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股市剛開盤,顏氏的股票又是跌停。
公司又有許多大生意都被無故的搶走了,甚至有的已經談好了,簽了合同的生意,對方寧願賠償違約金,也要取消合作。
沒有人會做賠本的買賣,除非是有人在後面幫他們賠償這份違約金。
而她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左應城一個。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以外,不會再有別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了緊。
坐立不安的在辦公室呆了一個上午,顏子寒仍舊沒有來上班。
其實顏子寒來上班了,她也沒臉面對他讎。
要知道如今顏氏的狀況全部都是她一個人造成的,顏子寒還不知道該怎麼看待她呢。
肯定二話不說,就把她給辭職了!
一到中午下班,就抓着包出了公司。
事情是她惹出來的,也要由她來解決。
……
來的一路上,她都已經想好了臺詞,反正就不會去做他的女人,大不了就辭職,重新找一份工作好了。
然而,當她站在應豐樓下時,又退卻了。
站在門口不斷的徘徊着,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
是一串陌生號碼,以爲又是那些生意上的人,就接了起來。
不料,傳出來的聲音卻是左應城的,“怎麼,都到了樓下,還不肯上來?”
衛子衿當場就愣在原地,聽着他的話,下意識的擡頭,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來了。
“是要我讓人去請你上來?”
“……”
電話都已經打了,不管怎麼說,她也要硬着頭皮上去了。
一路到頂,都沒有任何人阻攔她,想必是他已經提前說好了。
薛紅從茶水間裡出來,看到衛子衿出現時,美.目裡劃過一絲震驚,隨後又快速的恢復鎮定。
難怪總裁今日心情很好,甚至還推了所有的行程。
“衛小姐。”她自然的打了招呼。
不知爲何,每次看到薛紅,她總是有幾分的尷尬。
“薛秘書,好久不見。”
“總裁已經在辦公室等你了。”薛紅推開門說道。
“謝謝。”
空曠明亮的辦公室一目瞭然,左應城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
黑濃的劍眉擰的很緊,他嚴肅起來就喜歡這樣,一絲不苟。
就在她定定的看着他時,正在看文件的男人突然擡起頭來,對上他的視線。
四目相接,心亂不已。
慌忙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將視線撇向別處去。
“左應城,你有本事衝着我來,爲什麼要對付顏氏!”衛子衿瞪大着眼珠子質問他。
男人黑色的瞳眸看着她,眼底積蓄起一層駭浪,嘴角掀起涼薄的笑,“衛小姐,請你注意用詞,我這不叫對付,我的公司需要擴大,就需要合併其他的公司,對付顏氏只是擴大我公司的一種手段而已。”
說的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卻讓衛子衿氣的快要吐血,“你分明就是公報私仇,你的公司已經這麼大了,根本不需要再擴大了!”
分明就是針對她來的。
衛子衿不甘,爲什麼所有的人都喜歡拿錢來壓她,蔡曼玲是,左應城也是。
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區別!
公報私仇,是在說他?
這倒是說的不錯,左應城笑了,“我的目的很明確,只要你乖乖回到我身邊,我就放過顏氏!”
“你!”衛子衿咬着後槽牙無言以對。
“我怎麼?”
好像她不管怎麼反抗,到最後,還是會乖乖的向左應城投降。
“你放過顏氏吧,顏子寒他是無辜的。”衛子衿軟下了聲音來,求着他說,“我會從顏氏辭職,也會做你的女人。”
哪怕是做替身也可以,只要他放過顏子寒,放過無辜的人。
他無辜?
心中暗暗的冷笑,這件事從頭到尾最不無辜的人就是他了。
“可以,只要你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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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顏氏呢,你是不是把所有搶走的生意都還回來。”
雖然公司目前已經虧損了很多錢,但最起碼能撈回多少是多少。
“你對顏子寒還真是上心啊!”左應城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衛子衿低頭收回了視線,盯着自己的腳尖。
小聲的反駁,“顏總他是我的老闆,我自然是要幫他的。”
“最好是這樣!”左應城拿起電話,對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走到衛子衿的面前,捏着她的下頜擡起來,“收拾收拾,今晚搬到我那裡去!”
搬過去住的話,那寧寧怎麼辦?
衛子衿當下就搖頭,“我不去你那兒住!”
