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洛韻惜跟雲軒寒對視了一眼,這才把小孩帶走了,小孩是由侍香等人帶去洗澡什麼的,髒兮兮的自然是要洗洗的,洛韻惜自然也是得先去換身衣物的,都髒了。
洛韻惜跟雲軒寒回客棧去了,只聽聞身後的百姓一直在道謝,一直在說大恩人什麼的。
這邊的事告一段落,回將軍府的陳赫自然是一肚子的氣,一回府就憤怒的砸了一室的東西,砸的讓人都心驚膽戰的呢,書房她們是一步都不敢靠近了。
楊康回來了,直接去了書房,就聽到書房了乒乒乓乓、噼裡啪啦、砰砰砰的聲音,眉頭輕輕蹙起,最後還是在門口高聲道:“將軍,屬下回來了,屬下可以進來嗎?”
“進來!”裡面傳來了陳赫帶着憤怒的聲音。
楊康進去了,他回來的路上自然是多多少少聽說了今日之事,也知曉自己的主子吃了大虧,而如今,怕是所有事要更加快的進行了。
書房裡,此刻已經是滿地的破碎玻璃,還有到處倒下的書、桌子、椅子,總之滿地狼藉。
楊康快步走到陳赫面前,還未行禮,陳赫已經迫不及待道:“如何,你那邊進行的怎麼樣?”
“回將軍的話,屬下已經聯合了自己人,只要將軍下令,他們必定會帶着自己的兵前來相助將軍!”陳赫如實開口道。
“好,很好,這七年來本將軍忍辱負重,日日看那些人的臉色,如今總算是可以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了。那些自持老人的老不死,不是那麼想打仗,本將軍就讓他們去,贏固然是好,輸那就死在戰場吧!”陳赫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或者說七年的壓榨、七年的忍辱負重讓他學會殺人不見血,借刀殺人。
“將軍是要讓洪副將前去應戰?”楊康眉頭一挑,眼底盡是猶豫,但是他不知道能說什麼,他只能聽從將軍的話,明知不對卻還是要做下去。
“當然,這些老不死的若是或者,必然是本將軍的心頭大患,下次上戰場都讓他們的人去,死的是他們的人,我們的人都活着,這是再好不過的,更何況借刀殺人這招能用我們爲何不用!”陳赫沒看到楊康眼底一閃而過的猶豫,自說自得,好像已經在幻想他已經奪得了十萬大軍的所有兵權。
“將軍,洪副將這人忠心不二,他會上戰場,但是他手底下的那些兵不可能上,起碼那白參將就不會讓洪副將去,更是會上報老將軍,屆時老將軍一摻合,那我們的事就繼續不下去,還有可能讓老將軍對您產生懷疑!”楊康把其中的利害關係都給陳赫挑明瞭說。
“你說的這個本將軍自然是考慮到了,所以,你今晚就去行刺白參將,殺了他,他就沒辦法阻止了!”陳赫臉上盡是陰狠的笑意,他自然是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也想好要怎麼做了。
楊康知曉陳赫這人的心如何的狠,如今是兩國交戰,但是自個內部先出了這事,都要自相殘殺了,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不要自相殘殺嗎?不,不會說,因爲他沒有資格說他,他只能聽從將軍的話去殺了白參將。
“是,請將軍放心,屬下定會做到!”楊康
恭敬的聲音響起,然後才朝着陳赫行了一禮。
對於楊康的恭敬陳赫習以爲然,更是從來不把楊康當兄弟,只是當棋子,可以信任、利用的棋子。
楊康知曉自己只不過是個棋子,但是他無所謂,這條命就是陳赫的,陳赫想要怎麼用就怎麼用,他是愚忠,只能是愚忠。
“對了,你派人去調查蓉臻王身邊的那個混帳,好好查查,還有,有機會把他也給本將軍殺了!”陳赫自然是不會忘了那個讓他出盡醜還讓他要付出兩萬兩銀子的男子,他不會放過、不能放過。
只是楊康眉頭緊蹙了,因爲那謫仙公子的傳說他不可能沒聽到過,更重要的是那人還是蓉臻王的人呢,可將軍卻要在同一時間跟老將軍對上又要跟蓉臻王對上,這,這如何辦?這不是自尋死路?這不是兩邊都得罪,讓兩邊的人都對他展開殺手啊?這,這,這……
楊康一臉的難色陳赫看到了,不過陳赫哈哈哈大笑起來了,這纔開口:“你認爲本將軍是那種傻子嗎,會得罪兩邊的人,本將軍是不想活了還是想自尋死路啊,你放心,本將軍還想好好活着呢,本將軍說過借刀殺人這招能用自然是要用上的,一個是蓉臻王一個是老將軍,我們要做的便是從中作梗、挑撥離間!”
陳赫可是早就想好了,能在這立足這麼多年,陳赫若是沒些本事根本不可能存活下來,能存活下來只能說他也是有一定本事的,就想現在,已經都想好了,就等着一步一步去實施了。
楊康聽聞陳赫的話,一愣,然後便是瞭然了,他怎麼就忘了將軍原本就是個這般深沉之人,更不可能意氣用事而壞了他多年的經營,原來是早就想好了,怪不得啊。
楊康在感慨,陳赫已經招手然後開口道:“附耳過來,本將軍有話告訴你,教你怎麼去做!”
