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往花房走去。
她推開花房的玻璃門走了進去,這裡她沒有來過,也不知道燈的開關在哪裡。裡面有各種的名貴花卉。可在漆黑一片的情況下,卻只能看到黑色的輪廓。
花房很大,老實說,有點恐怖。
“逸希--。是你嗎?”季如璟叫喚了一聲。
四周靜的可怕,季如璟心裡也隱約感到了不對勁:“逸希,你不要跟姐姐玩了。是你的話就趕緊出來!”
她的口氣裡已經透露出了生氣。
一道黑影從角落中走了出來,站到了她的面前。
“季逸希。你搞什麼鬼,叫你怎麼不出聲?”季如璟生氣的往他身上拍了一記。
那人沒說話。卻突然彎腰吻住她。
季如璟震驚的彷彿被一道狂雷掃中,因爲她腦海中還當他是季逸希,弟弟親姐姐臉頰還說的過去,親姐姐嘴脣那可是亂…亂…倫啊!!!
她死命的抿緊了脣。用力的推他。
腰被摟住,脣在獲得自由後的三秒鐘之內再一次被覆蓋住。
“唔…”季如璟心裡劃過恐慌。
她終於意識到這個人不是季逸希,那他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
他忘情的擁吻她。不管她接不接受。都望情的蹂躪她的嘴脣。
花房外,郭美琪眼睛貼在玻璃窗上往裡面看,看到兩個抱着一起的身影,她驚的差點叫出來。
她捂住嘴脣,朝着宴會大廳的方向跑。
太好了,要是被葉牧白看到這一幕的話,她就死定了!哈哈,季如璟,我看你這次還不完蛋。
那邊,郭美琪去通知葉牧白了。
花房裡,季如璟還在跟眼前這個登徒子做鬥爭,雙手由推變成了撓他的胸。
她能感覺到自已的指尖已經深深的掐人了他的肉裡,可就算到了這種地步,那人還是沒有放過她。
恐懼感侵入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這個人好像不能輕易的放過她,對於接下來的事情,她不敢去想象。
在這種危難的時刻,她腦子裡第一個劃過的影像竟然葉牧白,在她的潛意識裡,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她是如此的依賴他。
那人的嘴脣終於離開了。
“今天你穿了我送的鞋子,很漂亮!”僞裝的低沉嗓音,聽起來纏綿動人。
“你--”驚魂未定的季如璟努力的想要在黑暗中看清眼前的男人,他好像戴着面具。
腦子裡劃到一道光。
他是那個在衚衕裡安慰她的男人,原來他不是外國人,他會講中文,更可怕的是,他就是那天給她穿紙條,送她高跟鞋的男人。
這個絕對不是什麼陌生人,而是她所熟知的人。
可是……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麼一個人來。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她的手還緊緊抓着他的衣裳。
“不是說要離開那個讓你受傷的男人嘛,他那麼傷害你,心裡沒有你,爲什麼你依舊還是留戀他呢?”他反過來質問她。
熱熱的呼吸,全部噴灑在她的臉上,令她窒息,更是憤怒。
“我要不要離開跟你又有何干,你裝神弄鬼的如此戲弄我,到底是爲何?”季如璟怒意的抓的更緊。
男人的大掌扣起她的頭,讓她的下巴被迫上揚:“你說我是爲何?”
感覺他的嘴脣的溫度再次襲來,她的心裡的恐慌也再次擴大。
正在此時,玻璃花房被重重的推開。
太好了,終於來人了。
季如璟正想叫,可只覺那人驟然的抽離,她情急之下想要抓住她,猛的拽住他的襯衣,可卻還是被他逃脫了。
玻璃花房裡的燈被人按亮了。
深藍色禮服的葉牧白臉色黑沉駭人的走來,身邊跟着一臉幸災樂禍的郭美琪。
“就在這裡,我看到她偷偷摸摸的跟一個男人進來這裡,那男人還怕別人看到,所以把燈給按了,不過還是被我看到兩個抱着一起接吻的場面。”郭美琪指着季如璟,言辭鑿鑿的說。
“郭美琪,你什麼都不知道,別給我添油加醋的亂說一氣好不好!”季如璟還沒時間理清思路,就先被扭曲了事實。
“我添油加醋,那你說你爲什麼回到這裡來?難道是誰逼你進來的?季如璟你有了這麼好的老公都還不知足,跑來跟人偷情,現在還想抵賴,好,那我就把這個奸~夫給找出來。”郭美琪興致勃勃的開始在花房裡翻找起來。
季如璟看着葉牧白:“你不要聽她的,我沒有,我也是受害者--”
“啪--”夾帶着狂怒的一記拳頭掃在了她的臉上。
男人要是用了十足的力氣,那股子衝擊力是很驚人的。
季如璟跌倒在地上,感覺半邊臉的骨頭都被他打碎了。
葉牧白蹲身,用虎口捏起她的嘴脣,聲音又低又狠:“看看你,嘴脣都親腫了,很熱烈嘛,騙我去上衛生間,原來是來這裡跟男人幽會了。”
“難道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季如璟望着他,眼底還帶着期希。
她心裡奢望他會心疼,他會安慰,就像她心裡盼望的那樣,給他一個像丈夫一樣真心的溫暖港灣。
“還有什麼可說,季如璟就是一個十足的婊~子!”葉牧白表情裡露出對她的不屑與厭惡,彷彿在看垃圾。
季如璟眼底蓄滿了淚。
眼睛輕輕一眨,全都的紛繁的掉落,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真正的流淚了。
她總是很期待,又總是很失望,她在他身上付諸多少,就會失去多少,青春,愛情,婚姻,在他身上成長,也在他身上埋藏。
她的淚讓葉牧白的心驀然被刺痛,快要不能呼吸了感覺,竟是這麼的糟糕。
他甩開她的臉,心裡莫名的更爲暴怒:“你有什麼資格掉眼淚,季如璟,你今天還有理了是吧,你做了這種事,難不成我還指望我原諒你!”
季如璟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說什麼,她什麼都聽不見,一切都遠去了,彷彿從繁華走到了荒蕪。
她腳步不穩的往門口走,心裡只有一個信念,就是離開。
“你給我站住!季如璟--”葉牧白的聲音吼叫的把屋頂都快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