寧寧肯定不會跟她分開
,她也捨不得寧寧一個人,更加不願意讓左應城知道寧寧的存在。
“左應城,我可以晚上去你那兒,但是我絕對不會搬到你那兒去住!”她堅決的說。
“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自然就是寧寧了,可是她不能說,左應城也不能知道。
“我喜歡我現在住的地方。”
話落,左應城的眸子立即眯緊,她心跳加快,嚥了口水,“反正我不會去你那裡住!”
“好!”遲疑了幾秒鐘後,他便應下了。
左應城想的是隻要她到了自己的公寓,就哪裡還由得到她來做主。
衛子衿想的是,能躲一時,就先躲一時。
一時間,辦公室裡的兩個人各懷心思。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薛紅在外面喊,“總裁,您的午飯已經到了。”
“送進來吧。”
左應城一邊應聲,一邊扣過衛子衿的軟腰,帶着她往沙發走,“正好陪我一起吃飯。”
“不了,我已經吃過了,我要……”回去兩個字憋在口中,還沒吐出來,就被左應城威脅的眼神給硬是收了回去。
薛紅端着午餐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家總裁懷裡摟着衛子衿坐在沙發上,兩人動作極其的親密。
雖然衛子衿的臉上有一點點的彆扭,但這也不絲毫影響總裁的好心情。
“總裁,這是你的午餐。”
俯下.身子,將兩份餐盒放在茶几上。
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瞟着左應城,是有多久沒見到總裁心情好的樣子了。
衛子衿極其不習慣的靠在左應城的懷裡,他的手攬在自己的腰上,就像是扎滿了釘子一樣,她渾身難受。
十分尷尬的看向薛紅,“謝謝薛秘書。”
看樣子,總裁跟衛小姐已經和好了?
心頭上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彎了彎嘴角,輕吐一句“不客氣。”
“出去吧。”
“是。”
待薛紅出去,辦公室內就只剩下他們兩個時,衛子衿才蹙着眉頭撥開他的手,“你能不能放開我,自己吃!”
左應城睨了她一眼,“不能!”
“……”
感覺到自己腰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她心裡氣的嘔血。
衛子衿整個思緒都是亂的,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自己賣給了左應城,壓根就沒有胃口吃東西,滿滿的都是擔憂。
吃過飯後,男人才願意放了自己。
一得到解脫,她立刻就跑遠了,“我先回公司了!”
“晚上,記得過來。”
衛子衿立即點頭,轉身往外面走。
回到公司後,發覺整個公司的氣氛明顯比上午的好了許多。
所有人都是忙碌的,各個臉上卻都帶了一絲放鬆的笑容。
————
下午,顏子寒依舊沒有回來,衛子衿卻忙瘋了。
接電話接到了手軟,先前取消合約的人,現在又紛紛打電話回來,說是要重新談合作。
一個下午,在忙碌中過去。
到了傍晚,剛整理完一個工作,手機又響了起來。
“您好,我是衛子衿。”
“是我!”
揚聲器裡傳來左應城的聲音,她停下了筆頭。
“左先生,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呵,纔出了我公司幾個小時,就忘了我是誰了?”還叫起左先生來了!
“我沒忘,但現在是我工作的時間,如果是私事,我就掛了。”
嘴上說着要掛電話,實際上卻沒有動。
左應城也不出聲,過了幾分鐘後,對方一點聲音都沒有,她甚至懷疑是自己的手機出了問題,剛要出聲,左應城就發話了,“正好五點,在下班時間內,你應該叫我什麼?”
衛子衿下意識的撇向一旁的時間,發現果真到了下班的時間點。
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左應城!”她大聲的喊着他的名字,反正以前也是這麼喊的。
“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叫的!”左應城蹙眉,對這個稱呼感到不滿。
尤其是聽她的語氣,帶着氣憤的語氣,這尤其的讓他聽了不舒服!
以前……
衛子衿一時口吃,竟說不上話來,以前那是她年幼無知。
現在不會了,她有了自知之明,會將自己擺到一個替身的地位上來。
氣氛一時僵硬下去,左應城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來,冷聲說,“今晚早點給我過來!”
到了下班時間,這就意味着她以後再也不會進入到顏氏來了。
工作辭呈已經從郵箱裡發送給人事部的經理,從明天起,她就不用來上班
了。
失落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她剛來一個月,東西也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也不過一個紙箱子。
這份工作,應該算的上是她的第一份正正式式的工作了。
本以爲會一直做下去,實在是很可惜。
……
晚上,衛子衿給寧寧擦乾頭,抱在牀.上,“媽媽不在,寧寧晚上要早點睡覺,知道嗎?”
