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雲軒宇錯了,因爲洛韻惜從來都不認爲尊嚴可以換來什麼,她需要的從來就不是這廉價的尊嚴。
雲軒宇不知道,正因爲不知道所以雲軒宇又要自作主張了,自作聰明瞭。
雲軒宇是這樣想的,既然如此,他爲何不抓住這個機會,幫這個少年這個忙,讓他欠自己人情,到時候爲他所用那不就是最好不好的,自己也就可以更簡單了。這樣的人才他豈能放過,沒有洛韻惜要這個少年也好,正好這麼多人都想要強之,那如何又能少了他。
那個秀美的少年那邊那邊,這個少年噹噹真真是個局外人啊,因爲他的心在凡空那,所以也是看的最清楚的哪一個。少年知道洛韻惜一定是想要得到什麼,是鶴老子手中的至寶嗎?少年自然是不瞭解洛韻惜的,不過不了解沒關係啊,他用看的就成。
少年知曉洛韻惜是想要那藥材、那至寶,對這至寶很感興趣,至寶至寶,正因爲是至寶才少之又少,而這藥材只有鶴老子手中有,因此洛韻惜今日纔會如此大膽的用這種方式,少年覺得吧,可行。
少年還覺得吧,臺上的那少年是真的跟他一個樣呢,秀美啊,不像男。
不像男人,那麼自然就不是男人了,而是……
想到那些女子的處境,不管是深宮大院裡的妃子,還是大官府中的夫人、妾室什麼的,想着女子的身份地位那般的低下,女子就只能相夫教子還得三從四德還得忍受自己的相公跟別的女子在一起,這少年就覺得,女子不好,哦不,應該是說希望有女子可以轟動全天下,也讓女子揚眉吐氣一會。
女子在後宮裡,若是得不到寵愛就猶如打入冷宮,成爲一個哀怨的女子。其實各府的夫人、小妾也是同樣的一個道理啊,要是得不到相公的疼愛,那就是哀怨的女子,還是出來闖闖的好啊。
少年覺得吧女子就應該像臺上那位少年,只有這樣性格的奇女子纔可以創造出不同的道路,這樣的女子肯定是不甘心就這樣一輩子待在皇宮裡、府中的,這樣的女子纔有可能能改變女子那悲慘的道路。
不過若是有這麼奇特的女子在,肯定會引起所有優秀男子的注意,而這樣的奇女子哪個男人會捨得放棄,這樣的女子的日子必定平凡不了,不過少年覺得這樣的女子纔是她認爲最好、最完美的。
成慕海這邊,他倒是沒讓自己的屬下去做什麼,只是讓自己的屬下好好看着臺上發生的一切,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手。他自己更像是在看戲一般,坐在最高處,看着底下的人唱紅臉唱白臉,他只是一個平常的看客。
一邊喝着茶水、吃着點心,視線卻一直看着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嘴角揚起似邪非邪的笑意,眼底盡是興味之色,很想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發生出乎意外之事。
雲軒寒這邊的氣氛最讓人難懂了,一個是熱的似火,一個是冷的似冰,一個是如沐春風。可這三人卻坐着同一間雅間裡,三人卻能一坐便是這麼久。
弘欽慕就是那種熱情似火之人,可今日跟雲軒寒這冷若冰霜的
人坐在一起也難爲他了,什麼話都不能說,連開玩笑都不行,這樣的生活怕是他已經厭倦了。
不用一日的時光,只需要這麼幾個時辰怕是已經坐不住了。但對方若是換成雲軒寒,弘欽慕是想走也起不了身,也在暗自懊惱自己怎麼就交了這麼一個朋友。
不過今日弘欽慕可是什麼話都不敢說了,雲軒寒渾身散發出猶如寒冬臘月的冷冽讓弘欽慕已經頭疼不已。
就連一旁向來鎮定自若的元卿都有些受不了自己好友雲軒寒這樣的氣息,畢竟這可不是常人能扛得住的,也不知道自己這好友是怎麼回事,下面那少年是挺特別的,而且確實不錯,可這也不需要自己的好友用這般的態度對待啊,除非那少年正如他所想的那般。
沒人猜得透雲軒寒想的是什麼,沒人知道雲軒寒此刻的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感受。看着自己失而復得的妻子,明明自己失而復得的妻子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了,但是他卻不能去相認,不能衝上去告訴那女子,說,你就是我的妻子,你就是我雲軒寒心愛的女子洛韻惜,你是洛韻惜。
不能,不能,現在的雲軒寒已經理清了思緒,那便是是風塵樺帶走洛韻惜,帶走洛韻惜之時對洛韻惜下了蠱,否則洛韻惜不可能忘了他,不可能若無其事的幫風塵樺,甚至還成了風塵樺的皇后。
當然,雲軒寒相信洛韻惜跟風塵樺之間什麼都沒有,若是有風塵樺不會再讓洛韻惜離開,若是有,洛韻惜也不會離開。
洛韻惜能離開會離開只能說明風塵樺並沒有強制對洛韻惜做不該做的事,只能說風塵樺並不壞,更或者是良心發現了。
洛韻惜會離開只能說是洛韻惜腦海裡有記憶、模糊的記憶,她不想沒有記憶一輩子,因此她出來尋找記憶了,她對他還是有印象的,這是他最安慰的。
