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準獨自來海邊!”
“額……”衛子衿摟緊他的脖子呵呵的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呼吸器給吐掉了。”
“哼!”男人從鼻子裡發出了一個單音字。
第二天就要回國,衛子衿正在酒店裡收拾他們的行李,左應城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是宋泉打來的鯽。
“有話快說!”
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對着衛子衿他無處可發泄,只好對着別人峻。
隔着一個電話,宋泉都能從左應城的聲音裡面聞到濃重的火藥味,笑嘻嘻的說,“哎呀,國內的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你那兒去了!”
這消息也太靈通了吧,虧他還想做個好事,特意的打個電話過來慰問一下呢。
左應城氣憤的是昨天晚上衛子衿的事情,跟宋泉口中的肯定不是同一件事情。
“國內發生什麼事情了?”
“喲,敢情你在馬爾代夫渡假渡的不開心啊,跟吃了槍藥一樣,我還以爲你神通廣大早就知道了呢!”
“宋泉,你要是再敢廢話一個字,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敢情這個蜜月渡的還真不咋滴,人家度蜜月都是開開心心的回來,開開心心的去,怎麼到了他這裡,就變成陰氣沉沉的呢。
該不會是在馬爾代夫小兩口吵起來了吧。
宋泉趕緊將今天申城娛樂的頭條說給左應城聽,“今天報紙上的頭條,說你跟蔡家的千金在三個月後結婚,全城的人都沸騰起來了,唉,我說你不是已經跟衛子衿結婚了麼,怎麼又跟蔡曼玲扯上關係了!”
國內發生的事情,左應城一點都不知道。
即便在申城鬧得沸沸揚揚,他這裡消息封閉,況且在這裡的這些天他有意的將手機關機,只想跟衛子衿開心的渡假。
三個月跟蔡曼玲結婚,未經過他本人的同意,就敢胡亂的答應,就不怕他到時候來個不出現麼!
左應城冷笑,“你覺得這件事是誰答應的?”
宋泉是個明白人,一早看到這個新聞就知道這件事八成是左正雄做的主意。
“那你打算怎麼辦?已經結過婚了,再結婚,是不是要犯重婚罪啊?”他大大咧咧的說道,一點也不着急。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左應城結婚麼,他要是去當新郎,大不了自己就去說一聲恭喜了。
左應城嘖了一聲,“這場婚事,誰答應的誰去結!”
“噗,你是想有個後媽麼!”宋泉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我告訴你蔡曼玲那女人我可接觸過了,不是個善類,小心他當成你後媽,虐.待你這個繼子。”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左應城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左應城轉瞬給自己的秘書高然打電話過去。
告訴他,先將申城內所有關於他跟蔡曼玲結婚的新.聞.封.鎖掉,並給所有報導這條新聞的媒體送去律師函。
“等會兒,有一封信件會進入到你的郵箱,你把這個發給所有的媒體。”
高然在電話那頭應了一聲是,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回過身來看着蹲在地上的一大一小。
衛子衿正收拾着衣服,一旁的寧寧就坐在她旁邊,小手胡亂的指揮着衛子衿。
收拾好行李,距離航班起飛還有四五個小時,足夠他們在這裡再玩一會兒。
左應城抱着孩子走在前面,突然轉過頭來望着身後的衛子衿,“你的手機呢?”
“手機?”衛子衿狐疑着,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男人。
這裡的風景正好,臨近海邊,放下孩子,把手機遞給寧寧,“去,給爸爸媽媽拍一張照片。”
這一場旅遊,拍過了太多她們母女倆的照片,他們倆還沒有合照過。
衛寧寧拿了手機哦了一聲,往遠處跑去。
“爸爸媽媽,你們靠近一點!”衛寧寧站在不遠處用力的揮着小手。
“怎麼好端端的想起拍照了!”衛子衿咕噥着,聽着女兒的話往左應城的身邊靠近了一點。
左應城瞟着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
皺了眉頭,一個長臂將她給攬進自己的懷裡。
衛子衿一陣尷尬,擡頭欲要看着左應城,卻聽見他說,“寧寧要拍照了!”
