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的人當然不好收服,不過這跟她洛韻惜沒關係,自己該做的都做的,其她的,不是她該管的。
傅姨娘聽了這麼多,也明白了很多事,今天還真是來對了,聽大小姐一席話讓她豁然開朗,知道該怎麼做,知道如何做纔是對她自己最有利的。
傅姨娘明白,只要抓住了這個男人,日後的事便會簡單的多了,還有,定要爲相爺生個兒子,這樣自己將來在相府的地位纔不會被動搖。
傅姨娘想的清楚了,臉上盡是喜色,更是連連跟洛韻惜道謝、感激,這才離去。
人走了,琉璃園又安靜了,洛韻惜已經準備起身回屋了,回屋前,洛韻惜讓侍香、侍書先下去休息,先熟悉熟悉這裡。
一下子,客廳就只剩下洛韻惜跟憐心了,憐心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沒有開口,一副不吐不快的樣子讓洛韻惜見着就想笑。
洛韻惜也不想都憐心這丫頭,知道憐心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個小孩樣,但是心思跟着自己這幾日倒是漲了不少,笑容:“想說什麼便說!”
“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這樣就知道奴婢有話想說啊。小姐猜的還真準誒,你說外面定是有人在看着,果然,奴婢看到了一個丫鬟鬼鬼祟祟的在咱們院門口張望,看了很久,等傅姨娘帶人離開她才離開的。奴婢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丫鬟是誰,還不是林姨娘身邊的大丫鬟翠荷,竟然敢來監視我們,真是太過分、太目中無人了!”剛開始憐心這丫頭說的起勁還是高興的,但是說到被林姨娘的人監視,就非常的氣惱,很是憤憤不平呢。
看着憐心這丫頭,洛韻惜的心情就好了,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丫頭,很貼心,也便足夠了:“憐心,你這丫頭,她愛看,你便讓她看個夠就是,管那麼多做什麼,我們活的自在,她活的不安,你認爲,哪種好?”
“當然是我們好!”憐心想也不想就回答了,確實非常對,而且這丫頭也聰明,已經明白洛韻惜的意思,在一旁嘿嘿笑了。
“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明日我也該去趟鎮國公府了!”洛韻惜想了想,當日侯輕語離開時說的那番話,說讓自個回趟鎮國公府是,說有事相商,看樣子這事不小,這也已過多日,是時候該去了。
憐心點點,便離開了,洛韻惜也回自己屋裡休息去了。
而此刻的林姨娘那邊,被氣暈擡回水怡園,本是以爲洛天宏會隨後跟來。
但是林姨娘左等右等都不見又任何人影,氣的她裝不下去了,更是一肚子的火。
被禁足不說,還被奪權,都是洛韻惜那個賤女人,這個女人越來越厲害了,一個鎮國公府、一個皇后娘娘,都是天大的靠山,當初這個賤女人怎麼就沒死呢。
林姨娘是越想越氣憤,想要就這樣去找洛天宏,卻又拉不下臉,更重要的是後院姨娘個個流產之事東窗事發被人揭秘,林姨娘心知洛天宏定是疑到了她的頭上,爲什麼沒置她罪,還不是因爲她的孃家,還有她生的兒子。
兒子,對了,她的兒子洛子凌
去了這麼多日怎麼還未回來,算算日子,也是時候該回來了。
等她兒子回來,這些人就死定了,她的兒子,她是有兒子的女人。
想到洛子凌,林姨娘的心情就好了,不過看到洛天宏還是沒來,又想起洛天宏說今晚去傅姨娘那,頓時更生氣了。
“相爺呢,去哪了,去哪了?”林姨娘此刻的聲音當真是很難聽,能不難聽嗎,一天之內發生這麼大的變數,又一次一次的栽在洛韻惜手裡,如何能有好語氣。
在一旁伺候着的翠荷雖然是林姨娘的大丫鬟,但是她這個大丫鬟的命運從大小姐變了個樣後,就如覆薄冰,做任何事都必須小心翼翼的。
就想現在,翠荷心中很少害怕,小心翼翼的擡頭觀察着林姨娘此刻盛怒的表情,雖然非常害怕再遭牽連,但還是小聲回答道:“回夫人的話,相爺,相爺去,去了傅姨娘的蓮荷園了!”
