的差錯,你們都逃不了干係!”
威脅人的赫連成,很Man。
楚念姑娘握爪、摸着下巴想了想。
兩個小時後。手術結束。許翊軒又被推進了VIP普通病房。
“楚念小姐,麻煩請您等一下。”楚念剛轉身要進病房,她身後,一個醫生叫住了她,一邊摘掉手術手套、隨手丟給身旁的小助理,一邊朝楚念這邊走過來。
楚念扭回頭去,表情裡微微帶着幾分疑惑,“你叫我?有什麼事情嗎?”
“嗯哼。”聳肩,動作優雅而倜儻,帥氣的男醫生笑了笑,轉眼間,已經走到楚念身邊,揚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楚念小姐,有關許少的病情我覺得有必要和您詳談一下,方便的話,去我的辦公室說吧。”
病情?
涉及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用語,楚唸的心裡“咯噔”了一聲。
眼底裡察不自覺地染上一抹擔憂,“阿澈明明是槍傷,爲什麼……你卻說是病情?”
話未落,她似乎已經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一股不安的感覺在脊樑骨裡遊動,眉頭微蹙。
觸及楚念臉上抑鬱的表情,男醫生脣邊的笑容再度上揚了一分,笑着安撫道:“楚念小姐不必這樣緊張,雖說是病情,但也並不是那麼嚴重,完全沒有性命之虞。”
楚念,“……”不管有沒有性命危險,平白無故的,誰願意得個什麼病啊!
進了男醫生的辦公室,男人先脫了白大褂、掛在牆壁的掛鉤上,又給楚念倒了一杯咖啡,這才淺笑着坐到楚唸對面的椅子上。
楚念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微微垂落的睫毛下,眼珠子轉來轉去似乎在想什麼,然後雙手交握着平放在桌子上,擡頭瞪着男醫生,語氣波瀾平靜,“許翊軒他到底怎麼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男人同樣十指交握着放在桌子上,眉簾慵懶的一擡後、整個人順勢往後一仰。
領口往上沒有係扣子的白襯衣被扯開,露出一大片溫潤的肌膚,精緻的鎖|骨隱隱若現,他漂亮的桃花眼裡噙滿晶亮的笑意看着楚念,表情裡卻浸染整好以暇的似笑非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秦牧暘。”
“……”楚念姑娘瞪着人家秀色可餐的鎖骨,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半晌之後,微微尷尬,小怪獸握拳抵在脣邊乾咳了一聲。
“哦,那個……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好官方的樣子。
說完之後,楚念姑娘更加尷尬起來,尤其是,對面男人的姿態還如此風|騷撩|人,簡直是在挑戰她脆弱不堪的小神經。
好久沒有耍流氓,手都癢癢了。
秦牧暘脣邊的笑意玩味兒,細長的眼睛裡波光流動、熠熠閃爍,邪笑道:“喜歡的話,你可以摸一摸。”
“真的咩?”剛起身,又悻悻地坐回去。
吖的她都是有夫之婦了,調|戲幾隻猥|瑣的中年怪蜀黍也就罷了,她要是對如此秀色可餐的男人下手,估計顧楚北得把她的小ju花給爆了。
加緊ju花,好好做人哪!
隨即,心裡又鬱悶起來。特麼的,都現在這種時候了,她爲什麼還要想顧楚北的感受,揹着她和一個女人拉拉扯扯不止,居然還爲了一個綁架她的女人擋槍而拋棄了她。
好吧,他是“偉大的”軍人,保護人民羣衆是他的職責和義務,可是,她也是人民羣衆啊,她還是他的“炮|友”!
生死關頭,見真情!
自嘲至最後,腦中驀然浮過這句話,楚念終於忍不住冷笑一聲,低頭、右手捂住嘴脣,壓抑悲涼的笑聲。
那些刻意裝出來的灑脫和不羈分崩離析,再也不能麻痹自己,心這麼疼,她卻假裝它不疼。終於,潰爛之最深處,無藥可醫。
——看到那個女人的側臉時,她不是就已經知道了麼,照片裡的女人和綁架她的女人根本就是一個人!