寧寧大聲的數了一二三,衛子衿露出一個笑容,伸手攬緊了左應城的腰。
然而三還沒有結束,她的腦袋硬是被男人給掰了過去,脣上一片溫熱。
她睜着眼睛,使勁的眨了眨,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一片迷茫。
除了聽到快速閃過的喀嚓一聲,還有的就是自己的心跳聲。
一張照片便這樣存入手機裡面,左應城看着照片上的人,將他跟衛子衿的側臉拍的很是清楚。
這樣就足夠了。
回到酒店,衛子衿已經拉着行李箱了,見左應城還開着電腦,似乎在發郵箱。
她催促道,“快點,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左應城看着成功發送的郵件,嗯了一聲,關了電腦。
……
下午三.點多的飛機,到了申城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
前來接人的司機在機場門口等着,“左先生,夫人。”
衛寧寧趴在衛子衿的懷裡已經支撐不住的睡着了,申城還在冬天,在機場裡面,左應城便拿了外套給她們母女倆穿上。
左應城怕凍着孩子,讓李承將暖氣打高一點。
車子停下來時,她發現不是停在左宅的門口。
而是一層公寓,奇怪了。
“左應城,我們不回宅子嗎?”
左應城嗯了一聲,從衛子衿的懷裡接過孩子,沒有多餘的話。
這間公寓,一看就是新裝修的,還未有人住過。
房子很小,不過看的出來左應城他是用了心的,因爲這間公寓的擺設跟他們在青城的家是一模一樣的。
抱着孩子進了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左應城跟他的新秘書在陽臺上說話。
男人抽着煙,高大的背影顯得十分的寂.寞。
也不知道兩個男人在陽臺上都說了些什麼,冷風簌簌簌的從外面灌進來,看着男人穿着單薄的襯衣,真就不怕冷麼。
兩個男人差不多在外面站了有半個小時,高然才告辭。
左應城掐滅手頭上的菸蒂,“怎麼還沒睡?”
“你冷嗎,今天外面的氣溫很低。”不止一次埋怨過這個男人,多穿點衣服,可他就是不聽。
她摸着左應城的手,頭一次覺得他的手這麼冰涼過。
很是心疼,左應城看着她的表情,繃緊的五官不由得柔和下來,溫聲的說,“衛子衿,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不顧一切的選擇相信我!”
異常認真嚴肅的語氣,她擡頭望着男人的臉,下意識的問,“怎麼了?”
“沒事。”
衛子衿直覺的認爲這個男人有事瞞着她。
這件事一直到她第二天中午起來時,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整個申城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左應城接受媒體採訪的事情。
當面否認了與蔡曼玲婚約的事情,並且坦言他跟蔡曼玲早期確實有過婚約,不過早在八月就已經取消了。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娶妻生子,左應城穿着筆挺的西裝站在記者中央,眼神對着鏡頭,我很愛我的妻子,也希望她跟我的女兒能夠安安靜靜的生活,希望不要去打擾她們。
採訪結束,身後的高然攔住還想採訪的記者,之後電視畫面上就直接貼出了她跟左應城在馬爾代夫拍的照片。
衛子衿坐在沙發面前反反覆覆的看着娛樂新聞,他們還在馬爾代夫的時候,左家就出面認證說是三個月後會與蔡家的千金結婚,可是左應城分明就娶了自己。
左家的人除了沈瑤之外,估計就沒有人會喜歡她了。
還以爲左正雄跟左連翹會因爲寧寧的關係而對自己有所改觀,結果他們還是不喜歡自己。
一方面是失落的,另外一方面她又是感動的。
因爲左應城的所作所爲,他從來不接受任何的採訪,卻破例的爲自己接受了採訪。
晚上左應城回來,衛子衿就給他一個熱情洋溢的擁抱。
身子掛在左應城的身上,貼緊男人的耳根,“左應城,我愛你!”
左應城是很想回應她,可想起自己腿邊的小丫頭,硬是忍住了心中的那股躁動,咳嗽了一聲,“寧寧還在一邊!”
額……
她光顧着激動想對左應城表達自己的感情了,渾然忘了還有寧寧的存在。
低着頭,看着拉扯着左應城褲腿的小傢伙。
衛寧寧眨巴着無比清澈的水眸,眼角一片笑意,“媽媽,羞羞!”