衛寧寧在牀.上滾了一圈,“媽媽,你以後都不跟顏叔叔工作了嗎?”
“嗯,媽媽要重新找工作。”
“顏叔叔爲什麼要辭退你啊,媽媽是不是你上班偷懶,被顏叔叔給抓到了?”衛寧寧從牀.上爬起來,雙手插着腰說道。
“不是,只是媽媽想換一份工作了。”
孩子這邊好應付,只要跟寧寧說自己跟從前一樣要在夜裡上班就可以了,小傢伙還是很體貼人的。
哄完孩子睡覺,來到左應城的公寓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仰着脖子看着樓上的燈還亮着,深吸一口氣,進入到公寓裡面。
按了門鈴,響了好幾聲,男人才姍姍來遲的開門。
男人雙手抱胸,高大的身形依靠在門框上,臉色鐵青,“知道現在幾點了?”
衛子衿扣緊了包帶,“抱歉,我有點事情耽擱了。”
她是故意來晚的,一方面是寧寧今晚上特有精神,講了好幾個故事都不肯睡覺,另外一個方面則是她不想過來。
因爲她害怕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左應城穿着居家服,跟工作狀態時的成熟風又不同了,另外一種說不清的男人魅力,這也是曾經最令她癡迷的。
不可否認,如果當初不是這一張英俊的臉,她絕對不會跟他回去。
跟着她進了屋,看到餐桌上擺放着的兩個購物袋,她放下包,“你還沒有吃過晚飯嗎?”
久久聽不到回答聲。
視線繞過大半個客廳,落在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知何時他戴上了耳麥,對着電腦在說話。
說的是外語,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兩個日語單詞從他的口裡蹦出來。
以前,他也經常在家裡開視頻會議。
抱着購物袋往廚房裡面走。
廚房門剛一拉上,左應城從屏幕前擡頭,掃了眼廚房,隨後注意力又落在屏幕上。
廚房內,打開購物袋,裡面滿滿的全部都是食材,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
打開冰箱,不是想象中的空蕩蕩,裡面塞了不少的水果,還有一些小零食。
滿眼看過去,幾乎都是她喜歡吃的小零食。
這些都是準備給她的嗎?
念頭剛從腦海裡冒出來,瞬間又被自己給掐滅了。
怎麼可能呢!
這些零食應該都是留給正主的!
——
衛子衿不知道的是,爲了等這一天,他左應城足足等了六年。
六年,是一個漫長的時間,竟不知自己對她的耐心已經這麼久了。
在她離開的六年,他習慣用忙碌的工作來充實自己的生活,每天早出晚歸,公寓對於他來說,不像一個家,反倒更像是一個酒店。
今天他說要下班時,他足以看得到薛紅臉上的吃驚表情,別說他了,自己都已經夠吃驚了。
結果,第一次早早下班回來,在公寓裡一等,就等了四個小時。
直到九點,她才姍姍來遲。
廚房內,聽到菜刀起落的聲音,不由得關了電腦,視線追隨過去。
一條魚下鍋,她不慌不躁的放入佐料。
正要拿過手邊的生抽時,突然一道手臂橫了過來,以親密的姿勢攬住她的腰圍。
她嚇得差點丟了手中的瓶子,驚呼一聲。
扭頭的瞬間,清冽的氣息撲鼻而來,帶着淡淡的菸草味,十分的蠱惑人心。
他的下巴很尖,微微俯下來的身子擱在她的肩膀上,單手摟着她的腰,單手扣住她的手,“在做什麼?”
絕對的明知故問!
這麼明顯的魚在鍋裡,他還張口問自己。
胸口處的心臟鼓跳的厲害,她平穩着呼吸,“看不出來嗎,這是紅燒魚!”
說完,她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
真是蠢到家了,明知道他是明知故問,她還回答。
手腕被他的手掌控制着,感覺到從他掌心傳來的一陣陣熱燙,沿着她的手腕飛快的往身上蔓延着,渾身都變得發燙起來。
抽了抽手腕,沒抽得動。
不得不擡起眼皮看他,“你放開我,再不動,魚就要燒焦了!”
左應城覺得此刻懷裡的人十分的可愛,白.皙的肌膚因爲害羞而透着粉色,不禁讓他聯想起以前來,在燈光下,她粉.嫩的晶亮的胴.體,誘人的厲害。
盯着她微微收縮的瞳孔,慢慢的湊近她的耳邊。
熾.熱的呼吸隨即噴灑在她的耳朵後面,“我不愛吃魚!”
