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香,你說堂堂的蓉臻王大人還要向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討要讚美,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洛韻惜並沒有回答雲軒寒,而是直接跟侍香說話。
“回主子的話,屬下覺得主子大可不必理會!”侍香可不管她面前站着的人是誰,不管是王爺啊還是皇上,她眼裡只有她主子。
侍香的回答洛韻惜自然是很滿意,雲軒寒自然是鼻子一抽,然後看向洛韻惜,直搖頭:“惜兒啊惜兒,你倒是說說你這丫鬟是怎麼回事,這樣可不對,我可是她未來的姑爺,怎麼也得……”
“蓉王爺,你我現在是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呢,什麼未來姑爺,還是等你成了這姑爺的時候再說,成不?”洛韻惜忍着笑,然後調侃起雲軒寒來了,她倒不怕把雲軒寒逼急了就硬逼着跟自己大婚,這樣的可能性是絕對不會有的,因爲雲軒寒不會那樣做。
是的,雲軒寒不會,不過雲軒寒口頭上便宜倒是要全部佔了:“惜兒啊惜兒,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你可知道我爲了你可是翻山越嶺,可是從好好繁華的帝京來到這,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啊,你怎麼不看看我的好呢,啊,啊!”
“蓉王爺若是想回去,我派人送您回去可好,這裡就交給我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如何?”洛韻惜搖搖頭,一步一步靠近雲軒寒,然後輕聲道。
“那可怎麼行,我是男人,你男人,你在這出生入死,我若躲在你背後,那不是成心讓人笑話啊,更何況你何時看到我那般的膽小了!”雲軒寒直搖頭,知曉洛韻惜是開玩笑,但云軒寒絕不給洛韻惜這樣的念頭。
雲軒寒之所以會開口說這番話是突然覺得有必要試探試探洛韻惜,洛韻惜這人向來獨立。
洛韻惜若是趁他不注意、不在而擅自行動,他如何能安心,因此雲軒寒說這麼一番話就是爲了從側面告訴洛韻惜不可擅自行動。
但是洛韻惜的回答大家都聽到了,洛韻惜的意思很明顯,若是有需要,若是必須得這麼做,她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去單獨行動。
正是因爲如此,雲軒寒才接着說,才更明確的告訴洛韻惜,有他在不需要她如此拼命,要做也要想跟他商量,否則不準。
雲軒寒的意思洛韻惜自然是知曉的,正因爲知曉,洛韻惜纔要說接下來的話:“老鷹在天空中才能翱翔,若是把它的腳捆住,就算它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來,我不是盲目之人,這一點你應該比所有人都更清楚、更明白!”洛韻惜向來是個要說便說之人,不會把這些話埋藏在心裡。
此刻洛韻惜更是把自己比作了那老鷹,把雲軒寒比作了那根捆住老鷹腳上的繩子。
洛韻惜跟雲軒寒的話語變了,不再是開玩笑的那種,而是非常認真的開口,侍香等人也感受到了,但她們不會插嘴。
雲軒寒不說話了,因爲洛韻惜說的對,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更明白洛韻惜,若是他還要這般繼續下去,怕是洛韻惜跟他的距離會變遠,甚至離開他。
雲軒寒嘆了口氣,他一直以來
都是關心、擔憂洛韻惜會出事,因此處處保護洛韻惜,處處不讓洛韻惜做這做那的,但是他早就知曉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洛韻惜這個人根本不需要過多的保護。
他是怎麼了,他不是早就知道這纔是真正的洛韻惜嗎,可他爲什麼老是阻止呢。
雲軒寒想着這些,其實答案很明顯,那就是雲軒寒越來越在乎洛韻惜,已經在乎到可以用他的命挽救洛韻惜了,因此他纔不想讓洛韻惜經歷大風大浪,想讓洛韻惜一輩子都在他的懷裡幸福、安穩的生活。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千百年來的傳說,那便是洛韻惜的異能,這些纔是雲軒寒最關鍵的,他時時刻刻保護洛韻惜,他鼓勵洛韻惜培養屬於她自己的直系親屬,爲的便是以防萬一,要真有那麼一天,洛韻惜還能有自保的能力。
雲軒寒其實爲洛韻惜想了很多很多,他原本不需要再擴建更大的勢力、人力、物力,但是有了洛韻惜後,他需要了,他要更好的保護洛韻惜,他要讓洛韻惜在他的羽翼下生活的無憂無慮,因此他要更努力才行呢。
良久,良久後的雲軒寒開口了:“惜兒,想做什麼便做吧,今日我蓉臻王就是你的皮!”
