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雋他們一夥人敘舊和說婚禮的事,我根本就插不上嘴,坐在那裡,非常尷尬,這種尷尬早就在我預料之中,都是黃建宇逼的,不然我也不會來。
終於等到饒溪最想要的環節,那就是由黃建宇把我們介紹給凌雋他那些兄弟們認識。
介紹的時候,雷震海還看了我們兩眼,尚雲鵬則對我們完全不感興趣,他甚至都沒正眼瞧我們位置這邊。真是一個孤傲的人,聽說他雖然到處旅遊,但仍然控制着很大的社團勢力,看來這黑道大哥就是不一樣。
最激動的人當然還是饒溪,她笑得花一般的好看,但據我對在座男人們的觀察,恐怕沒人會喜歡她,今天我和她這兩個大花瓶是放錯地方了,根本沒有人對我們感興趣,黃建宇明顯失算,他以爲所有的男人都是看上美女就挪不動腿的,可凌雋的這些兄弟,顯然不是那一類的。
“雲鵬,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展瑞,現在公司的重要骨幹,他的金融才能也很厲害,外界都說他是我徒弟,不過我把他當兄弟,以後你們多親近親近。”凌雋說。
凌雋能當着這麼多人特別介紹展瑞,所明他對展瑞的看重。
“尚先生好,經常聽凌總提起您。”展瑞說。
“別叫我先生,叫我雲鵬就行,雋哥的兄弟,當然也就是我的兄弟,能喝酒嗎?”尚雲鵬問。
“能。”展瑞說。
“那就好,初次見面,喝三杯吧,我是粗人,沒有那麼多嬌情的話,我們都是雋哥的兄弟,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說一聲就行。”尚雲鵬舉杯說。
展瑞不敢怠慢,趕緊也舉杯。
“雲鵬,又裝大哥唬小兄弟呢?你整天東遊西逛,還能管理好你那羣兄弟?早就不聽你了的吧?”雷震海說。
“笑話,他們不聽我的,難道聽你的啊?放心吧,在萬華這小地方,大多數的事我還是能擺得平的。”尚雲鵬說。
“展瑞是哥哥的人?你們有沒有覺得,他有一種貴族氣質?”朱虹說。
朱虹閱人無數,她也覺得展瑞身上有貴族氣質,看來不是因爲我情人眼裡出西施,是展瑞身上確實有貴族氣質。
“沒錯,展瑞身上確實有一種貴氣,我也這樣認爲,你也認識展瑞?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齊秋荻說。
這兩個女人可都是萬華數一數二的名媛,她們能這樣評價展瑞,可見展瑞確實出衆。
“他以前在朝會唱過歌,吉他彈得很好。”朱虹說。
展瑞有些尷尬,“沒想到朱總還記得我,我以前確實有在朝會臨時駐唱,後來工作太忙,就沒有去了。”
展瑞以前在酒吧唱過歌,我是知道的,他非常喜歡音樂,喜歡唱歌,不僅是爲了錢,主要還是愛好。
“你唱得很好,如果你肯往專業方向發展,其實你是有潛質的,而且你外形也俊,是塊當明星的料,後來你沒去了,很多客人還專門向問你的消息呢。”朱虹說。
“唱歌只是我的愛好,不可能當做事業,以後也不會去唱了。”展瑞說。
“哥哥那麼看重你,你就好好地在他公司做,好男兒當做一番大事業,我支持你選擇放棄唱歌,不過有時間的話,還是歡迎你來朝會臨時駐唱,放心,報酬不會少。”朱虹說。
“謝謝朱總,有時間我會去的。”展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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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終於散場,我也如釋重負。人家都是熟識的舊友,是一家子人,就事務所的仨是外人,黃建宇這硬貼上的策略,顯然是失誤了。
回去的路上,我感覺餓了。
這樣的飯局,吃不飽那是肯定的,大家都矜持,誰也不會狼吞虎嚥地吃個不停,我在車上正想着一會要弄點什麼吃的,饒溪首先開口了:“完了,我餓得不行了。”
我心裡暗笑,饒溪在宴會上爲了裝淑女,就沒怎麼動嘴,我都餓了,她當然更餓了。
“我就知道你們女孩子爲了注意形象沒吃飽,其實我也沒吃飽,但我還要回事務所處理事情,你們一會在外面吃些東西吧,吃完以後給我買些帶回辦公室就行了。”黃建宇說。
“好啊,那我們送您到樓下後讓就去吃東西。”饒溪說。
事務所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餐廳,那裡的東西好吃又便宜,我甚至認爲比那些高檔宴會上的東西要好吃很多,我和饒溪來到餐廳,點了自己喜歡的東西開始吃。
“今天我請客。”饒溪忽然說。
我有些愕然,饒溪每個月的薪水基本上都用來買化妝品和名牌服裝了,所以她一直很窮,是事務所裡出了名的‘老摳’,今天怎麼會突然這麼大方起來?