衛子衿的手一頓,握着瓶子的手不由得一鬆,幸虧他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跟他相處了一年多,脾性她不能完全摸透,可卻能將他所有的喜好都摸清楚。
他對蝦蟹過敏,卻不對海鮮過敏,他不愛吃魚,是因爲不喜歡挑魚刺,他愛吃清淡的菜。
而她喜歡的卻跟他相反。
她喜歡吃一些重口味的菜,有一次心血來.潮做了一桌子的辣菜,自己吃的眼淚水都掉下來,她也偷偷地觀察過他的表情,發現他全程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以爲他也是能吃辣,也喜歡吃辣的,結果半夜,他胃出.血進了醫院。
收起過去的回憶,想要撥開他箍在自己腰間的手,“可是魚都已經下鍋了!”
“比起吃魚,我更加想吃別的。”
話落,感覺到一個乾燥柔軟的東西落在她的脖頸間,呼吸滾燙的快要灼傷了她的肌膚。
她不再是以前對情.事懵懂無知的女孩子,什麼都需要他一步一步的教導。
對於這麼明顯的暗示,她本能的一顫,回眸看他。
一下子撞進情.欲深不見底的深邃的眼睛裡,如同漩渦一樣讓她無法自拔。
呼吸不由得加快起來,雖說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到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到了真正要發生的時候,她還是會害怕。
左應城掰過她的身子正面對着自己,扣着她的軟腰緊緊的貼着自己的身體。
她被困在他的臂膀與流水臺之間,無處可逃。
雙手用力的捏緊着他的襯衫,低着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嚥了口水吞吐道,“魚還沒有燒好呢!”
她胡亂的找了個藉口,低着頭儘量不與他的視線接觸。
左應城關了爐火,長指捏上她的下頜往上擡,讓她的視線對上自己,“我更想吃的——是你!”
她募地睜大眼睛,瞳孔也隨之放大了許多倍,耳朵除了他的話他的呼吸外,其他什麼都聽不見了。
吃你,在小孩子的耳朵裡聽來,那可能就真的是把你給煮了吃了,但是這在大人的世界裡,就完全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而此時,左應城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早就該來的,不僅僅是在來的路上就想明白了,而是早就在妥協的那一刻就應該想到的。
此時的她,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他。
然而自己的身子卻莫名的顫抖着,在害怕着他的靠近。
而他似乎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打橫輕巧的將她抱在懷中,“害怕嗎?”
衛子衿的雙手自從揪住他的襯衫之後,就一直沒再鬆開過,白色整潔的襯衫被她抓出了好幾道印子。
從她的角度看,左應城無比英俊的側臉在燈光的照拂下顯得更有英氣。
自打當年離開之後,她就再沒想過會有今天的畫面。
又羞又躁的點頭,頓時覺得口乾舌燥。
看到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她將視線移到別處去,怎麼可能會不害怕呢!
“有我在!”他沉穩的聲音落在她的耳裡。
她低着頭,心裡暗自想,就是因爲你,我才害怕啊!
……
抱着她進入到房間,剛要開燈,就被衛子衿及時制止了,“不要開!”
最起碼看不見他,多多少少會心安一點。
左應城不動,低頭看着懷裡的人。
在黑暗中,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卻多多少少能感應到他的眼神,此刻正看着自己。
十指用力的扣着他的襯衫,“我還是害怕。”
說出來的聲音如同蚊子哼卿一般,卻清清楚楚的落入到他的耳朵裡面。
左應城揚起一抹淺笑,沒笑出聲音來,而衛子衿卻感覺到了。
低下的臉蛋越來越紅,也越來越燙。
其實早就坦誠相待過了,爲什麼她還是這麼沒出息!
