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臉上倒是依舊沒什麼神情,但云軒寒有,因爲在外人眼裡他比不上他娘子,這怎麼行啊,他還要振夫綱呢。
雲軒寒紛紛的瞪着那個書生,眼神更是像殺人一樣要把書生凌遲處死呢。
說的起勁的書生像是感覺到有不好的眼神,連忙轉看四周,可是沒有啊,這不,又轉回去說他的長篇大論去了。
“切,只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輩而已,這如何能跟蓉臻王相提並論,你一個書生真是眼光短淺,真是跟你說話都浪費時間!”大漢話語裡盡是不屑,更是大有想起‘初出茅廬的小輩’。
而那‘初出茅廬的小輩’臉上依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看了眼四周,看着人來人往,想着這都打仗了生意還是這麼好,不禁有些奇怪了。
“這裡商客較多,不一定都是凌雲國的,也有木青國的、辰風國的、西金國的,因此兩國交戰,這裡的百姓都不會受到牽連!”知道洛韻惜的疑惑,雲軒寒開口爲洛韻惜講解。
“原來如此,看樣子在這裡生活可真不錯!”洛韻惜意有所指道,看了眼雲軒寒,然後又低下頭了。
雲軒寒倒是什麼都沒說,而是繼續聽着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評論他們。
“什麼初出茅廬,若是沒些本事你那高高在上的蓉臻王回請他,別忘了這謫仙少年是蓉臻王軍隊裡出來的,這樣的人才,若是蓉臻王不好好珍惜,怕是別人會好好珍惜,誰都知道那謫仙少年是個寶,蓉臻王若是不知道,大可把那少年趕走便是。事實就是事實,你若不信,你大可以向別人打聽打聽,那狼牙嶺一戰是如何的激烈,那麼多危害百姓的土匪都被謫仙少年解決了,當地還有周圍的百姓可都是在叫好,可都對這謫仙少年稱讚的很的,是真是假,你問問便是!”書生更傾向於洛韻惜,或者說狼牙嶺一戰確實打出的名堂更響,這纔會成爲別人心目中的英雄呢。
“真有這事?”那大漢見書生說的神乎其神的,不免也有些好奇了,好奇之後自然是想要一探究竟的。
“那是自然,你去狼牙嶺附近的住處問問那些居民,那裡的百姓可是深受其害啊,如今沒了狼牙嶺的土匪,這日子才能繼續過下去啊!”書生點點頭,更是指明大漢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
“這位小哥說的不假,我最近也聽說了這事,而且我認識的一個老鄉住在狼牙嶺附近,他這幾日也跟我提過這事,說多虧了那謫仙少年,說他們整個村子的人都非常的想要感激那少年呢!”這時一個老漢也開口了,老漢一開口便是給書生做了證,就是說洛韻惜一事是確有其事啊。
“如此說來,看樣子蓉臻王身邊是多了位能人啊,如此甚好,甚好!”那大漢也學着文縐縐的話,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在角落聽着的兩桌依舊默默無聞,不過對於他們口中說的主人公,他們都覺得只有更好的讚美之詞。
“對了,都說陳將軍這人自負,而且我聽聞我一個遠方表哥說,說是要給蓉臻王下馬威呢!”大漢想到什麼又趕緊開口道。
大漢一開口,原本要起身上樓想休息一會的洛韻惜等人停住了原本想要離去的步伐,坐好,接着聽。
“這事你怎麼知道?”書生疑惑道,周圍聽着的人也是一臉的疑惑。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那遠方表哥是陳將軍府上的護衛,這話是陳將軍跟管家說的,我表哥正好在不遠處,自然是聽見了!”大漢看了眼四周,這才道,不過音量放低了些,當然,該聽到的人自然是能聽到的。
“是嗎?那陳將軍想要怎麼做你知道嗎?”老漢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我表哥只說陳將軍不會讓蓉臻王好過的,說是要給蓉臻王好看呢!”大漢搖搖頭,表示他也很苦惱的樣子。
“唉,人家是來幫他的,他倒好,不感激就算了,還要放冷槍、下馬威,唉,這世道是,真是人心叵測啊!”書生嘆氣,然後說了句便接着吃自己的酒菜了。
其餘的人也不開口了,大漢跟老漢也各自吃各自的去了。
角落裡的兩桌人見該聽的都聽了,然後便起身上樓想休息一會,晚上再接着開工。
一個時辰後,兩道人影從客棧的後門離開了,這兩人不是洛韻惜跟雲軒寒還能是誰,至於兩人去哪裡,兩人自然是先打聽陳赫再哪纔出去的。
半柱香後,兩人站在了青樓門口,然後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商量着是從前門進還是後門進。
