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啊!”步惜籬忙撥浪鼓式搖頭,而且還趕緊兩手捧水洗臉,“你能等我搞定了出去,你再進來嗎?”
“你說趕時間。”他將情緒壓得很好,伸手拿過她剛用過的牙刷和牙膏。
“你,你怎麼用我的牙刷牙膏?!”步惜籬剛好擡頭看到,立即驚呼。
“用用沒什麼關係。”如果不是因爲時間不太夠,他還真的不介意再逗逗她。
秦堔的語氣很淡,淡得像是在跟步惜籬談論今天的天氣很好。
他滿不在乎地動手刷牙了。
“啊?”敢情他昨天也是用她的牙刷牙膏的嗎?他的呢?他不知道這樣很不講衛生的嗎?
“哦?”他扭頭看她,臉上帶着幾分壞笑。
步惜籬瞬間就懵了。
“你!”步惜籬沒好氣,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抽風跟她說“啊哦額”!
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好嗎?一大早就……
步惜籬無奈,不管他了,打定主意今天要去買個新的牙膏牙刷回來。
她洗臉,然後用洗面奶簡單洗了一下,梳了梳頭髮之後,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輕聲笑笑,抹了一些剃鬚膏在臉上,動手剃掉長出的那點鬍渣。
下樓的時候,田管家正笑着等着他們,“boss,太太。”
秦堔整理了一下他的袖子,面上冰冷,沒有多餘的表情。
步惜籬面上有幾分微紅,她往門口走去,“我先去醫院看看奶奶。”
“吃了早餐一起去。”秦堔往飯廳裡走,“步惜籬。”
步惜籬看着堵在門口的田管家,有些無奈。
田管家笑着請步惜籬,“太太,你放心,一定趕得上時間的。現在,請您跟boss吃早餐吧!”
步惜籬無奈,轉身跟上秦堔,和他一起吃早餐。
用過早餐,他帶着她坐上了他的那輛法拉利599xx,司機分明是個賽車手,狂飆時速200,沒多久就到了醫院。
步惜籬立即要狂奔手術室,可秦堔偏偏拉着她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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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步惜籬着急地看着他。
“不信我?”他卻反問她。
看着他那深邃的眼,步惜籬還是點了點頭。
秦堔帶着她進了一間vip病房,步惜籬看到奶奶,趕緊跑過去看她。
汪敬和主治醫生,以及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外國醫生進來。這外國醫生看起來大概三十來歲,身材高大,戴着一雙眼鏡,兩眼總是笑着,一雙藍眼睛尤爲好看。
秦堔轉身,看着那外國醫生,笑了,用意大利語說道,“安蒂。”
塞韋·安蒂那一雙藍眸含笑,點頭,“boss,好久不見。”
他們兩人很熟識地聊起來,而塞韋·安蒂跟他說着說着已經到了步奶奶的病牀前,他看着步惜籬,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轉頭看秦堔,“她是?”
步惜籬起身,看着他,剛想自我介紹,秦堔已經用中文開口說,“我的夫人,步惜籬。”
“原來是夫人。”塞韋·安蒂說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走到步惜籬面前與她貼臉,“美麗的夫人,你好。”
步惜籬笑了笑,知道意大利禮儀並沒有抗拒他的靠近。
但秦堔已經一把拉過步惜籬到他身邊,帶着幾分命令語氣,“安蒂,麻煩檢查一下奶奶的情況。”
“沒問題。”塞韋·安蒂始終保持着笑容,並沒有因爲秦堔的這一舉動而生分。他很快上前給步奶奶檢查。
秦堔拉着步惜籬的手,“你放心,安蒂是意大利最好的醫生,一定治好奶奶。”
步惜籬聽着轉頭看他,總算放心一笑,“謝謝你。”
“謝字太薄,記得補償我。”他說着淡笑,伸手親暱地颳了一下她的鼻樑,寵溺萬分。
步惜籬微微驚愕,趕緊偏頭去看塞韋·安蒂。
塞韋·安蒂很專業,檢查完畢之後又跟原來的主治張醫師交流,商量好了之後,他們看着步惜籬和秦堔。
“手術可以馬上進行。”塞韋·安蒂點頭。
“嗯。”秦堔會意,牽着步惜籬的手,“我們出去等。”
“好。”步惜籬看着他,然後又轉頭看高高帥帥的塞韋·安蒂,“拜託了。”
塞韋·安蒂笑着點頭。
步惜籬和秦堔一同坐在手術室外面,她起身,着急地上前去看着手術室內,然後又返回來。
“不會有事的。”秦堔看她着急,便說,“過來坐坐。”
話剛落,他的電話振動了。這裡是醫院,他很自覺地將手機設爲振動模式。
秦堔抓着電話,“我去聽電話,稍後就回來。”
步惜籬看着他的身影,這個電話應該是他聽的第十幾個了吧?他應該很忙纔是,但還是來陪她了。
秦堔說完了電話,回來看着步惜籬,見她看着自己,倒是笑了一下,“沒事。”
“你很忙就先去處理你的事情吧!”步惜籬說道。
“不礙事,很快就解決。”秦堔說着已經攬上她的腰,“過來坐坐。”
步惜籬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和他一起坐在椅子上等。
……
婁家別墅。
“啪”的一聲,婁昌堅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媽的這個死崽子!”
“怎麼樣?”顧豔初看他發火,不敢上前,但又心急。
突然在今早的時候,晏氏的人突然打電話給婁昌堅,說終止合作了。婁昌堅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公司的人已經打電話說,晏氏將所有投資都撤走了。婁昌堅想來想去並沒有得罪晏氏,聯想到只有自己那寶貝女兒婁雅涵突然被秦堔辭退的事情。
秦堔的大嫂是晏氏的二小姐,而秦堔的大哥向來很寵他這個弟弟秦堔,兩家淵源頗深,所以婁昌堅想到了秦堔。
可這會兒打電話給秦堔,秦堔竟然態度傲慢不承認不說,還諷刺婁昌堅識人不慧。
“還能怎麼樣?他當然說不是他乾的!”婁昌堅氣得瞪着她,“但,能讓晏氏臨時撤資的還有誰?媽的,真是氣死我!我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你消消氣。”顧豔初趕緊倒了一杯茶地給他,“阿堅,要不,我們想想其他辦法?”
“其他辦法?”婁昌堅“哼”了一聲,推開顧豔初遞過來的茶,“肯定是你們做的好事!我昨天還跟晏老頭子喝酒,今天怎麼可能說翻臉就翻臉!”
“叮咚,叮咚。”門外響起了門鈴聲,緊跟着外面的人喊道,“媽媽,爸爸,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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