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薰然眼神冰寒的看着她,這個女人,若不是那裡的人,憑她敢肖想自己,還敢用這等淫邪之光看着小傢伙,他定當親手除了她。
“姬掌門還是快點過去吧,已經有人要動了。”花薰然冷冷的說到。
有人要動手了?
姬媚月趕緊轉頭望去,果然瞧見有人探着腦袋在小聲嘀咕着什麼。她一雙媚眼閃過一絲寒光,不過,瞬間便隱了下去。
“花少主,媚月到是想與少主細聊,無奈現在不是時候,等出了無妄之森,媚月希望能邀少主一聚,當然,少主的兩位朋友也可以參加。”姬媚月手撫長髮,嫵媚的對花薰然說到。同時還不忘朝傾凰百里安瀾兩人拋了個媚眼。
傾凰面無表情的看着寒潭方向,百里安瀾更是懶得理她。姬媚月見自己拋的媚眼沒人欣賞,心頭涌上一陣怒意。
花薰然沒有答話,轉身走向傾凰,只留了道冷漠的背影給那個兀自肖想的女人。
姬媚月見三人態度冷淡,心下氣極,但臉上卻沒有泄露分毫。她仍然笑眯眯的,扭着小蠻腰,一個晃身,人便在斷壁之上了。
這個女人,城府極深。
花薰然重新走至傾凰身旁,沒有開口解釋什麼。這個女人,一看就是蛇蠍美人,誰要是招惹上了,定會被折磨得脫一層皮。若不是兩大家族有交集,他也沒心情理會這樣的女人。
傾凰沒有注意他的動作,眼下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寒潭上。這些人杵在那不動,她也不可能先動手。
人羣漸漸安靜了下來,守在斷壁上的衆多高手,擡頭看了看天色,如今已到了下午時分,太陽已經偏斜。如果再不動手,天色轉晚,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就在衆人猶疑不定時,一個身影突然從西邊的角落竄出,身子如同利劍一般射向寒潭。
此人速度太快,而且行動太突然,人羣只見一片灰色的身影飄過,就聽到了‘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
有人動手了!
各勢力的強者們,對視一眼後,紛紛下定了決心。繼第一道身影落水後,接着又有幾道不同的身影,齊刷刷的射入水中。
“主子,我下去看看。”
獨孤夜瞧着有不少人下去了,他淡淡的對着傾凰說到。他寒冰掌大成,倒是不畏懼潭底的寒氣。
聽到他的話,傾凰有些猶疑。阿夜的身手是不錯,但潭底的危險卻是不可預知的,她不能讓他冒險。
“主子——”見傾凰沒有答話,獨孤夜再次開口。
“不,我們在這等着。”
斷壁兩邊圍滿了人,沒有下水的都擠在那。待會只要有誰拿着寶貝出水,他們就第一時間搶奪。
各大勢力的人聚在一起,大家目光灼灼的盯着寒潭,眼珠眨都不敢眨一下,深怕錯過了什麼。
傾凰一行人站在一旁,離人羣隔了點距離。不過,現場每個人的神情卻並不輕鬆,大家聚精會神,提起內力時刻準備着。
傾凰兩眼緊盯着深潭,神識鋪開,感應着潭裡的變化。
不知是不是因爲神器的關係,寒潭像被什麼包裹住了一般,傾凰的神識根本無法穿透。
再次試了一下,神識依然不能穿透潭水。傾凰蹙起眉頭,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寒潭的水面平靜無波,絲毫沒有因爲有人下水而激起多大的波瀾。斷壁之上的人屏息等待着,不知道水下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太陽的光線越來越偏,依然沒有人上來。大家不禁着急起來。
怎麼回事,還沒人上來?
這麼久,即使是內力再深厚的人,也不可能在水下憋那麼長時間的。難道都出了意外?
大家焦急不安的瞧着水面。剛下水的那批人,可都是各大勢力當中頂尖的高手了,現在卻一個都沒有上來。即使水中有什麼東西,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這寒潭,除了那些人剛跳入水中時,曾引起了小小的一絲細紋外,水面到現在,也沒有一絲動靜。
衆人越等越焦急,就連隱在人羣中的絕世強者,也漸漸感到有些不安。
“啪——”
有人忍不住,對着寒潭就發出一掌。掌風擊打在平靜的潭面上,竟未起多大漣漪。
那人一看自己的掌風竟打不破這一彎潭水,氣的連拍了好幾下。結果,每一掌打在水面上,都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引不起絲毫的波動。
“這寒潭被下了禁制!”天山派掌門陸鴻鑑驚訝的說到。
什麼?禁制?
衆人驚訝無比,難道真是神器被封印在這裡。想到這裡,大家的目光更加熱切了。
千年前,七大神器曾被絕世強者們集體封印過。不過,在三百年前,大部分神器都被人類給重新找了出來。七大神器中,已然現世的只有五件,除了四大世家各自擁有一件之外,只有弒魔刀被刀神獨孤鳶所得,後來也失了蹤影。
七件神器中,只有兩件,千年來從未現世過。這寒潭之中的,莫非就是兩件當中的一件?
七大神器分別爲:陰陽劍、弒魔刀、射日弓、引魂鞭、鳳吟琴、吞天斧和乾坤槍。這七件神器,每一件都威力無窮,每一件都能抵千軍。
無論得到哪一件,都足可以成爲一方霸主,得到至高無上的力量與榮譽。
雖然早知道有可能是神器,但現在能親眼確定,自然更加讓人興奮。人羣中的強者們毫不掩飾目光中的熱切,勢要將這神器奪過來。
天山掌門陸鴻鑑道出有禁制後,人羣立即似炸開了鍋般,開始熱切的討論起來。
“這禁制該如何破除纔好呢?”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如何破除。
“各位掌門,依媚月看,還是我們大家一起聯手,將這層禁制給打破吧。”蒼月掌門姬媚月,對着衆人嫵媚的說到。
衆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現在也沒有其它辦法,還是先試試看吧。
於是各大勢力紛紛派出代表,衆人齊齊站到斷壁邊,有人拿出兵器,有人空着雙手,做好了一起出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