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打量她的同時,白若兮也惶然不安的望向了這個男人。
目光轉向了這個男人的那一張臉孔,只見這個男人的臉龐上就有三分冷漠,雖然談不上有多麼的憤怒,可是他也覺得不溫暖。
而且這個男人的一張冰冷的臉龐上面長得十分的英俊,而且他那微長的的發微微搭在了臉龐上面,帶着那一絲冷漠與不屑。
那一份陰冷的目光裡面透露着一份淡淡的如冰雪的冷光,那一道冷光裡面偶爾還會跳躍着一抹紅色。好像寒冬臘月裡的那一枚紅梅讓人看着又格外的覺得孤傲與冷豔。
“你把我的櫃子都弄溼了,你可以出來嗎?”韓旭烈望着她,視線裡面帶着一份冷。
說句實話看,他看見的這個櫃子裡的女人,第二眼的感覺就是,一個賊。
當然能夠潛入到他這裡做賊的人也絕無僅有。
所以說,他對這個“賊”還保留着一絲絲的好奇。
他好奇這個賊是怎麼潛進來的?他這裡可謂是比銅牆鐵壁還要銅牆鐵壁。外人是絕對不可能進來的,那麼她又是怎麼樣進來的?
白若兮望着他的那一把槍,那槍並沒有放下來,讓她的心一直提着。
但是聽到他這樣一說,她的腳步也都在打顫發抖,都不知道該怎麼樣邁開那一步。
好一會兒,白若兮才強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你……你可以,把槍先放下嗎?我真的好……好擔心你那槍會……突然走火。”
韓旭烈望着她,接着視線裡面也透着一道淡漠的冷光,不再說話,槍也已然放了下來,重新別在了腰後。
而白若兮這才從那櫃子裡出來,望向這個男人。
那一刻,她的渾身都在發抖。
好吧,她已經剛剛從湖裡游過來,然後馬不停蹄的就躲進了這個房間裡,再經過對方的槍口,她這個時候完全就已經有一些膽戰心驚,身心俱疲了。
可是看着這個男人,她都沒有辦法再開口說話了。
爲什麼這連續下來,她就沒有一次能夠好好的安下心來的時候呢?爲什麼這一連續的發生的事情都讓她完全有一種應接不暇的恐懼呢?
白若兮的視線裡面透着一抹深深的痛苦,那一刻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身體只是不住地在顫抖,她的雙手環着自己的胸口,那一刻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
整個人就那樣站着,就像一個木偶一樣在那裡發呆發抖。
韓旭烈望着她,看着她冷成這樣的樣子,也不再說任何話,直接就退下了軍裝,但是沒有直接披到她的身上,而是,丟給了她。
“穿上說話,我可不希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便被凍死了。”韓旭烈開口說道,話說他這裡可是冬暖夏涼,可是這個女人卻仍是凍成這樣?
這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的?難不成,是從對面的湖裡冒出來的?
這會兒韓旭烈已經迅速想到了什麼?
剛纔,他是接到了李霸天的一個電話,那麼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李霸天想要找的逃犯?
可這女人是怎麼就把李霸天給得罪的?這倒是讓人覺得很奇怪。
而且她還能夠精準地摸到了他的臥室?這種本事當真不易。她若不是逃犯倒可以合格地去做一個賊了。
“謝謝!”白若兮說着,眼裡面都透露着一份惶恐,他將這軍裝緊緊的裹在身上的那一刻,才感覺到了身體裡微微的有一點溫暖。
好吧,她其實頭真的有一點暈眩,但是她努力的撐着自己的精神力。
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暈倒在了地板上了,可是她知道若是不說清楚她的來歷的話,那麼對方一定會把她當成犯人給抓起來,那樣可就糟了。
“是這樣的,我,我失去了記憶,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哦,不對應該說,有人叫我金寶貝,可是我知道,這個可能不是我的真名。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但是,我真的沒有害人之心。我也沒有害過人。請你相信我好嗎?”白若兮很快的說出這段話,那個時候她心裡十分的害怕。
她害怕這個穿軍裝的男人,和那個男人同樣的可怕,那樣的話她就完全已經沒有退路了。
其實在冥冥當中,她並不相信王胖子所說的那些話,說她什麼以前就在那KTV上班,然後,和她的那一條白蛇一直就在臺上表演。
她心裡並不是那樣想着,她覺得,她根本就不是屬於這個地方的人。
是,她有種直覺,她一定不是屬於這個地方的人!對這裡,她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記憶。也不存在任何的熟悉感。
有的只是那麼陌生,那一份再陌生不過的陌生。
她想要回到熟悉的地方去,可是,到底怎樣才能找回那些熟悉的感覺和熟悉的地方?誰能幫幫她呢?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誰又能夠幫助她呢?
這裡給她所有的感覺都只有那一份恐懼,驚慌,逃跑,然後再就是要自己的度過這一次又一次的劫難。
所有的路,都只有靠自己這一雙腳,這一雙腳奮力地鋪開,奮力的走出來。
韓旭烈望着她,視線停留在她的一張姣美精緻的臉上,想了一秒接着問道:“你認識李霸天?”
白若兮一愣,反射性的搖搖頭。
“你不認識他,他爲什麼要找你?他還說你,是他的逃犯?”韓旭烈說着,接着從那桌子旁邊端起了一杯茶,緩緩的喝了一口。
視線仍是停留在了白若兮的身上,腦子裡更是在速度的旋轉着,考慮着是否應該把這個女人交給李霸天?
但是既然她是自己潛水過來的,可想而知,她有多麼的害怕李霸天這個人。並且那道湖水在這個時候可是最凍冷的時候,她卻不怕凍死或者溺死在湖裡?
看起來還是有幾分膽量的。
但是她如果跑過來尋求自己的幫助的話,她是不是找錯了對象呢?
白若兮立即慌亂地搖了搖頭,雙手胡亂的在空氣中擺動着,看着面前的男人韓旭烈,快速說道。
“長官,我不是逃犯!我真的不認識他,可他硬要說我殺了他弟弟,其實我真的沒有!長官,請你一定要給我查明真相好嗎?”白若兮很快的說道,此時此刻她的話裡都直打哆嗦。
但是她知道,如果不這樣說的話,她就一定會沒命的。
可是就算她這樣說的話,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她還有沒有命在。
話說他們都是穿軍裝的,也許,都是一丘之貉吧!也許他們會狼狽爲奸吧!也許,那麼自己下面的路,就是死路一條了!
韓旭烈的眸子微微的眯成了一條縫,望向對方,直接說的一句話:“他的弟弟,那個敗類李超羣,是你殺的?”
韓旭烈笑了,心裡想着這一系列的事情。這會兒可有趣了,素聞他的那個弟弟不惡不做,簡直就是銅鑼灣的一大害蟲!
好吧,他正想着該用什麼招把他給整治了,又不能夠讓李霸天知道是他做的。
可卻沒有想到居然這個女人替他把事情給做成了?
那麼不意外,這就是一起老掉牙不過的情殺了。
但是他很奇怪,那個李超羣身邊有那麼多的一流保鏢在保護着他,而去那些保鏢都是李霸天給他請的,可是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子是怎麼樣的得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