這種狗血的爛梗兒,通俗點兒講,就是顧楚北爲了救他另一個“pao友”,不惜以命作陪、捨身相救,而她楚念,很不幸的成了炮灰。
看着楚念臉上的表情由歡脫到自嘲、再到苦澀和落寞、最後盡數崩潰、那般蒼涼,秦牧暘脣間噙笑、慵懶的斜倚在椅子裡,細長的眉梢尾處,笑意越大玩味戲謔,忽地支起身子,一手橫搭在桌子邊緣,一手握拳撐住下巴。
“楚念小姐,其實從三年前開始,我就是許少的私
人醫生。”
“哈?”迷迷濛濛中,楚念從自己的情緒中回神兒,看着笑得邪魅的秦牧暘,張大了嘴巴,“三年?私人醫生?”
秦牧暘勾脣,莞爾一笑,“許市少目前的這種情況,簡單點兒說就是精神分裂導致衰竭。”
聽上去怎麼神神叨叨的?
見楚念姑娘不相信的瞪他,秦牧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江少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原因就是小時候被父母拋棄留下的陰影、導致心理扭曲,因爲他一直刻意壓制着自己,所以看上去很正常。”
“可是三年前在美國,他的狀態忽然惡化,失眠、精神衰弱、脾氣暴躁還一度抑鬱差點兒自殺,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因素把他刺激成這樣。”
“楚念小姐你知道嗎?這三年來、不管去哪裡,他都隨身帶着一張照片,就放在貼近胸口的位置,他很寶貝那張照片,誰都不讓碰,每次他一個人待着的時候,就會拿出照片來看……我不知道三年前他究竟經歷了什麼,導致性情大變,他甚至再也沒有笑過、哭過,整個人完全變成了一種傀儡木偶一樣的存在。”
“只有對着那張照片時,他纔會笑、會哭,笑容深入眼底,又哭得撕心裂肺。”
不知何時,秦牧暘脣邊的笑容已經盡數消弭,邪魅的嗓音裡夾雜着一絲顫抖,他仰頭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紓解什麼情緒。
半晌的沉默,看着從口中呵出的白氣在額頭上方緩緩瀰漫、迷濛,秦牧暘復又盯着楚念失神的眼睛,說道:“我想,那個能讓許翊軒的情緒崩潰、發瘋的刺激因素,就是你吧?楚、念!”
語氣倏爾黯沉壓迫至極。
秦牧暘微微眯眼,楚念心頭一顫。
“三年,我用了三年時間,才終於穩定了他失控的情緒,可是今天,前功盡棄。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甚至比三年前還要嚴重!”
渾渾噩噩中,楚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秦牧暘的辦公室裡走出來的。
腦中不停地閃現着那個男人由邪魅變至冷峻的眼眸,緊緊地攫視着她,似乎恨不得將她撕碎。
一個哆嗦,猛地回神兒。
擡眼,看見黎邵、韓暘、方翌晨、秦霖和林曜往走廊這邊走過來。
“呔!小怪獸,哪裡跑?”
楚念姑娘剛要躲起來,卻不料黎邵那妖孽眼尖的就跟紅外線探視儀似的,一下子照出了她的原型。
無奈又不情願的轉回身去,“黎妖孽,你丫不造作會作死啊?!”
黎邵笑得邪裡邪氣,幾步跳過來,抓住楚念欲逃跑的小身板,“暮北醒了沒?”
“……”楚念姑娘一個無語,“他醒了沒我怎麼知道,滾開!”
一掌推開黎邵,楚念耷拉着表情轉身就走。特麼的,心情不爽,聽見顧楚北這個名字就冒火!
黎邵被推得一個趔趄,靠在牆上委屈着,方翌晨又湊過來,嬉笑道:“喂,小怪獸,好歹顧楚北也救了你一命,你怎麼這麼無情無義呢,嘖嘖,蛇蠍女人……”
還未戲謔完,忽見楚念猩紅着一雙欲吃人的眼睛、猛地轉回身來,臉上的表情,很恐怖、很猙獰。
方翌晨驚得往後跳開一步,雙手捂住胸口,“呀,小怪獸要吃人了!”
“他也受傷了?”瞪眼半晌,楚念問。
聞言,方翌晨和黎邵相視一愣,搞不明白楚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明明是她一直在醫院守着,怎麼這會兒好像根本不知道顧楚北受傷了似的。
看那凝重暗滯的表情,也根本不像逗他們玩兒。
旁邊一直抿脣淺笑、靜默無慾的韓暘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眉梢察不可微地一動。
然後不等方翌晨回話,楚念揚起脣角、冷冷的笑了一聲,“活、該!”