“哎呀,這麼俊美的公子哥是剛巧來我們楓桐鎮吧,來來來,快進來,我們這可是有好多美麗的姐妹們呢!”而這時,一道妖嬈的聲音響起了,更是走出來一個穿着極少衣裙的青樓女子上前來拉人了。
洛韻惜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雲軒寒見此也立馬轉身跟上了洛韻惜。
而身後,那青樓女子的嬌笑聲還還傳入兩人的耳裡呢:“嘖嘖嘖,這兩個俊美公子哥看樣子還是雛呢,居然害羞的跑了,嘖嘖嘖,真是可惜極了,早知道先把人拉進去,然後再好好好好的……”
後面的話洛韻惜跟雲軒寒主動忽視了,不過那個‘雛’字兩人卻沒辦法忽視,因爲那青樓妓女說的太響了,以至於別的女子都哈哈大笑起來,還有那些準備進青樓的男子,都哈哈哈的大笑了。
洛韻惜跟雲軒寒倒是誰都不提這事,一轉身就去了後門,然後雲軒寒抱住洛韻惜的腰,腳尖一點,一躍而起,越過城牆,下一刻就安穩的落地了。
“打聽清楚在哪間屋子裡了沒?”洛韻惜看着那一層層、一間間的屋子,轉頭看向雲軒寒,問道。
“當然,煙雨樓陳赫看上的便是那花魁媚盈,此刻不在媚盈的房間還能在哪!”雲軒寒自然是打聽的清清楚楚的,原本洛韻惜若是直接擺明她的身份,事情會更好辦些,不過洛韻惜不想,那便靠自己吧,就是時間長一點短一點的問題而已。
“你倒是熟門熟路的
,說說,你是不是也長流連花叢啊?”對於雲軒寒的熟門熟路,洛韻惜現在更感興趣了,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看向雲軒寒,眼底盡是不懷好意之色。
雲軒寒一個機靈,趕緊轉身看向自己親親未來娘子:“娘子,你懂得,爲夫向來都是爲你潔身自好的,這些事是因爲娘子這才如此熟門熟路的,娘子,爲夫的心你可不能辜負啊!”
雲軒寒一邊說一邊搬出一張妖嬈多情的嬌媚之色,更是軟若無骨的靠在了洛韻惜的身上,裝出一副小女人的嬌態了。
這樣的雲軒寒,怕是會讓人一陣惡寒吧,不過那些人也沒機會親眼見識到這樣的雲軒寒,這樣的雲軒寒除了洛韻惜,怕是真無人能看到了。
洛韻惜倒是不嫌棄雲軒寒,但是洛韻惜對雲軒寒的話十分十分的質疑,而且她的質疑是有板有眼的:“哦,是嗎,可是我記得當初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在帝京的煙雨樓,那時候的你我都不熟悉,只不過是有過一面之緣而已,而當時你堂堂蓉臻王蓉王爺可就是裡頭呢,難道這你也能說是爲了我,莫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吧!”
對於雲軒寒的‘娘子’‘爲夫’啊這樣的字眼洛韻惜倒是沒有糾正,而且她也懶得糾正,雲軒寒喜歡就依着他得了,不過逛青樓一事可不能姑息養奸啊。
洛韻惜死抓着不放,雲軒寒也只能繼續賠笑道:“娘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當然爲夫自然是知曉娘子你要前去,爲夫才特地前往在那迎候娘子的到來。娘子放心,爲夫整個人都是娘子你一人的,別的女人想要指染可沒那命呢,娘子若是吃醋了,爲夫給娘子送上可口的甜味可好?”
雲軒寒一邊說一邊已經湊上他的香脣,準備給洛韻惜來甜味了。
就在雲軒寒的嘴巴要湊到洛韻惜的脣上時,肉團從洛韻惜的懷裡蹦了出來,然後擋在了兩人中間,然後雲軒寒差一點就吻上了肉團的鼻子。
雲軒寒氣的要把肉團狠狠揍一頓,然後扔出去、宰了,只是被洛韻惜伸手攬住了:“好了好了,這些日後再跟你好好算算,今日還有正事要做呢!”
洛韻惜率先就要往樓上走去,不過雲軒寒快步追上洛韻惜,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肉團從洛韻惜的懷裡揪了出來,然後十分好心道:“惜兒,它一直在你懷裡也會憋壞的,而且它這麼大個,別人瞧見了還以爲你有身孕了,還是讓它出來透透氣得了,它也定是不喜歡被這樣一直悶着!”
“嗷嗷嗷嗷,嗷嗚,……”肉團當即發出不滿的叫聲,更是想要逃離雲軒寒的魔掌,回到洛韻惜的懷裡去。
“好!”只是洛韻惜的一個好字卻讓掙扎中的肉團像是氣球破了個洞一樣,立馬扁了,委屈的看向洛韻惜,但洛韻惜卻不看它,它只能委屈的在雲軒寒魔掌之下‘苟延殘喘’了。
“你帶路!”洛韻惜往前面走了兩步,然後停下步子看向雲軒寒,才道。
見洛韻惜這麼一說,顯然是不知道路怎麼走,顯然剛剛洛韻惜自己都忘了她自己不知道路怎麼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