楊康回過神附耳過去,陳赫這纔在楊康耳邊輕聲道。
一個說的眉飛色舞,一個聽的剛開始有些疑慮、擔憂,然後變成了掙扎,然後緊接着便是無奈,聽命行事。
木青國的主帳營裡,木清靖、元豐還有一個阮將軍都在看在密探的回報。
“這陳赫一開始就像針對蓉臻王,看樣子不需要我們動手那裡邊就會起內訌,到時候我們不就可以坐收魚翁之利了!”看着看着,阮將軍就發出了這樣的感慨,話語裡可盡是得意、笑意呢。
木清靖搖了搖頭,看着那信上的內容,說的只是從旁觀者的角度開口:“阮將軍把蓉臻王想的太簡單了,當初本太子跟蓉臻王有過交鋒,蓉臻王是什麼摸樣的人本太子清楚的很,能有多少本事,能有多少才能,這一點你們不需要去質疑。若是惠武帝派來的大帥不是蓉臻王而是另有其人,怕是還真如你阮將軍所說的一般,我們就等着坐收魚翁之利。但是這人既然是蓉臻王,那就永無可能給我們坐收漁翁之利的可能!”
木清靖直接否定了阮將軍的話,更是指明讓阮將軍不要白日做夢了。
元豐倒是沒有再跟阮將軍一樣只看表面,他覺得自己主子說的對,蓉臻王包括那個謫仙公子都不簡單,都很不
簡單,他們是他們的敵人,很重要的敵人,不得不重視的敵人。
阮將軍眉頭緊蹙,他自然也是聽說過蓉臻王的大名,曾一度很佩服這樣的人,但是蓉臻王是驍勇善戰,但是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這三年裡蓉臻王一直是一個懶散王爺根本對任何政務都不傷心,只知玩耍,所以衆人都漸漸看淡了、忘了三年前蓉臻王是如何驍勇善戰,龍虎營是多麼的威武了。
至於那謫仙公子,阮將軍也聽說了,他們派去了兩千人,聽說跟土匪聯手,兩千多人居然連一百人都沒幹掉,不震驚是假的,不疑惑是假的,不懷疑更是假的,但是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太子,如今蓉臻王帶着四萬大軍前來,而我們卻一直按兵不動,太子難道是想讓他們想扎穩腳步我們再開始進攻嗎?可是如此一來我們可就要得不償失了,以末將的意思,末將請求太子讓末將帶兵前去叫戰,在他們還未聯手之時給他們沉重一擊!”阮將軍倒是不再反駁木清靖的話,但他是一根筋。
阮將軍身材魁梧,家族世世代代都是領兵打仗的,如今他更是從十七歲當兵到如今的三十年華,大大小小的戰爭沒少打過,有贏有輸,有意氣風發,有頹廢逃離,但這都不影響阮將軍對戰場的熱愛。
此番跟凌雲國交戰,也是這阮將軍極力要求的,若不是木清靖親自前來坐鎮,怕是這仗都知道打了多少回、死多少人了。
木清靖未曾開口,只因爲他並不贊同阮將軍的請求,仗是一定要打的,但是如何打、以什麼名義打,那就要重新定義了。
木清靖不開口,阮將軍等不及了又要開口了,而元豐已經上前代替他主子開口:“阮將軍,凡事都要講究原則,太子殿下自然是已有了打算,阮將軍還是先行回去吧,請,請!”
“太子,您……”“請!”阮將軍還想開口,但是元豐的一個個請讓阮將軍只能嘆氣,一甩衣袍這才離開了主帳營。
阮將軍一走,木清靖已經開口了:“準備一下,咱們夜探蓉臻王還有那謫仙公子!”
軍營,袁恆帶着四萬大軍就這樣橫衝直撞的進了這鴻武營,鴻武營的士兵自然是大驚之下便要攔下了。
但袁恆的一聲怒吼便沒人敢攔了:“蓉臻王龍虎營四萬大軍入住鴻武營,閒雜人等避開!”
袁恆吼的是蓉臻王的名號,吼的是龍虎營的名號,那聲音真可謂是氣勢如虹,那軍隊的正步走的更是響亮。
鴻武營的士兵自然是聽清楚了、看明白了,看到了那旗子上的‘蓉’,然後有些人想要阻止吧,但人家都已經擺明了態度也就做罷,反正他們早就接到命令,這些人要跟他們擠一擠,便無所謂了,他們給了他們空出了後山的一塊地。
這不,一個還算有點地位的當兵的上前就要跟袁恆說他們的帳篷要搭在後山上。
只是這當兵的還未開口,袁恆已經高聲下達命令了:“衆人聽令,大帥吩咐,一起大戰、救國的便是自己人,我們要互幫互助,所以,你們都把帳篷搭到你們想成爲朋友的地方,半個時辰,半個時辰操場集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