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遠風突然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顧嫋嫋身後,還朝着顧嫋嫋的脖子後面吹了口氣。
“啊?”顧嫋嫋突然感覺自己脖子一涼,好像一股陰冷的風拂過,嚇得跳開老遠,急忙回頭一看,瞪圓了一雙杏眼,語氣微慍:“哥,你嚇我!”
“這不是我的衣服。”顧遠風挑着好看的眼角眼裡盡是精光,不顧顧嫋嫋的阻止從尼龍袋裡拿出了已經疊好的衣服,來回擺弄了一番,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我好不容易疊好的!”顧嫋嫋看着顧遠風將疊好的衣服又重新弄亂,氣鼓鼓得像個膨脹的皮球,她很不開心!
“我的妹妹都沒給我洗過衣裳啊……”顧遠風恍若未聞,甚至捏着嗓子故作傷感地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唱了起來,“我真的心好痛,心好痛……”
“哥,你不用看你的股票嗎?”顧嫋嫋徹底冷了臉——他那嬌氣的高級西服她還怕洗壞呢!
顧遠風一秒恢復正經,用非常嚴肅的口氣說了一句很不嚴肅的話:“股票什麼的怎麼會比妹妹被人拐走這事嚴重呢?”
“纔沒有哩。”顧嫋嫋反駁。顧遠風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顧嫋嫋伸手想要去搶奪顧遠風手裡的衣服,顧遠風敏捷的身體輕盈地一閃,躲開了顧嫋嫋的突襲。他晃了晃手裡的衣服,一副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模樣,顧嫋嫋已經在心裡腹誹了他一萬遍的幼稚了。
“那你怎
麼幫陸沉洗衣服?”顧遠風一臉“我信你我就是傻子”的表情。他的這個好妹妹可從來只是洗自己的衣服的,這突然出現一件男式外套,還是陸沉出門的那件,想讓顧遠風猜不到都難。
“你怎麼知道這是陸沉的衣服?”顧嫋嫋不解,這衣服明明沒寫名字。
顧遠風心裡暗歎戀愛果然使人的智商歸零,連自己見過陸沉穿着衣服顧嫋嫋居然都不記得了。
“難不成還是老爸的呀?”顧遠風笑了,又忍不住打趣起顧嫋嫋來,整個人的表情都滑稽了起來,“他的衣服當然是老媽洗啊!”
——分明是阿姨洗的。
顧嫋嫋沒好氣地從顧遠風手裡奪過外套,望了一眼上面的褶皺,嘆了口氣,看來要重熨了。
顧遠風依舊眉開眼笑得開心的彷彿一個剛出閣的小媳婦,臉頰上兩坨肉快要擠成臥蠶了。顧嫋嫋看着他的表情,整個人都無奈了。
“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很猥瑣。”
爲什麼平日裡在商界叱吒風雲的哥哥回到家居然是這樣一副德行?難道顧遠風真的是這樣一個死妹控嗎?這到底是什麼獵奇的屬性啊想不通想不通。
“你個重色輕兄的妹妹,吾心痛矣啊。”顧遠風翻了個驚天大白眼,開始像個大猩猩似地捶胸,以表自己的痛心疾首。
顧嫋嫋看着他那浮誇的演技連空氣中的充滿了尷尬,她轉過身去:算了,說不過他,不理了。
“我可說過,咱們大院裡的不喜歡玩那些虛頭巴腦的,喜歡你就大膽追,他不同意,老子打斷他的狗腿。”顧遠風見顧嫋嫋似乎真的有些不開心了,也便不再開沒正經的玩笑。他認真地說了一句大實話——確實,北方的豪情漢子不都喜歡直來直去的嘛,像顧嫋嫋這樣扭扭捏捏的話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沒有,哥。”顧嫋嫋說這話明顯的底氣不足。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像顧遠風說的那樣爲愛倒追鬧得個轟轟烈烈。
“別怕,哥打得過他。”顧遠風到最後還不忘開個玩笑。
“……”
顧嫋嫋欲哭無淚。
打死顧嫋嫋也想不到顧遠風這貨真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去找了陸沉。傍晚直接把陸沉從陸家拖出了門,留下一臉懵的陸父陸母。
一直把他拖到江邊公園,陸沉一臉不高興,摟着顧遠風的肩膀,掐着他的下巴說道:
“顧遠風,你爲什麼三番五次打擾我好好複習,我要是考不上,唯你是問。”
“你要考不上我先禿嚕了你的瓢,”顧遠風並不示弱,“考個試都考不好,你咋不去搬磚呢?”
“有我這麼帥的搬磚工?”
“我呸,可拉倒吧你,自戀狂。”
扯了一大堆沒營養的內容,都月上梢頭了陸沉還不知道顧遠風的來意,他不再東扯西扯,有些不耐煩地開口問:
“到底啥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