轟的一下,臉色爆紅起來,她趕緊從左應城的身上退下來。
“寧寧,你今天在學校怎麼樣啊?”
衛寧寧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着,拉了拉左應城的西褲,“爸爸,媽媽的臉好紅!”
“紅的可以吃了!”一雙黑眸緊盯着衛子衿的臉,說着小孩子聽不懂的暗語。
衛子衿尷尬乾笑,抓了抓頭髮,“快吃飯吧!”
衛寧寧正好肚子餓了,先跑回房間放下書包,而後去浴.室洗了手。
廚房內,衛子衿正在盛湯,左應城進來從身後抱住她的腰。
“你幹嘛呀,我正在盛湯呢,別鬧!”撥開男人的手,卻更緊的摟了上來。
熾.熱的呼吸貼着她的耳邊,“衛子衿,我也愛你。”
這一句,是迴應她先前在門口的告
白。
一次是他在睡夢中的告白,一次是現在,幾乎想讓她忍不住的問一句。
你愛的女人究竟是誰?
可是轉念又想到他今天爲自己做的事情,硬生生的打住了舌頭,“好了,你先出去吧。”
左應城捏了捏她的腰,轉身出去。
她笑笑,爲什麼在他說愛自己的時候,自己還會那麼懷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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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爲在抽屜裡隱藏的圖書證麼。
短嘆一聲,衛子衿搖了搖頭,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湯上。
處理好情緒,她才端着湯出來,衛寧寧已經拿着筷子坐在餐桌邊了。
“好香!”衛寧寧趴在桌子上,看着盤子裡香噴噴的可樂雞翅,就要用筷子去夾。
被衛子衿一聲咳嗽,“忘記我說的什麼了嗎!”
衛寧寧一聽,頓時撅起小.嘴,不情不願的說,“吃肉肉之前先是綠色的菜菜。”
“那先吃兩口青菜!”
衛寧寧正處於發育期間,以前從來不挑食的她到長大後開始變得只吃肉,什麼肉都吃,什麼蔬菜都不肯吃。
衛寧寧不想吃菜,就拿眼睛瞟了下一旁的左應城,“爸爸……”
哀求的眼神向爸爸發射過去,就被衛子衿用手掌從中攔斷,“叫你爸爸也沒用,快點吃青菜!”
小小傢伙,既知道告狀,還知道抱某人的大.腿了。
衛寧寧捧着飯碗,夾了一小顆青菜放進碗裡,合着飯吞進了嘴巴里嚼着,衛子衿滿意了,才夾了雞翅給她,“以後不許挑食知道了嗎!”
衛子衿望着電視上的照片,其實照片上並沒有拍到她的正臉,只是她與左應城接吻的側臉。
猜測着有多少人會認出她來?
公司裡的人有多少?全部?
估計這會兒他們又該驚訝了,自己已經是左應城的妻子了,還跟傅斯年有一腿。
這個年頭的人民羣衆都是既八卦又富有想象力的。
反正公司是左應城的,她暫時這一段時間不去上班也沒有關係。
白天在家太無聊,晚上寧寧跟左應城回來,衛寧寧就嘰嘰喳喳的跟她講述着自己上學發生的趣事。
有一天晚上,她在給衛寧寧洗澡時,小傢伙偷偷摸.摸的告訴自己,“媽媽,今天奶奶有來學校看過我。”
“是嗎?”手一頓,“那你見到奶奶有沒有禮貌的叫人啊?”
“我想叫來着的,可是爸爸突然來了,就把我給抱走了。”衛寧寧似乎有點小失落,自從回來之後就一次再也沒有見過爺爺奶奶了。
對此小傢伙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悄悄的問她,爲什麼不回去。
相處了一段日子,到底是有了感情,小傢伙很想念爺爺奶奶。
衛子衿沒有說話,該怎麼跟寧寧解釋,你爸爸跟你.爺爺吵架了,還是說你.爺爺要給你找一個後媽?