轉身,離開。背影冷峻決絕。
留下五個男人在走廊裡面面相覷。
方翌晨:“小怪獸這是吃槍子了?”
黎邵握爪、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也許醫生從暮北肉裡挖出來的子彈,被小怪獸給吞進肚子裡了!”
秦霖&林曜:“……”
“聽說許翊軒也受傷了,在這家醫院。”韓暘清淺的聲音宛若一枚原子彈爆|炸,震得黎邵一個趔趄倒在方翌晨身|上。
“然後呢?”
韓暘擡眸,脣間一抹淺笑隱去,淡漠的瞥了黎邵一眼,“楚念不知道暮北受傷的事情,卻一直待在醫院裡,那也就是說,她一直守着的人是許翊軒。”
“哈?不是吧?小怪獸這是明目張膽的給暮北戴‘綠帽子’!”方翌晨咧嘴,表示十分震驚,眼底裡卻掩不住一抹看好戲的笑意。
小怪獸,不愧是小怪獸啊,夠血性也夠野性!
韓暘聳肩,“所以說……救楚唸的,是許翊軒!”
“跟着楚念,應該就是許翊軒的病房了!”
話音落下,韓暘率先拔腿,身後,黎邵一臉崇拜的看着韓暘的背影,感慨,“喂,韓暘,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還有做偵探的潛質!”
韓暘抿脣一笑,“現在知道了。”
有時候,心思太過縝密,其實根本不是件好事!
幾個人循着楚唸的腳步跟過去,果然,聽見了許翊軒的聲音。
楚念剛進門,就被一隻半空飛出來的枕頭砸中,眉頭一皺,剛準備罵人,就見一個小護士慌里慌張的衝她跑過來,表情很是悲慼,“楚念小姐,你終於回來了,你快去看看許少爺吧,他的情緒很不穩定,鎮定劑失效後就一直在找你,別的人誰都不讓靠近,連針頭都給拔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話未落盡,又一個針頭砸過來,小護士尖叫一聲、抱頭而逃。
眉頭緊皺,楚念揚手接住那隻針頭,越過一地的碎玻璃碴子走進病房。
許翊軒還在憤怒的吼着,將被子整個丟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幾腳,“你們都走,走開,走開……我要念念,念念,我只要念念……”
“別鬧了!”望着瘋子一樣的男人,楚念低吼出聲。
許翊軒更大聲的
吼,“走開,都走開,我要念念!”
一隻杯子飛過來,楚念一閃身,被子邊緣沿着她的臉頰堪堪擦過,當即,楚念已經有些惱怒了,“許翊軒,你特麼的要做死啊?!”
熟悉的聲音。
許翊軒正在踩被子的身形猛然頓住,回頭,滿臉驚喜、夾雜着淚痕,轉身光着腳朝楚念撲過來,“念念……”
碎玻璃扎進腳心,蜿蜒一地血跡。
楚念心頭一驚,幾乎失聲,“許翊軒——!”
男人張手抱住楚念,十分委屈,“念念,我醒過來看不見你,我以爲你走了,我以爲你又不要我了,可是我這是沒有做錯事,念念,求你別離開我,我以後都不會做錯事了,我只要念念一個人。”
髒兮兮的臉埋進楚念懷裡,蹭了蹭,絲毫沒有在意腳上的傷。碎玻璃深深地扎進腳心裡,幾乎沒入,楚念一陣觸目驚心。
“許翊軒,你腳受傷了,不要亂動,乖乖等在這裡,我去找醫生。”
楚念剛要轉身,許翊軒方纔安靜下來的情緒倏爾又激動起來,猛地上前一步,緊緊抱住楚唸的腰,“不要走,念念,不要走……”
眉梢間泛起無奈,楚念只能擡手輕輕拍着許翊軒的後背,安撫他,“阿澈,你乖乖的,你的腳受傷了,需要找醫生。我不會走的,我馬上就回來好不好?”