左應城應了她的要求,沒有開燈。
黑暗中的他健步如飛,平穩的將她放置在牀.上。
衛子衿剛剛感覺到懸空的身子終於着陸到柔軟的牀.上,隨即身上便壓下來男人的身體。
她唔了一聲哼出來,雙手頗爲無力的揪緊着他的衣服。
閉上了雙眼,腦海裡已經能夠想象出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左應城迫不及待的褪去了她的衣服。
進入到秋天,她怕冷的多穿了一件衣服,左應城迅速的扒了一件,發現她裡面還穿了一件小衣服。
憑着手.感,好像是一件帶有蕾.絲的小衣服。
“有備而來?”動作粗.魯的脫去她的衣服,不小心碰觸到她的肌膚,平整的指甲刮過她的肉
不是刺痛,反而更像是一種刺激,勾起了她心裡的火。
她嗯哼了一聲,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睜開眼睛,看到他若隱若現的臉,鬆開他的襯衣,撫上了他的臉,掌心有點溼.潤。
“左應城,你……”
她想催促他快一點,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指甲不由得掐入他的肩膀的肉裡。
左應城和不想快點進入到節奏裡,誰知手剛剛伸進她的禁忌地段。
大.腿.根部,二指捻摸.到一股熱流,頓時皺起眉頭。
……
在兩個人的情.欲都達到高.潮時,突然來大姨媽實在是一件很掃興的事情。
衛子衿衣不蔽體的蹲在馬桶上,低頭就看到自己肩膀上許多紅痕,然而就在這最緊要的關頭上,來了個急剎車。
頓時給忘了,這兩天她大姨媽好像是要駕到的。
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巧,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
尷尬的揪緊了他的襯衫,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音。
幾秒鐘後,一道黑影站在門口,“東西買好了。”
她現在是寸步難行,一動就跟開了閘一樣傾瀉直下。
“那個,你能不能送進來,我不好動。”
話落,門從外面推開,左應城拎着一個購物袋進來。
將一個大袋子全部都扔到她的膝蓋上,衛子衿打開來一看,裡面有很多種。
她抱着一堆衛生棉,“謝謝!”
一擡頭,正好對上他那幽深的眸裡含.着某種難以言語的情緒,火光熊熊。
感覺到不對勁,順着他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全都露出外面,白花花的大.腿。
“不許看!”她慌得連忙扯着寬大的襯衫儘量的遮住下.半.身。
遮住了還不夠,仰起脖子看着他,“你還看,快出去!”
恨不得襯衫立馬變成大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你全身上下,我有哪裡沒瞧見過。”然而左應城淡然的瞟了她一眼,從容鎮定的走出去。
衛子衿羞澀的拉扯着襯衫,直到浴.室門被關上,才鬆了一口氣,收回自己的視線。
坐在馬桶上,哀嘆了一口氣,等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將自己交給他時,結果又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好在來的時候衣服已經被扒的差不多了,她的衣服上沒沾上血色,倒是他的襯衫,被自己搞的一塌糊塗。
醒目的紅色在襯衫上妖冶的形成綻放盛開的花,偏偏是白色的襯衫!
左應城是個細心的男人,除了有買大姨媽,還給她買了幾條內.褲。
——
門外的左應城睨了一眼牀.上和地上散亂的衣物,眸色變得深沉起來。
一抹黑色的蕾.絲小衣服落入他的眼底,剛纔她裡面穿的就是這個?
黑色蕾.絲,配上她的白.皙細嫩的肌膚,呼吸不由得亂了幾分。
屋內就算是開了冷氣,也覺得熱。
拿起煙盒,他推開陽臺門,往外面走去。
夜涼如水,站在高處,可以看到遠處連綿不斷的路燈,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抽了一口煙,心中的浮躁慢慢的淡下去,看來他是太心急了。
衛子衿從浴.室裡面出來時,沒得衣服穿,又只好披了他的一件襯衫。
襯衫下面的她,除了一條內.褲,其他什麼都沒有。
目光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看到地上散亂的衣服,最上面的是她的胸衣,她趕緊臉紅的將內.衣拿了起來,塞進被子裡面。
奇怪,左應城他去哪裡了!
看到窗簾微微揚起,陽臺的門似乎是開着的,這麼晚,他還在外面,不覺得冷嗎?
朝着陽臺走過去,還沒靠近就被迎面吹過來的冷風給凍的打了個冷顫。
一道寬厚的背影出現在視線裡,他倚在欄杆上抽着煙。
青色的煙霧尿尿升起,衛子衿看不見他的面容,只覺得他這個樣子看上去十分的落寞。
悄無聲息的走過去,落足於他的身邊,“站在外面,不冷嗎?”
她凝着他清秀雋逸的側臉,高.挺的鼻樑,說不出來的好看。
左應城沒看她,目光深幽的盯着遠處,倒是問了一句,“當年,爲什麼要跟我走?”