但是,雲軒寒覺得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懲罰,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子,是他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先行離去,這是他的過錯,是他彌補不了的過錯。
但他一定不會再讓自己心愛的女子消失了,他不會了,用生命發誓,他雲軒寒再也不會讓洛韻惜獨自一人離去了。
不過現在的形勢卻讓雲軒寒不得不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限於危險中,在危險中可以鍛鍊一個人生存的本能,也是活命的機會,更是爲她自己鍛鍊,那預言必須得讓洛韻惜自己強大起來才行啊。
洛韻惜的本事雲軒寒從來沒有質疑過,從認識洛韻惜後,雲軒寒就一直說洛韻惜是個寶藏,是個源源不斷的寶藏,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洛韻惜這人點就通,甚至比你想的更快,不管是領悟能力還是耍些小手段,更甚至看穿別人的小把戲,這些都比一般人厲害。就算是跟木清鴻、木清靖等皇家生存下來、手段了得的太子、皇子,只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雲軒寒明白自己最擔憂的是什麼,是洛韻惜的心不夠狠,是她容易心軟,這樣的惜兒怎麼可能讓他放得下心。
說他自私也好、無恥也罷,總之他對
得起他的洛兒,他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他做得一切不過都是爲了她,爲了達成她的心願,他一定會加倍的努力的,讓她不用再生活在陰謀下。
若真的要說對不起,那便是他讓她等了,他讓她一個人離開了,他讓她受傷了,以後,這些傷就讓他來受吧,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讓她再一個人離開了。
想要尋回她的記憶,雲軒寒想起自己曾經瞭解過蠱毒,那是因爲自己身邊有這麼個能人,因此他有幸聽聞過有些解蠱毒的辦法,或許他可以一試。
看着臺下的洛韻惜,雲軒寒心裡五味陳雜,洛韻惜想做什麼雲軒寒都明白。不會有任何萬一,只要有他在,就沒人可以傷害得了她。
臺上,鶴老子已經走了回來,手裡多了一個跟平常用的盒子一般的木盒,根本沒有任何奇特之色。
這讓那些看慣金銀珠寶、絕世珍寶的達官顯宦、武林人士臉上都露出了鄙夷之色,已經對那盒子裡的東西不敢興趣了。一個窮酸盒子裡的東西能有什麼好寶貝啊,看來這位公子是跟定十皇子了。
洛韻惜倒是沒有在乎那些沒腦之人的想法,這個盒子雖然不起眼,不過洛韻惜敢保證裡面的東西一定就是自己想要的那至寶。不過以她在凡空那裡聽到關於鶴老子的傳言,這個毒蠍子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把藏了這麼多年的至寶送給他人,這裡面定有詐。
想想多少武林豪傑就是中了鶴老子的計,洛韻惜心下有了提防。
木清鴻只是冷冷的看了眼盒子,不屑帶着陰霾的聲音響起:“打開讓本皇子跟這位公子還有大夥兒瞧瞧吧!”
木清鴻的話不像是在商量,反而是命令的口吻,那強烈、硬朗的語氣讓人聽着着實有些不舒服呢。
不過這次鶴老子倒是沒生氣,反而一臉的笑意,當下就打開了盒子,只見盒子裡只有一條通體透明小拇指般大小的蟲子。
看到裡面的東西,那些達官顯宦、不懂的武林人士都是一臉嫌棄的摸樣,還大聲嚷嚷:“切,這就是所謂的至寶嗎,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也讓人不敢恭維!”
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後,之後又有很多人開始附和:“就是,這算什麼至寶啊,不就是一條蟲子,這也好意思拿出來獻醜,真的拿我們是傻子什麼都不懂了!”
“就是,也不嫌丟人!”“這位公子怎麼可能看上這東西,噁心死了!”“是啊是啊,這人存心糊弄我們,什麼至寶,不就是一條蟲子!”
更多的聲音響起,有人均是一臉的鄙夷,更是不斷的諷刺鶴老子,聲音倒是越來越大了。
這些人的話洛韻惜都沒有聽進耳裡,她的視線緊緊的盯着盒子裡透明的小蟲子。
雖然洛韻惜從來沒見過,但是洛韻惜身上有一本醫書,洛韻惜無聊的時候就拿來研究,洛韻惜清楚的記着醫書上有寫這蟲子,上面寫着這蠱蟲通體透明,只有小拇指大小。若是想要知道這是不是蝕蠱蟲只要讓這條蟲子吃些毒藥便知曉了,一般的蟲子吃完一定會死,不過蝕蠱蟲卻不會有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