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人也不知道該不該恭賀了,因爲他們發現這是一個不願意娶,一個也不願意嫁啊,這,這,還是少開口爲妙啊。
白長老等人還想再說什麼,洛韻惜已經動怒了,因爲這些人逼着侍香都開口說不嫁人了,這些人還想怎麼樣:“夠了,我沒興趣當你們的什麼掌門,我沒你們這麼空閒,該幹嘛的就幹嘛去,記住,你們的事跟我無關,你們的掌門是她不是我!”
洛韻惜的聲音裡帶着薄怒了,而衆人第一次見到這到嘴邊的肥肉有人不要還非常惱火的要推出去,這真的是第一次見啊。
而洛韻惜,她已經不想在這逗留了,她得趕回帝都去,她總覺得再不回去,真得出大事了。
“你留在這,我給你留一組的人幫你,我得先回去了!”洛韻惜不看任何人,看着侍香直接開口。
侍香當然知道她自己要走,可她主子居然要留下二十人幫她,這,這怎麼可以,她也想跟上去,但是,但是蒼冥派還有些事需要她處理,她現在走不開啊。
“主子,給屬下十日時間,十日之後屬下便會追上您,人我不需要,主子帶着便是!”侍香搖頭,她只需要十日的時間便夠了,十日她便要回到主子的身邊。
“掌門、大小姐,你們要去哪,這纔是你們的家啊,你們別走!”聽聞洛韻惜跟侍香都要走,蒼冥派的人有些慌了。
只可惜洛韻惜可不管這些人的死活,只看着侍香:“人你留着,想什麼時候回來便什麼時候回來,想留下便留下,無需顧慮太多,這是你的!”
“對了,崇盛威已死!”洛韻惜想着還是把崇盛威的死告訴衆人了,雖然洛韻惜並未親眼看到崇盛威的屍體,不過這麼高的懸崖跳下去,怕是差不多死了。
洛韻惜並未說如何死的,但是衆人也不會追問了,死了就死了,關他們何事。
就是鶴老子,知曉自己的夫人不見後也不見他尋找了,像是他沒有夫人一般,別人當然不會注意到這些,也無人注意,鶴老子更是不會自己說出來。
洛韻惜也沒工夫去管別人的事,別人愛幹嘛幹嘛,她沒工夫去管。
洛韻惜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蒼冥派掌門令牌,遞給侍香,轉身留下二十人便往外走去了。
衆人都愣住了,這,這真的不要啊,這可是蒼冥派的掌門之位啊,蒼冥派在江湖上的名聲可不小啊。
雖然短短半日的時間蒼冥派便被易主了,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經歷過生死搏鬥的啊,這,這什麼都不要就走了,這未免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吧、
侍香想要還回去,但想着自己主子的脾性,這留下的二十餘人更是不會收回,只能對着洛韻惜的背影高聲道:“主子,等屬下,十日之後屬下會帶着這二十鳳衛回去!”
洛韻惜並沒有說話,帶着自己的人一路離去了,倒是閔蟬,回頭看了眼侍香,意思很明確,那便是‘我等你回來’。
侍香依依不捨的看着離去的人,只是對主子的情深,只有主僕情義,但是這看在別人眼底,那便是公子對大小姐似乎無心,可大小姐深情於公子,只是不敢說罷了。
是的,這是衆人的心思,只
是這些人的心思還真就錯了,真的錯了。
洛韻惜帶着四十幾人這次是真的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了,出來的時間已經一個多月了,若是再不回去,洛天宏就是想要瞞着,怕是也是瞞不住了。
洛韻惜這邊在拼命的趕路了,經過一場生死搏殺之後便趕緊趕路。
不過衆人都發現他們的主子在經歷一次生死搏殺後臉色蒼白了很多,而且給人很虛弱的感覺,騎在馬背上,他們都害怕主子會摔下來。
無人知曉洛韻惜傷的是內力,耗得是體力,無人知曉洛韻惜再一次動用蓮花九式第一式仙女散花的後遺症。
洛韻惜這邊在急急忙忙的趕路,雲軒寒那邊,他已經派人前往丟失的那幾座城池,先讓自己的人混進去,以備不時之需。
木清靖不會拱手把千辛萬苦奪得的城池拱手送還,唯一的機會便是讓那幾座城池不得安定,這樣人家拿在手心裡也不舒服啊,這一不舒服自然是不敢要了,不敢要了就好辦了,不敢要了那做起事來不就簡單了。
雲軒寒是想要快一點解決問題的,不過雲軒宇在,有點困難。
這一路,他收到了飛鴿傳書,說洛韻惜去了蒼冥派,說洛韻惜拿下了蒼冥派。
雲軒寒嘆了口氣,緩緩對着空氣開口:“就知道你閒不住,蒼冥派不錯,好好利用,會是你的保護傘、得力干將!”
