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紀瑤去傅家吃飯,只是衛子衿作爲敷衍紀瑤的話。
本來左應城就跟傅斯年不和,左應城也不可能會過去。
紀瑤一直惦記着這件事情,在某一天早上打電話過來,說是要今天邀請他們過去用餐。
電話是左應城接的,趁着衛子衿還在睡覺的時候,答應了。
難得的週六,衛子衿想睡一個懶覺都不成,被左應城喊了起來,說今天要出門。
衛子衿困的要死,整個人還是悶的,被左應城推入到浴.室裡面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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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呵欠,接過左應城擠了牙膏的牙刷,十分的睏倦。
將牙刷塞進嘴巴里,含糊不清的看着鏡子裡的男人,“今天要去哪裡?”
“去了,不就知道了。”
衛子衿翻了一個白眼,又給她賣關子。
衛子衿真的是沒想到左應城帶她去的竟然是傅家。
進入到小區,她就在想着這小區怎麼越看越覺得眼熟,好像曾經來過。
直到看到站在門口的紀瑤之後,才恍然大悟。
此時想要讓左應城開車回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衛子衿頭疼,“我們這樣冒昧過去,是不是不太好?”
坐在後座上的寧寧糾正她,“媽媽,不是冒昧過去,早上的時候姑奶奶有打電話過來邀請我們。”
寧寧對傅家很感興趣,是因爲紀瑤對她很好,也跟她說了不少關於家裡的是事情,邀請她去做客。
衛子衿聽了,將目光轉向左應城。
後者坦然的解開安全帶,“早上紀瑤打電話來的時候,我看你還在睡覺,就沒吵醒你!”
說着,便下了車子,從後面抱起寧寧。
衛子衿氣呼呼的跟着下車,跟上他的步伐,“你這不是藉口!來傅家,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呢!”
左應城睨了她氣鼓鼓的臉,“有什麼好生氣的,難不成你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纔有呢!”
“既然沒有,那我有什麼來不得的!”左應城很是坦然,抱着寧寧往別墅裡面走。
紀瑤就站在門口,衛子衿生氣又不太好發作。
扯了一個笑臉,“姑姑。”
“都快進來吧,外面太陽大!”
衛子衿笑眯眯的跟紀瑤還有她的丈夫打過招呼,一邊進屋換鞋,一邊祈禱傅斯年最好是不要在家。
可是願望往往與現實相違背,他們剛一進去,傅斯年就正好從樓上下來。
從以前開始,傅斯年就不太喜歡住在家裡,在外面有一套公寓。
住在外面,一個月偶爾回來一兩次。
今天,怎麼就正好撞在槍口子上了。
衛子衿的第一反應就是偷偷的打量着左應城的臉色,後者一臉溫和,沒有太多的變化。
傅斯年也是,比之前幾次的臉色好太多。
都是實力派的演員,衛子衿不得不佩服他們,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好兄弟呢。
紀瑤邀請他們在客廳裡面坐下來,讓人上了茶。
“這些都是上好的茶,喝喝看,味道還不錯。”紀瑤很喜歡喝茶,傅斯年知道她有這個喜好,特意的從外面弄來不少好的茶葉。
茶香四溢,光是聞味道,就覺得不錯。
但是,左應城將衛子衿面前的杯子拿走,對傭人說,“麻煩倒一杯白開水過來,我的太太不能喝茶。”
左應城在針對衛子衿的飲食上,一向很在意,事事小心,都要仔細的看過一遍。
“瞧我這記性,倒是給忘了!”紀瑤笑着讓傭人趕緊下去換掉,拉着衛子衿的手,竊竊私語,“你這丈夫挑的不錯,知道體貼你。”
衛子衿羞澀的一笑,拿餘光看着左應城,他正在跟傅斯年說話。
他要是對自己不好,她就立馬帶着寧寧離開他。
他們三個男人在說話,左應城叫着傅斯年的爸爸,一個一個姑父,很是順口。
到了傅斯年的耳朵裡面,就極其的刺耳。
憤怒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左應城,後者對上他的視線,挑釁的意味十足。
傅斯年握緊了拳頭,要不是礙於父親在場,鐵定得跟左應城打一架。
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很欠揍。