“啪!”翠荷的聲音剛落下,臉上就捱了一巴掌,翠荷疼的想哭卻不敢哭,想逃跑更是連移動步子都不敢,只能害怕的站着,身子在顫抖,雙手緊緊拽着自己的衣裙,低着頭不敢看任何人,更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該死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爲他生兒育女,他就是這樣對我的。傅姨娘那個賤女人有什麼好,爲什麼去傅姨娘那個賤女人哪裡,爲什麼?”林姨娘勃然大怒,抓起一旁的茶杯就狠狠砸下。
‘乒乒乓乓’茶杯被砸碎了,翠荷嚇得跪在了地上,身子顫抖的更是厲害了,害怕的竟然輕輕的哭出聲了。
看到被自己嚇哭的翠荷,又想起洛天宏去了傅姨娘那,心中一口怒氣喘不上來,只想發泄,只想狠狠的發泄,她需要發泄。
這樣想着,洛韻惜立即伸手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緊緊的握在手心裡,抓着就狠狠的打在了翠荷的身上,而且是咬着牙齒筋打的,就像翠荷是洛韻惜、傅姨娘,林姨娘正狠狠的打着、狠狠的發泄。
‘啪啪啪啪……’鞭打聲就這樣響起,而且一下比一下狠,聽着人心裡發毛。
纔不到一會,翠荷已經受不了了,身上的疼痛讓她快要支撐不下去,只能連連痛苦的大聲求饒了:“夫人,夫人,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不要,不要,求求您饒了奴婢吧,夫人,不要,不要……”
可現在的林姨娘是在發泄,一個需要發泄的人又如何會停手,更何況林姨娘已經把翠荷當成了洛韻惜跟傅姨娘,不狠狠的打,那怎麼行。
一旁的雨嬤嬤也被打杖責了二十棍,疼的她都直不起腰了。但是看到翠荷也被打了,想來翠荷還是有大用處的,便給身邊的明月使了個眼色。
只見明月快步上前,伸手按住了已經在地上打滾、掙扎的翠荷,不讓翠荷逃離,卻也沒有下一步舉動。
而雨嬤嬤也在這個時候上前,表面上是在責打翠荷,實際上是幫翠荷躲過了一劫。
“你這個賤蹄子,這都什麼時辰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這纔多少的功夫你就給忘記了,不知道夫人有
吃點心的習慣。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快滾,礙着夫人的眼,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還不快滾!”雨嬤嬤一邊叫罵着,還一邊伸腳往翠荷的身上踢去,看樣子是在打罵,實則已經把翠荷踢到門口,更是讓明月趕緊把人帶走。
而明月也確實這樣做了,拉着疼痛不已的翠荷就離開了。
翠荷跟明月走了,林姨娘也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生起悶氣來了。
雨嬤嬤自然是不願看到自己的主子一蹶不振,主子的地位就是她的地位,想想,輕聲道:“夫人,您啊可不能跟這些小人物置氣,不值得,您要是傷了身子骨,只會讓那些人笑話,讓那些人更得意。您是夫人,在相府這麼多年,您的地位誰都撼動不了,傅姨娘如今是掌權,但相府裡裡外外都是您的人,您大可不必介懷。至於大小姐,她始終只是個女兒,始終是要離開相府的,不如夫人心善,給她找個婆家,嫁了便是。只要大小姐一走,傅姨娘還能頂個屁用,夫人調養好自己的身子便好,您可是相爺的心頭肉,您啊,還有少爺呢!”
林姨娘靜靜的聽着雨嬤嬤的分析,字字在理,句句屬實。雨嬤嬤是她從孃家帶來的人,她自然是十分信任,更何況這雨嬤嬤分析的話也正是她心中所想,她有兒子怕什麼,只要把那個賤女人嫁出去便是,對,嫁出去。
“嬤嬤的話正是我心中所想,我有兒有女,孃家是個有來頭的,傅姨娘那個賤人必定得不到好處,相爺必定向着我。至於那個小丫頭,她也討不到好處去!”林姨娘微眯的眸子中射出狠厲、殺意的光芒,重哼一聲,咬着牙筋輕喝:“哼,傅姨娘那個賤人,以爲傍上那個賤丫頭就以爲能扳倒我,在相府呼風得雨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傅姨娘這個賤女人,我必定要她生不如死!”
“對,對,對,夫人這樣想就對了,相府裡裡外外的人都是您一手提拔的,都只聽您的命令,傅姨娘想要奪權,也要看有沒有本事,那樣的女人成不了氣候。倒是大小姐,我們與她交鋒幾次,每每都敗下陣來,雖說我們估計的是鎮國公府跟皇后娘娘,但是大小姐本身也是不容小視的。自從大小姐死後復生,整個人都變了個樣,睿智、鬼點子多,若是一直留在府中,怕是對我們不利,趁早……”後面的話雨嬤嬤沒說,卻是做了個手勢,把要說的話都表達出來了,眼底的恨意、精光只是一瞬間便消散了。
而雨嬤嬤的話讓林姨娘心中有了打算,眼底裡盡是惡毒的光芒,風韻猶存的臉上,此刻不是滿滿的柔情,而是殺人不償命的猙狼:“嬤嬤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這大小姐也不小了,平常人家的小姐,就是皇親貴族的郡主、公主都已出嫁,而她也是時候離開相府了,看來我得做回‘孃親’了!”
林姨娘是想殺了洛韻惜的,只是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是洛韻惜死後的麻煩事就多了,想不說鎮國公府跟皇后娘娘那邊要來討個說法,就是現在的洛韻惜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不過這次的雨嬤嬤倒是給林姨娘提了醒,嫁出去,一了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