“不好。”
“……”一陣無力,這會兒,楚念終於明白了秦牧暘的眼神兒爲什麼會那麼沉重。
這個樣子的許翊軒,叫人崩潰。
赫連成從外面走進來,一邊吸鼻子一邊“嘖嘖”有聲,小心避開一地上凌亂的碎玻璃碴子,目光無意間觸及許翊軒的腳,脣角一抽,“……”
緊接着,顧北雙踩着十釐米高跟鞋閃進來,妖嬈的斜靠在門框邊,姿態慵|懶魅|惑,煙燻妝下長長的睫毛一擡,脣角微勾。
只是那妖冶的笑意,楚念看不懂。
“楚家小妞兒,你就好好的陪着這個‘精神衰竭’的人吧,醫生我已經叫了,一會兒就過來了。”果然,顧北雙輕挑嫵媚的話音剛落,一個醫生、兩個護士就神色匆匆的小跑進來。
看見一地狼藉,男醫生先是一愣,然後倉惶的摸了摸額頭,黑着臉吩咐兩個護士道:“趕快去叫秦醫生。”
一個護士小跑出去,另一個護士低頭、戰戰兢兢的走進來。那個啥,聽說,發了瘋的許市|委,已經打破好幾個護士的腦袋了。
男醫生笑得很勉強又帶着幾分討好,衝許翊軒彎了彎腰,道:“許市|委,您腳上的傷需要馬上處理,您先會牀上去……”
“你走開,不要碰我!”男醫生的手指剛碰到許翊軒的衣角,許翊軒臉上的表情就猙獰起來,伸手,用力推了男醫生一把。
男醫生一個趔趄,一腳踩在地上一個碎了半截子的玻璃杯上。
楚念當即唬下臉,“許翊軒,聽話!要是你變成了瘸子,我就不要你了!”
“念念不要,我不讓你走……”某隻男人變臉的速度着實太快,由猙獰到可憐兮兮只在眨眼間,饒是顧北雙、都忍不住脣角一抽。
賣萌可恥!
秦牧暘給許翊軒處理了腳上的傷後,又順便幫他重新換了肩上的紗布,因爲方纔的劇烈動作,肩膀上的傷口處似乎又裂開了一些。
一番折騰。
秦牧暘臨走之前,瞥了楚念一眼,“好好照顧他,不要再讓他的情緒這樣激動!”
他那貌似漫不經心的一瞥的眼神兒裡,似乎帶着些許恨意和矛盾,被楚念敏銳的捕捉到,一陣心裡發毛。
赫連成隨之離開,顧北雙的視線不知落於何處,涼薄妖嬈的淺笑後,踩着高跟鞋娉婷嫋娜走進來,隨意往牀邊的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
“綁架你的女人,和顧楚北有關係。”顧北雙似笑非笑的道。
楚念垂眉,表情淡漠,“我知道。”
“嗯……她是半年前從美國的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
“哦。”
半晌,遲鈍了的神經陡然驚醒,楚念瞪大眼睛、脣角抽搐,不敢置信的看着顧北雙,“你說,她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顧北雙勾脣一笑,視線的停留點再度漂移出去,“那個女人叫沈戰晴,至於她那兩個同夥……Joins、Jonson,是她在美國精神病院的病友!”
震、精,簡直要震碎了蛋、蛋!
楚念姑娘想笑卻笑不出來,突然想到,“那麼,顧楚北知道嗎?”
“知道。”顧北雙回頭,視線從虛無轉向楚念身|上,莫名的添了一分同情,“所以,顧楚北打算用這個理由,讓沈戰晴可以被無罪釋放。”
抿脣。沉默。
直到顧北雙離開,許翊軒已經睡着,楚念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兒來。
夜色已深,華燈初上,透過落地窗望出去,言城最美的夜色盡收眼底。
可是,明天應該是陰天吧,黑漆漆的夜幕裡,沒有一顆星星,濃重暗沉的就如她的心底,化不開。
心裡很難受,又很不甘。
沿着輕瀧江一路走過去,十一月的夜風開始刺骨。可她的心情依然很麻木,找不到着陸點。
忽然狂奔起來,眼淚瞬間迷濛了視線,就在這時,前方的不遠處,衝過來一個人影,在離着她還不到兩步的地方就勢躺下,緊接着呼天搶地的哀嚎起來。
“哎呦,哎呦,好痛啊,你撞到我了,我的骨頭都要斷了……!”
楚念姑娘愣!
擡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木木然的瞧了瞧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大囧有莫有,難道她的功力已經如此深厚、內力磅礴到可以在一米之外將人撞倒?!!!
隨即反應過來,她遇見那傳說中的“碰瓷兒的”了。
楚念姑娘吸了吸鼻子,往前一步,伸手戳了戳中年女人的肩膀,“不許哭!”
彼時,周圍已經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着。
“你想怎麼樣?”楚念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