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若隱若現的痕跡,微微皺眉,很快笑開,“已經散了很多了,待會兒用點遮瑕就好了。”
蕭景看她還是沒有要換的意思,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上她纖細的手腕,用了力道,再度壓抑着情緒,“安言,你乖點,恩?”
安言掙不開他的手指,於是只能擡頭幹望着他,嘴角的嘲弄意味很弄,上了淡妝的臉看起來清純又帶着嫵媚,“蕭景,就這麼個問題你也要歸結於我在跟你鬧嗎?”
沒等他開口,安言繼續用剛纔那個調調說道,“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今天晚上是爲了什麼事情去秦家,我沒有那麼廣闊的心胸陪你去處理你小情人的事情,甚至,我就算不去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男人這時候已經不知不覺地放開了她的手,安言順勢就靠在衣櫥上,微微揚起下巴盯着他。
蕭景性感菲薄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幽深的眸子裡一片汪洋,帶着對她很不滿的情緒,捕捉的重點也和她說的不在一個點上,“小情人?”
細細慢慢地咀嚼這幾個字,直到安言已經轉身去挑首飾,他才說,“我以爲你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你對小情人這幾個字執念很深——”
“可是安言,你捫心自問,我和她之間的情況你難道不是一清二楚?”
她沒說話,眼睛盯着櫥櫃裡精緻的項鍊,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抖。
一直以來,她就知道,蕭景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和宋子初之間其實什麼都沒有,但是肉體上是什麼都沒有,可……
下一瞬,蕭景的沉沉的嗓音在這不大的空間裡響起,“柒城難道不是事無鉅細地將我跟她之間的事情告知你?”
安言猛地轉身,眼底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蕭景……知道柒城?
是了,他是蕭景,就算不是安家的女婿,就算沒有安森集團作爲跳板,安言都知道他也會像今天一樣輝煌,只是如果是這種情況,站在他身邊的,肯定就不是她安言了。
安言沒有被拆穿的心虛,坦蕩蕩地看着他,“那又怎樣?你本來就是我喜歡,我愛的人,我不讓別的女人覬覦我的東西覬覦我的丈夫還是我的不對咯?”
這句話說完,蕭景看着她微微上揚的眼角,帶着致命的妖豔,他輕笑,淡漠的臉部線條瞬間柔和了不少,“安言,我看你對東西的認知水平需要再上升不止一百個層次。”
安言,“……”
她已經選好了首飾,視線落到自己無名指的戒指上,那戒圈的光芒愈發不如以前,蕭景低頭看了一眼腕錶,“你換衣服,我叫人弄點吃的,吃完我們出發。”
媽的,所以又繞回最初的問題了是嗎?
安言氣笑,“你他媽莫不是真的要逼我不陪你去吧?”
“沒有逼你,正好我一直也認爲沒有過去的必要。”
……
臨到出門的時候,蕭景還不忘將她身上的披肩朝上攏了攏,安言有些忍不住了,聲音也不由得大了些,“你能用你的這股勁兒來愛我,那我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還好初秋的天,白天熱,傍晚很涼爽,要不然就算他是蕭景,安言也會翻臉的。
他牽着她的手,語氣平淡,“你是在抱怨我晚上沒能滿足你嗎?那今天晚上我陪你試試新姿勢……”
沒等男人完全說完,安言眉梢掠過一抹霧靄,對於他的話不必不閃,“我可以,就怕到時候你不行。”
安言一直覺得現在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有些奇怪,不是很親密的愛人,但卻是會同牀共枕也會一起滾牀單的夫妻。
她隱隱覺得自己從葉疏那裡回來,他性子變了不少,有些時候對她驟然升起的佔有慾,安言自己也看不懂。
可她,好像在這段只有一張法律憑證的單相思裡,越來越有些走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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