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簡直是low到極點,一副窮酸樣子,就開了一輛奧迪,就以爲自己是小開了?身上穿的那件西裝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攤上淘回來的,皺的都可以當抹布使用了,領帶的顏色跟西裝一點都不搭,簡直是沒品,還有你有沒有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劣質香水,那是什麼玩意,薰得人都快吐了,他居然還敢往身上噴,也不怕把人家給薰得中毒了。”宋泉皺着眉頭不斷的在挑剔着李文峰的不足,嘆了一聲氣,“這些外在的東西都是虛有其表,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看看他的外表,扣得要死,我一輛跑車就算拿他全家的家產都抵不上,他居然還好意思腆着臉說我的奧迪還沒有要你賠償呢,呵呵,他這個內在,還不如他的外表呢!”
衛子衿,“……”
不得不說,宋泉挑剔的還真是完美到位啊。
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是一般都是女人看的比較準麼,沒想到眼前這大男人的眼睛比人家女人的還要犀利毒辣。
“宋叔叔,寧寧也靠近壞老師了,可是我爲什麼還沒有中毒呢?”寧寧啃着雞腿,突然插上來一句。
還有家裡的貓咪,媽媽,張奶奶,都跟壞老師呆在一起過,好像大家都沒什麼事情啊鰥。
“你才呼吸了一點點,中毒不深,呆的時間長了,就會中毒身亡,到時候死的可憐死了,你想象一下,七竅流血,眼睛鼻子嘴巴全在流血,是不是很猙獰?”宋泉唬起人來是一套一套的,可厲害了呢。
寧寧居然也信以爲真了,一副驚恐的樣子看着宋泉。
呆呆的愣了幾秒鐘後,宋泉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怎麼了,不會真的被嚇着了吧?”
這丫頭,膽子有這麼小的嗎?
眼睛睜得大大的,表情很呆,也挺可愛的,宋泉覺得好玩,用手指勾着她的臉蛋。
誰知這小傢伙突然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從椅子上跳下去,跑到媽媽的身邊。
哭的太突然了,誰都沒有準備。
衛子衿低着頭,看着伸手環住自己腰的小傢伙,彎下腰,哄着她,“怎麼了,寧寧?”
“媽媽,我是不是快死了?”寧寧仰着脖子,白.皙的臉蛋上全部是眼淚。
“怎麼會呢,不會的不會的,寧寧這不是好好的麼!”衛子衿抽了一張餐巾紙,心疼的給女兒擦着眼淚。
這小丫頭,平時不怎麼哭,一到大哭的時候,眼淚比誰掉的還多,就跟積攢了好幾年的一樣。
“可是宋叔叔說,跟壞老師呆的時間久了,就會中毒死掉的,還會流血!”寧寧的小肉手指着宋泉,“寧寧以後上課,要每天都見到壞老師,那豈不是就要中毒身亡了,是不是以後寧寧就再也見不到媽媽你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宋叔叔是亂說的,你別聽他胡扯!”衛子衿哄着女兒,還不忘記給一旁失聲大笑的宋泉一記白眼。
“不信的話,明天上課後,你就帶着你宋叔叔一起去,看他會不會流血!”
宋泉看着衛子衿不停的說話安慰寧寧,不由得好笑。
“這個年紀的孩子還真是好玩,什麼都不懂!”
衛子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好玩,你怎麼不去玩你自己的孩子去,我們家寧寧可還小呢!”
真是鬱悶死了。
“這不是我還沒有孩子呢麼!”宋泉放下筷子,向寧寧招手,將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我要想先有個孩子,還得先有個女人,這兩者我都沒有,所以只能藉着你的女兒玩玩了。”
話音剛落下,就聽見寧寧打了一個噴嚏。
他低頭,瞧見自己昂貴的西裝上沾染上透明的液體,是鼻涕。
眉頭狠狠的皺起,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偏偏肇事者還揉了揉鼻子,一臉無辜的看着他。
察覺到宋泉的臉色不善,很是無辜的叫了一句,“宋叔叔。”
衛子衿瞧見了,沒忍住,一下子笑噴了出來,對寧寧揮着手,“寧寧,快過來,你宋叔叔可能是中毒了!”
宋泉陰沉着臉色,隨即問來了一句,“洗手間在哪裡?”
