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一睡就是三天,這三天易卿反覆循環着坐着一個夢,她夢見父親吸了毒,母親被人意外姦殺,她夢見輓歌躺在了太平間,輓歌的骨灰盒被沈若音和簡行之撒到了那冰冷的地板上。
突然間,她突然被驚醒了,滿頭大汗,手心裡淌出汗珠,一個人將易卿的手握住,易卿慌了,想要推開可擡頭看原來是蕭無痕。
“你睡了這麼久,可算醒了,再不醒我就可要着急了。”蕭無痕急了。
易卿紅了眼,一把抱住蕭無痕,忍住不讓自己哭:我哭起來不好看,你別看了。
蕭無痕笑了,怎麼會不好看,“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好看的,永遠都是。”
易卿不想讓蕭無痕看着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將自己一把抱住,就像一個被嚴重傷害過快要瘋了的人抱住自己的頭大聲說:不是我
門外護士敲門進來,對着蕭無痕說道:你是孕婦的父親吧,她懷孕了,應該有一週了吧。
易卿聽後趕緊下牀,一把拉住護士的衣服,眼睛充滿紅血絲,眼淚溼在眼眶裡,她手不停的在抖,一字一頓的說:你說什麼,我懷孕了。
護士被易卿的眼神嚇到了,連忙退後,趕緊走出門。
“蕭無痕你聽到了嗎?我懷孕了。”易卿仰起頭,盯着天花板,儘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蕭無痕看到易卿這種表情,有點疑惑,懷了簡行之的孩子易卿應該高興纔對,爲什麼,這麼傷心呢?
“怎麼了?簡行知道孩子,你爲什麼那麼傷心?”蕭無痕疑惑的問。
易卿瘋狂的抓着自己的頭髮,站起來一把將蕭無痕推出門外:你走,你走。
蕭無痕推搡着問道:怎麼了?
易卿根本不聽,推着蕭無痕,邊推邊說:走啊,我想一個人靜靜。
蕭無痕走後,易卿閉着眼睛,淚珠掛在臉上,怎麼也止不住: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懲罰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易卿靠在牀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好可笑,這個孩子是我被強姦的人的孩子呢?還是那個我陪睡的人呢?
簡行之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報復嗎?
易卿走到牀邊,將牀單一條一條的撕開,將他們綁在一起,一圈一圈的圍到自己的肚子上,這麼不光鮮的方式,她能怎麼做,難道要打胎嗎?
不可以,這樣自己的父母會知道的,不可以,她要堅強,她一直都很高傲,不能告訴任何人,絕對不能。
一圈,兩圈,三圈,四圈,圍好了,用力拉緊。她咬緊牙齒,額頭不斷有汗冒出,好疼,可是沒有辦法難道要讓這個恥辱的生命誕生嗎?
她做不到爲母則剛,因爲這是一種恥辱,她甚至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來自哪裡,她也做不到染上這個污點。
腿上不斷有血絲冒出,疼痛不斷增加,堅持不下來了,最後她咬牙一緊,身體可以察覺到再有東西流失,終於結束了嗎?
易卿精神恍惚,面前的物品不斷有分影,它們一個變成兩個最後變成好多個。
眼前一黑,又暈倒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旁邊站着簡行之,用那種嘲諷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麼是你”易卿,將頭別過去,害怕看到他的臉“求你,別看我。”
簡行之雙手環抱看着易卿說道:你算什麼東西,值得我去看。
“是啊,我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不要的玩具。”易卿的聲音彈指可破。
簡行之對易卿,一字一頓的說:感謝若音吧,如果不是若音,我根本不屑於看你。
轟,原來是沈若音啊,是了,如果不是沈若音或許她根本入不了簡行之的眼。
沈若音,也就只有沈若音才能讓簡行之那麼溫柔吧,她知道簡行之根本不愛她,終於知道了,她也愛累了,可是爲什麼總是想要放棄的時候,看着簡行之她就忍不住犯賤呢?
шωш ●тTk дn ●¢ O
簡行之啊簡行之,從前我確實很愛你,愛到自卑,可現在我愛不起了,真的愛不起了,爲了簡行之她沒有了尊嚴,可是簡行之卻一次次踐踏,就是因爲沈凌音嗎?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簡行之你會後悔嗎?也許不會的吧,畢竟自己什麼都不是,以前不是,現在依舊不是。
以前他愛的是沈凌音,他將沈凌音寵到了骨子裡,凌音死後,又將沈若音愛到了骨子裡,都是沈家人,那身若音死後是不是就把遠房表妹沈離寵到骨子了嗎?
易卿閉上眼睛,也想明白了。
另一邊的洛輓歌
在外國正在養病的她也不忘記和青梅竹馬顧喬辰拌嘴。
“顧喬辰,我告訴你,別讓我看不起你,你居然不讓我悔棋。”洛輓歌在和顧喬辰下五子棋,由於老是輸給他所有不斷的悔棋。
一旁的韓煊逸還幫着洛輓歌一起坑顧喬辰:我告訴你,輓歌你看這個棋應該放這裡。
洛輓歌打不過所以恨聽韓煊逸的話,而是韓煊逸和自己加起來都幹不過顧喬辰。
“還好這次看病沒有叫上我爸我媽,不然看自己出醜那得多尷尬。”其實也並不只是因爲這個,洛輓歌不繼承家業,所以洛父洛母一把年紀還要打理公司。
每次洛父洛母都會拿易卿和輓歌做比較說:你看看人家,看看你,人家都知道作爲繼承人幫公司打理一下,你看看你都不知道幫自己的父母,把你寵上天,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每次說完這番話都會去捏一捏洛輓歌的鼻子,然後敲一下易卿的腦袋。
每次洛輓歌都會回懟一句:你那個破玩意我根本就不想接,再說了我有先天性心臟病,所以我去玩意你們心愛的女兒沒了,你們不得心疼死。
“呸,我女兒要開開心心的活着。”洛母最見不得這種話,女兒本來因爲出生查出有這種病,她心裡總覺得欠她什麼,這一說更加過意不去了。
洛輓歌邊下棋邊想到這個不由的,傻笑一番。
“你腦子冒泡了,傻笑什麼?”顧喬辰看着洛輓歌發愣覺得還挺可愛,將手放到洛輓歌的鼻子上,點了一下。韓煊逸將顧喬辰的手打下來,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洛輓歌的鼻子上。
兩人一來一回,也不分個勝負。
洛輓歌覺得自己被玩了,大喊一聲:你倆有病,出去打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