語畢雲軒寒便低頭坐在案桌前,提筆快速的寫下了幾個字,寫完讓人送信去了。
木清靖那邊,他知道自己扛不了多久,沒有糧食、沒有兵器,怎麼扛?更何況雲軒寒不可能等着他們的糧食到、兵器到,明日,明日怕是就要動手了。
元豐不在,木清靖有些覺得找不到人了,元豐差不多今夜明日就該到了,那邊的事情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要顧着自己這邊。
蓉臻王少年便是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他不按理出牌,如今他既然提出要收復失去的幾座城池,那便必然已經有了準備,如今是他木清靖坐鎮,若是不費一兵一卒就把奪來的城池拱手送人,他沒辦法交代,他自己的人格也不允許就這麼敗下陣。
“太子殿下,末將求見!”帳外,阮將軍求見。
“進來!”木清靖收回思緒,溫和道。
阮將軍進去了,對着木清靖參拜,才帶着愧疚道:“太子殿下,末將有負殿下的期望,末將慚愧!”
“罷了,那少年公子確實本事了的,阮將軍敗在他手上一點也不爲過,阮將軍好好養傷吧,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如今我們沒有糧食、沒有兵器,蓉臻王叫板要收回丟失的城池,我們只能硬扛着!”木清靖如實道,如今既然打勝仗無望,何不如一起承擔了。
“太子殿下,這,這,都是那公子,若不是他,我們,我們的糧庫、兵器庫都,都不可能會被毀,這,唉……”說起那少年公子,怕是阮將軍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按理說少年公子是他的敵人,可是這個敵人卻放了他,卻不要他的命,他,他不是個知恩不報的人,可,可是他們是敵人。
阮將軍臉上的難色木清靖當然也看到了,只是看到的他當做沒看到:“阮將軍,如今的
局勢想必你也很清楚,我們只能死守!”
木清靖說的好像是已經不能有任何轉機了,只有戰死這一條路可走了。
木清靖臉色凝重,臉上的神情都讓人覺得十分壓抑,就像是正在戰場上,此刻已經是最後一刻,下一刻就像是要戰死般了。
阮將軍臉色齊變,趕緊道:“太子殿下,不可,您可是木青國的希望,您不能有任何閃失,讓末將去吧,不管是什麼後果,末將都一力承當,太子殿下切莫親自前往,末將死不足惜!”
“阮將軍,話不是這般說,你我都是木青國的人,你我都是木清靖的棟樑,誰出事對木青國都是莫大的損傷,不可,不可!”木清靖眉頭緊蹙,十分不同意阮將軍說的話,臉上更是堅決的反對。
而阮將軍聽着自己的太子如此爲自己着想,已經熱淚盈眶了,這樣的老將,此刻有的只是萬分的感激,還有萬死不辭的心了。
“太子殿下無需多說,末將已經年老,已經不能爲木青國效勞多少年了,而太子殿下不同,太子殿下雄韜偉略,是新一輩的將才,木青國的未來是要靠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決不能出事,此事本來就是末將失職,不關太子殿下的事,此番若沒有太子殿下暗中相助,末將根本不可能拿下那幾座城池,如今這事更是末將失職,請太子殿下不要把罪責攬到您的身上去,末將一人獨攬!”阮將軍全力攬下了自己的罪責,不給木清靖一點罪責。
木清靖此番前來助陣是沒有大張旗鼓,但是木青國的崇昌帝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阮將軍若是一人全部攬下罪責,這就跟木清靖真的沒關係了。
別怪木清靖算計阮將軍,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更何況木清靖的那幾個兄弟都對他虎視眈眈呢,就連被他害了的木清鴻都在想辦法抓住他的錯處,他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但木清靖不會讓阮將軍就這樣出事,阮將軍幫的是他,他不可能不伸以援手,雖然城池丟了,但就當做沒有得到,功過相抵總是可以的,只是這罪名需要阮將軍揹負了。
木清靖一臉難色的看着阮將軍,眼底盡是歉意:“阮將軍,這次是本太子對不起你,你放心,就算拼上本太子的功名本太子也定要保下你!”
木清靖的這麼一番話讓阮將軍覺得自己這麼做都值了,覺得自己付出的一切得到這麼一句話,當真是什麼都夠了。
“太子殿下,末將謝過太子殿下的美意,但是望太子殿下千萬別搭上自己的功名,末將的命不值得一提,末將別無他求,只求太子殿下安穩,請太子殿下成全!”阮將軍堅定道,他可以扛下罪名就已經不怕死了,沒必要扛下罪名還連累太子。
木清靖知曉阮將軍說的都是真的,別人以命護自己,自己總不能這麼忘恩負義:“阮將軍不必多言,該怎麼做本太子心中已有思量,如今便說說那幾座城池吧,雖然那幾座城池如今是我們木青國的,但是蓉臻王在,他必定已經派人潛伏進去了,如今敵我不分,動不的手,唯一能做的便是減少傷亡,戰,死,不戰,降,雖然不戰臉面過不去,但是拿上萬的兄弟性命來添上面子,不是你我之願,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阮將軍,請你好好掂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