雲軒寒的話讓洛韻惜嘴角慢慢上揚,雲軒寒的意思是讓洛韻惜趕緊去闖禍吧,然後闖完禍就說是蓉臻王讓我這麼幹的就成了。
洛韻惜笑不是因爲雲軒寒的包庇什麼的,而是雲軒寒肯讓自己放手去走了,一直以來洛韻惜都知道雲軒寒是在保護自己,但自己需要的並不是過多的保護,她需要的是她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
“那是肯定的,這裡只有你蓉臻王的名聲最響亮,我不用你的用誰,你就等着收爛攤子吧!”洛韻惜嘴角盡是笑意,然後伸手握了握雲軒寒的手,隨後又放開,等着陳赫發怒了呢。
雲軒寒什麼都不說了,學着洛韻惜的舉動他也握了握洛韻惜的手,然後收回,然後跟洛韻惜一樣等着陳赫發飆了。
洛韻惜跟雲軒寒身後的侍香、閔蟬、陌遷、魂二、魂十、莫雲一句話都沒說,看着自己這樣的主子,所有人心中都明白,這或許纔是人間真愛。
等,當然是不用等太久了,應該是說陳赫已經發怒了,而且他還找到了發怒的理由呢,都三刻多鐘了,可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哼哼,他正好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哐啷哐啷……”陳赫發怒了,他一聲一腳把自己做的椅子給踢碎了,然後便是怒聲呵斥道:“哼,這都多少時間了,領兵打仗最忌諱的是什麼,便是時間觀念,可我們,我們全體官員,還有全城的百姓都在等蓉臻王跟他的四萬大軍,可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呵呵,讓我們等了又等,讓我們站了又站,人呢,人呢,人倒是出來個啊,呵呵,呵呵……”
陳赫這是準備幹嗎,自然是在衆官員、衆百姓面前把雲軒寒的名聲搞臭啊,這樣他的地位纔不會被動搖,這樣他纔可以出口惡氣,更是能照樣耀武揚威。
可惜陳赫錯了,因爲洛韻惜跟雲軒寒已經更早一步就把他的惡行跟
百姓們說了,現在百姓中更是有他們大量的人在,有這些人在,呵呵,陳赫就算是翻了天也沒用了。
“胡說,若不是你,蓉臻王等人如何還會未到,都是你在裡面使了手段,你們這些人的手段我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你惡貫滿盈,你怕蓉臻王一來你就沒地位了,所以你早在路上做了手腳,爲的便是刺殺蓉臻王,爲的便是自己稱王!”這時,一道犀利、尖利的聲音響起了,正在指控陳赫的罪行呢。
而衆人聽到有人這般當面的指責陳赫都是一愣,然後趕緊找人。
被罵的陳赫當然也是第一時間就趕緊去看是哪個王八羔子在胡說八道,在詆譭他,但是陳赫看了半天,衆人看了半天,都沒找到可疑之人啊。
陳赫大怒,啪的一聲拍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小桌子瞬間就四分五裂,死的難看了。
“誰,哪個混蛋在胡言亂語,出來,給本將軍出來,出來!”陳赫找不到人只能怒吼。
若是按照以往陳赫的爲人處事,他吼都懶得吼,就算找不到人,把可疑的人都抓出來狠狠的鞭打、折磨,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個。
但是現在陳赫不能,全城的百姓都在,而且人蓉臻王的四萬大軍就要到了,這個時候若是失了民心,後果不堪設想,正因爲陳赫顧忌這些,所以纔沒有大開殺戒。
那些百姓原本顫顫巍巍的,害怕陳赫又要亂殺無辜,都準備在陳赫開口說要抓人的時候立馬跑了,但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陳赫跟以往一樣亂殺無辜,衆人稍微放鬆了些,可是也不敢太放鬆啊。
當然,那個喊話的人是洛韻惜的人,什麼時候該喊什麼時候不能喊,這些人都明明白白了。
洛韻惜跟雲軒寒那幾人站在遠處就這樣看着,她們算着時間出場。
“陳將軍謀害蓉臻王,天理不容,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該找天打雷劈!”又有人開口了,而且聲音特別響亮、特別的洪亮。
陳赫聽到,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猛地轉過頭去,用他那張犀利的眼眸四處尋找說話的人,可是一圈又一圈,陳赫根本找不到說話、開口的人。
衆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陳赫,生怕陳赫發瘋,然後大開殺戒了。
陳赫面色稍暗,沒有絲毫一個將軍該有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面龐更加瘦骨嶙峋。特別是那雙手——膚色暗淡泛黃的雙手,有些乾枯消瘦,像是幾近枯萎的枝幹令人心生厭惡。
這樣的陳赫正是衆人眼底的陳赫,而且現在的陳赫更是臉色難堪的很,原本就難堪的臉因爲陳赫發怒的樣子就更加的難堪、恐怖了,衆人對着這張臉厭惡的很、討厭至極的。
不過沒人會開口,沒人會說,畢竟這邊疆十萬大軍駐守陳赫是將軍,這兵可說目前都聽令與他,因此沒人敢挑戰十萬大軍。
“陳赫不要臉,陳赫得了花柳病,陳赫在外偷女人,陳赫欺上瞞下準備搶了老將軍手上所有的兵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