刻意壓低的聲音裡面,透露着狂躁,恨不得要捏碎東西。
“不是你想借我女兒玩玩的麼,連這點都忍受不了,這可怎麼行!”衛子衿揚高了聲調,朝着快速衝進廁所的男人說道。
真絲笑死了!
宋泉,不喜歡髒,尤其是像鼻涕這樣黏糊糊的東西,覺得令他很噁心。
外套已經被毀了,乾脆丟入到垃圾桶裡,眼不見爲淨。
幸好,裡面的襯衫還沒有沾染上,不然他真的是要崩潰了。
吃過晚飯,宋泉接到助理打來的電話,說是被嚇暈的李文峰人已經醒了。
宋泉像個大老爺們,往沙發上慵懶的一靠,拿眼睛瞟着衛子衿,“怎麼,他是打算私了呢,還是公了呢?”
衛子衿就坐在旁邊,宋泉的話,她聽不見纔有鬼
。
助理在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宋泉的眼睛一直看着衛子衿。
衛子衿面無表情,跟寧寧一起看着電視。
這宋泉看自己幹什麼,撞毀的是他的車子,看她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用處。
宋泉咳嗽了一聲,“記得要全部賠償,一分錢都不能少!”
說完,掛了電話。
翹着二郎腿,伸手要拿水果盤裡的水果,水果盤被衛子衿端走。
“懂不懂什麼叫做待客之道啊!”宋泉不悅的看着她。
“你這麼一個有錢人,還缺這麼點小錢麼,至於這麼較勁麼!”那輛車子,往少了的算,都要把李文峰給賠死了。
“那可是我最心愛的跑車呢,怎麼能用錢來衡量呢!”宋泉裝作滿臉心痛的樣子。
“時間已經很晚了,抱歉,請你回去吧。”衛子衿臉色不好,直接開始趕人。
“哎,你看你,變臉變得還真是快,這就是我不願意要女人的原因。”宋泉豁的起身,也不打算再這裡久留。
嘆了一聲氣,真不知道討個老婆回家要幹嘛,能幹嘛!
天天被虐,這日子還過得下去麼。
“算了,回去了!”
宋泉晚上還有事情,沒有打算在這裡多留。
……
第二天,衛子衿去送寧寧上學的時候,特意向他們詢問了下,有沒有看到李文峰來教學。
認識的老師說,李文峰今天家裡出了點事情,要請上個兩三天的假期。
日子就一天一天的過去,到了左應城出差回來。
衛子衿在計算着日子,每過去一天,就會在心裡劃去一個數字。
然而,左應城回來的時間比預期的要提早一天回來。
因爲太過想念她們母女倆,應酬完之後,直接打車到機場,坐了一班最快飛回申城的飛機趕回來。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衛子衿跟寧寧已經睡着了。
母女倆睡的很香,他回來,她們一點動靜都沒有,很乖的躺在牀.上。
左應城沒開燈,透着銀灰色的月光,看清楚衛子衿的側顏。
瘋狂的思念,在此刻爆發了出來,大步的走過去,吻着熟睡的人。
衛子衿被吻得透不過氣來,味道很熟悉,似乎是左應城的味道。
她意識模糊不清的否認掉,怎麼可能會是左應城,他現在應該還在日本。
情緒被男人激烈的吻給撩.撥了起來,反應很是生澀的回吻着男人,不是左應城,那就還有一個可能。
她做春夢了?
因爲太過思念左應城了,所以連做夢都夢到他在吻自己嗎?
在夢裡面,衛子衿快要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羞澀死了。
可是,隨着感覺越來越強烈,一股濃重的酒味鑽入鼻腔裡面,她猛地睜開眼睛。
看到湊在頭頂上男人放大的側臉時,驚訝的瞠圓了眼睛。
本應該是在日本的男人,現在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左……”
他一鬆開自己的脣,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又被他堵住深吻了一番。
感覺比上次的還要強烈,她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不是在做夢。
“乖,叫聲老公來聽聽。”左應城勾着笑眼,衛子衿羞紅了臉,從牀.上坐起來,伸手抱住男人的腰。
很聽他的話,軟軟的叫了一聲,“老公。”
大多數的情況下,衛子衿習慣了喊他的名字,叫老公是在少之又少的情況下。
左應城聽的情慾上來,很想要她,偏偏又不能動她,只能將她更深的嵌在懷抱裡面。
“身上的酒味很重,喝了很多酒?”兩人溫存了一會兒,衛子衿忍不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