“你……是不是有事要讓我幫你做?”我說。
“什麼話!你是我師姐,難道我請你吃東西就一定要談條件的嗎?我可不是那樣的人,不過我真有點小要求……”
我趕緊停下,“你還是先說你的事吧,不然我都沒心思吃了,你先說說,到底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你別那麼緊張呀,我要你幫的是小忙而已。”饒溪說。
“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我問。
“聽說齊秋荻和凌雋的世紀婚禮,你會參加?”饒溪說。
我基本上已經知道她要我做什麼了。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我問。
“沒問題,我就是想要你帶上我。”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她就是這要求。
“那不行,你和他們又不熟,我不方便帶你去。”我一口回絕。
“廢話,就是我和他們不熟我才讓你帶我去了,我要是和他們熟,那我還用你帶我去?我直接自己去就行了!”饒溪說。
“那你和他們又不熟悉,見了面都說不上話,你去他們的婚禮幹嘛?”我說。
“他們的婚禮那當然是嘉賓雲集了,能去他們婚禮的人,那肯定是非富即貴,那就是所謂的富貴圈子了,我當然要去,也許我去了就會遇上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了。”饒溪說。
我搖了搖頭,繼續吃東西。
“怎麼樣?你答應了嗎?”饒溪繼續追問。
“師妹,你是不是每天做夢都在想着嫁入豪門?變成齊秋荻那樣的女人?”我說。
“錯,我不是做夢在想,我沒有做夢也在想,就比如我現在就在想。”饒溪認真地說。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臆想綜合症嗎?”我問。
“差不多吧,我堅信我是有嫁入豪門的資格的,不管是我的身材還是容貌還是智商,我都覺得我不比齊秋荻差,凌雋要是在齊秋荻之前認識我,那現在和凌雋結婚的人說不定就是我了,哪裡還有齊秋荻什麼事。”饒溪說。
我環視了左右,還好,周圍的桌子都沒坐人,我真擔心這話要是讓人聽見會笑掉大牙,見過花癡的,但沒見過饒溪這種又花癡又自負的。
“師妹,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哪裡來的自信,讓你覺得你比齊秋荻要強?”我問。
“我本來就是一個有實力的女人,這是不用懷疑的,你到底答不答應帶我去?”饒溪緊盯着不放。
“我得想想,我想知道,如果你去了,你會做些什麼?”我說。
“不做什麼啊,就是像他們有錢人一樣的應酬啊,我只要和他們混熟了,就有機會和他們接近,說不定我哪天可以取代齊秋荻坐上凌夫人的位置也說不定呢。”
幸虧我沒有喝湯,不然我擔心我自己會噴出來。
饒溪這不是自信,也不是自負,而是膨脹了。
她竟然有這樣的想法,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你是發燒了麼,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問。
“我沒有啊,我只是陳述事實,我覺得我就是比齊秋荻長得漂亮,然後我比她學歷高,我聽說她大學都沒念完的,而且我聽說她當初嫁給凌雋是被逼的,所以我懷疑她們之間其實沒有愛情,只是因爲契約關係。”饒溪說。
“饒溪,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據我瞭解,凌雋和齊秋荻一起經歷過生死考驗,他們之間的感情牢不可破,而且那都是兩個強大到不可戰勝的人,你有這樣的想法非常的荒謬,你說你要打別人的主意那還可以想一下,你要打凌雋的主意,那簡直就是妄想!對了,你爲什麼會想要去當凌雋的小三呢?這樣宏偉的目標,你是怎麼制定出來的?”我問。
“很簡單,嫁男人就要嫁最有權勢的人,凌雋是萬華最有勢力的人吧?他很帥沒錯吧?又有勢力又帥的人,那當然是我這種優秀女人追求的目標,他和齊秋荻都老夫老妻了,新鮮感肯定早就沒了,我現在突然插入,那簡直就是給凌雋帶來第二個春天!我成功的可能當然大了!”
我也不得不佩服饒溪的想像力豐富,她還真是一個敢想的人。
“饒溪,我再負責任地告訴你,你最好打消這樣的念頭,這樣的念頭在我面前念念倒也罷了,如果要是傳到齊秋荻的耳朵裡,那後果不堪設想!齊秋荻絕對不是你可以抗衡的普通女子,雖然她連大學都沒上完,但是我相信就你這樣的,她能同時鬥十個都不費吹灰之力,你別說當凌雋的小三,就算是小四小五也輪不到你。”我說。
饒溪一臉的不屑:“你太悲觀了,也不怪你,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就等着吧,我就算搞不定凌雋,也會搞定他徒弟,那個長得像明星一樣的展瑞!”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