三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兩個女人插不上話。
紀瑤有在後花園房裡面種了一些話,無意間提起的時候,寧寧表現出很感興趣,想要過去看看。
衛子衿不放心的向左應城看過去,表面上看似相安無事,其實暗地裡也不知道該怎麼波濤洶涌呢。
紀瑤的花房不小,裡面種了很多不是應季的花,在紀瑤的悉心照料下,都綻放的很漂亮。
確實很美麗,衛子衿看了,都被花朵迷得別不開眼睛。
寧寧興奮的在花房
裡到處亂轉,用手指頭戳着花瓣。
“寧寧,不許採摘,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寧寧大聲的應允了一聲,低着頭繼續撥.弄着花盆裡面的含羞草。
一碰,含羞草的葉子就迅速的合攏起來,然後沒多久又舒展開來,特別的好玩。
紀瑤拉着衛子衿出來,不光光是看花的,更多的還是爲了瞭解她的現狀。
說到底,她的哥哥也就剩下了這麼一個女兒,她也就剩下這麼一個衛姨的親人。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只要你現在跟左應城在一起,幸福就夠了!”紀瑤嘆了一聲氣,對於紀建華的死,她只知道了一點點。
她跟紀建華,平時的來往不多,不是因爲她不想親近這個哥哥,而是他這個哥哥說有危險,不想連累了他們。
甚至連衛子衿的媽媽,紀建華也都沒有敢娶她進門。
她的心裡,一直都在不安,直到紀建華出事的時候,她才明白是什麼原因。
自己的哥哥,自己當然會瞭解他的性情。
哪怕是事業倒塌了,她堅強的哥哥也不會傻的去自殺。
多多少少的,聽到了一些陰謀。
傅斯年給衛子衿看的錄像,還是紀瑤偷偷的從紀建華的辦公室裡面找到的。
當年,害死紀建華的,除了有下落不明的蔡博文,還有一個人,那便是左應城的父親。
“姑姑,應城他爸爸,與我爸爸媽媽的死,沒有關係。”如今確定之後,衛子衿對於左正雄跟左應城父子倆是愧疚的。
其實一直都是蔡博文在搞鬼,而她卻獨自怨恨了他們這麼多年。
紀瑤想告訴衛子衿那段視頻,可是又轉而想到衛子衿跟左應城在一起很幸福,就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一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幸福,不是光靠嘴上說的。
她也是過來人,從衛子衿的眼底,她看到了幸福兩個字。
既然過的幸福,那麼過去的事情,再去追究,又有什麼意思呢。
追究,就意味着會破壞掉她現在的幸福。
紀瑤笑着說,“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跟寧寧差不多高,那個時候你.媽媽就站在我的身邊看着你,一直說着你小時後發生的有趣的事情。”
“想不到時間過的這麼快,現在換成了站在我的身邊,看着你的女兒。”
一旦回憶起以前,就陷入到裡面,拔不出來。
衛蘭,會帶着衛子衿經常到傅家玩,有的時候晚了,甚至會留在傅家過夜。
“還記得那個時候,斯年剛從過來回來,還以爲你是我的女兒呢!”紀瑤回憶起來,想起傅斯年鬧出來的烏龍事情,就特別的想笑。
過去的事情,衛子衿已經記不太清楚。
對於傅家,她記憶的更多的則是母親死了以後,她被紀瑤接回傅家之後發生的事情。
剛開始,她真的對傅斯年抱有好感,認爲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哥哥,因爲他對自己真的很好。
她從來沒有兄弟姐妹,所以也不知道一般的兄弟姐妹會怎麼相處,以爲傅斯年對她的好,就像是一般的哥哥對待妹妹的好一樣。
直到傅斯年發瘋了。
他們是兄妹,而傅斯年喜歡上自己,也無異於是亂.倫,而她寧願把傅斯年的感情當作是在發瘋。
衛子衿聽着紀瑤在說傅斯年的事情,她把話題轉了,給紀瑤講寧寧的故事。
紀瑤側過頭,看着衛子衿在講述女兒的事情時,臉頰上的笑容,跟印象裡衛蘭的臉重疊在一起。
紀瑤見到長大的衛子衿,第一反應便以爲自己是見到了衛蘭。
衛子衿,跟她的哥哥相似的地方不多,更多的是遺傳了她的媽媽。
衛蘭,當年很漂亮,追求她的富家子弟不在少數,所以當紀建華領着抱着孩子的衛蘭來見她時,她幾乎是不敢相信的。
曾經一度懷疑衛蘭只是貪圖她哥哥的前途,誰料到兩個人一直未結婚,衛蘭也願意默默無名的跟隨着紀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