衛子衿自然是沒想過他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怔忡了幾秒鐘。
爲什麼要跟他離開,因爲當時的自己身無分文,除了跟他走之外,便是死路一條,那時的她不知道爲什麼求生的很強,還不想就那麼死去。
“那你爲什麼要偏偏撿我回去呢!”她彎起嘴角自嘲的笑着。
問完之後,她又覺得自己所問的話完全是多餘的。
理由還用問嗎,早就在
六年前,她就知道了。
她長得像他心裡深藏的女人,就憑這一點,他就願意無償的養着自己。
甚至一度時間到了有求必應的階段,那些日子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只是,那也是她握了一年的海市蜃樓。
海市蜃樓,終究是虛假不存在的,而她也因爲他未婚妻的到來而破碎了所有的夢。
同樣的倚在欄杆上,她好奇的問,“左應城,我究竟跟你心中藏的女人有幾分像,以至於過了六年,你還對我糾纏不清?”
這一刻,她的好奇心達到了頂端,十分好奇他口中的那個叫衿衿的女人。
是該有多幸福,才能得到他的愛。
哪怕是入了黃土,化爲白骨,也至死不渝。
左應城側過頭來,凝視着她的眼底滑過一絲異樣,以及一抹快到她壓根捕捉不到的痛苦。
最終又化爲深深的無言。
衛子衿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給出來的答案,溫熱的心一下子變涼。
一下子墜落至深淵裡,揚起苦澀的嘴角,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她將視線移到別處去,佯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轉身要離開,卻被男人猛地一下攥緊了手腕,“不要走!”
他的手掌頭一次那麼冰冷,好像從冰窖裡拿出來的手銬,要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一個印記。
“我大姨媽來了,又不能陪你睡覺了,我還是回去吧。”她自降自己的身份,把自己放在一個情.人的地位上。
而一個情.人的最基本的準則,就是陪金主睡覺。
現在她的身體不允許,況且她也擔心寧寧一個人在家裡。
左應城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得她掙脫半分,拉着她徑直往屋子裡面走。
他將她摔在牀.上,身子隨即壓了上來。
“喂,左應城你瘋了嗎!”她害怕的蜷縮着身子,以爲他會沒人性的對她那個,誰知他趴在自己的身上後便一動不動了。
看上去挺瘦的男人,怎麼就這麼重呢!
她快要被他給壓的喘不過來氣,雙手撐着他的胸膛,微微扭動着,“喂,左應城?”
男人已經闔上眼皮,他的眼睫長而濃密,眼睛與眼睛的距離很近,近到她眨着眼睛彷彿就拂過了他的眼睫。
叫了幾聲,身上的男人似乎跟睡着了一樣沒反應。
而她已經被壓的臉憋紅了,又大叫了一聲,推.搡着他的身子。
左應城募地的睜開眼睛,眸子直接對着她的眼睛,低下頭咬着她的下脣,吐出兩個字來,“睡覺!”
他沒用力咬下口,含過之後便鬆開了她的脣,臉埋進她的脖頸間。
衛子衿欲哭無淚,她都要被壓死了,還怎麼睡覺呢!
“左應城,你給我下來,你要壓死我了!”到最後,也不管身上的男人是真睡還是假眠,忍不住的爆發的吼出來。
再壓一會兒,她就要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話落,感覺到自己的脖頸間呼吸一熱,身上的男人睡到了牀.上,而男人的長臂卻攬過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冰冷的身子貼着他發燙的身體,熱度從四肢慢慢的傳到身體裡面,不知不覺睏意襲上心頭,在左應城的懷裡睡去。
不知何時,她是被小腹的陣痛給痛醒的。
睡覺時一時沒忍住,情不自禁的唔的痛呼起來。
她一動,身邊的左應城也跟着醒了。
“又疼了?”他低聲問道。
啪——一聲,牀頭的小燈拉開,昏黃的燈不會刺傷到眼睛。
她蜷縮着身子,已經疼得滿身是汗,點頭。
每次來,都疼得要命。
人家都說生完孩子後,來這個就不痛了,偏偏她比以前痛的更加厲害。
“等一下。”
左應城坐了起來,下了牀出去。
衛子衿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麼,也沒有力氣,趴在牀.上咬着牙忍着痛。
過了一會兒,左應城拿着一個熱水袋走進來,拿毛巾裹着放在她的小腹上,“捂一會兒,薑茶在燒。”
溫暖的熱水袋一貼到小腹上,她頓時舒服的喟嘆了一聲,抱着溫暖的熱水袋。
但是一聽到薑茶兩個字,就猛地搖頭,“不要,我不喝薑茶!”
---題外話---看在人家吐血更這麼多的情況下,有木有獎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