“還有爸爸的臉色很兇,奶奶眼睛都紅了,爸爸也沒停下來。”
衛子衿在家裡呆了三天,從電視上看,感覺這個風頭沒有消下去,反而是愈演愈烈。
每天都一大堆的記者圍堆在應豐公司的門口,自從跟左正雄正式鬧掰後,左應城就再也沒有去過左氏。
左家的父子不和,關係破裂,商業聯姻,娶妻生子這些字眼每天都出現在電視機畫面上,偶爾的會拍到左應城的一兩張側臉照片。
晚上回來等他回來,衛子衿好幾番想問左應城這件事情,可他都閉口不談轉移話題。
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該怎麼收尾。
……
前一天左應城明確的在採訪中說明不會跟蔡曼玲結婚,自己已經有了妻子,而後一天,蔡曼玲便在家中割腕自殺了。
連夜被送進醫院裡面,半夜睡醒,摸不着身邊的人,發現他站在外面打電話。
幾天過後的早晨,左應城若無其事的去上班,衛子衿打開電視機,蔡曼玲因情自殺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傳了過來,她才知道昨天晚上左應城在外面接的是誰的電話。
那麼高傲的一個女人,當衆被一個男人拋棄,傷了自尊心而自殺了。
蔡曼玲究竟是有多麼深愛着左應城,衛子衿不敢想象。
當她正在看新聞時,左應城就打了電話回來。
電話裡,左應城一句關於蔡曼玲的話都不談,只問了她今天上午幾點起牀,吃過早飯之類的,還叮囑她要按時吃飯,語氣溫柔,一點也想象不出來他在電視畫面上是那樣冷厲的男人。
在臨掛電話之前,衛子衿鼓起勇氣問,“那個……左應城,你看到新聞了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溫柔的聲音變得生硬,“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不用管。”
“可是……”衛子衿還沒說,左應城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可是,外面的人都說你喜新
厭舊,拋棄了蔡曼玲,就連她爲你自殺了,你也不去探望一次,所有的人都辱罵你沒有人情味,這樣你真的沒事嗎?
望着已經斷線的電話,將手機扔在了一邊。
下午,衛子衿實在是太無聊,窩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
正模糊着,突然一陣鈴聲將她驚醒,她趕緊跑去開門。
門外站的人是沈瑤以及左連翹。
“媽,大姐,你們怎麼來了?”
先不管沈瑤跟左連翹是如何找上門的,衛子衿慌忙迎着兩位進了屋子。
左連翹扶着沈瑤坐下,目光打量着小公寓,“你在這兒日子過的倒是挺快活的啊。”
話語裡無不透露着嘲諷,衛子衿不敢怠慢的給她們母女倆倒了茶,“媽,大姐,喝茶。”
“茶就免了,寧寧呢!”
衛子衿剛放下茶杯,左連翹便咄咄逼人的問話。
衛子矜發矇的望着沈瑤跟左連翹,“寧寧在學校啊!”
左連翹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衛子矜,你別撒謊,我都已經去學校看過了,寧寧壓根不在學校,老師說寧寧都已經三天沒有去學校上課了,你感覺把寧寧給交出來!”
坐在左連翹一旁的沈瑤亦是用着同樣的眼光看着衛子矜,皺着眉頭憂心忡忡的說,“不管怎麼說,寧寧是我的孫女,你也不能將她藏一輩子啊!”
沈瑤跟左連翹不知道寧寧沒有去上學,同樣的衛子矜就更加的不知道。
寧寧已經三天沒有去學校了嗎?
可是今天早上,寧寧還高高興興的揹着小書包跟自己說拜拜的。
“我不清楚,寧寧現在不在家。”
“你自己的女兒人在哪裡,你還不清楚?”左連翹瞪大了眼珠子,“你要是不將孩子主動交出來,那我們只能走法律途徑把孩子要回來了!”
“我憑什麼把孩子給你們!寧寧是我跟左應城的孩子!”衛子矜聽到有關於孩子的方面,就忍不住的反駁。
“就憑寧寧身上流着我左家的血。”左連翹冷笑一聲,“你以爲你把左應城帶離左家,你們一家三口就能幸福過日子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寧寧我們是要定了!”
衛子矜覺得左連翹說的話太可笑了,平時敬着是左應城的姐姐,對於她不喜歡自己,自己也全都忍了下來,可是扯到了孩子方面,她絕對不會忍。情深似海,總裁大人,很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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