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惠武帝這話一出,倒是讓文武百官一驚,這,這三日便到,這,這,天哪,木青國早就有和解的意思,否則使者怎麼可能三日便到,而且這居然是早就算計好的。
想着自己泱泱大國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算計,不說惠武帝不高興了,就是文武百官也不高興,都是一肚子的氣了。
而惠武帝看了衆人一眼,最後拿起一隻筆,用筆輕輕的敲打着桌案,心中必然也是有很多想法的,帝皇向來心思多疑,木青國如此做法,早已讓惠武帝不爽了,只不過,這使臣都要到了,此番定然也只能是和解先談了,談不下再戰便是。
雲軒寒則是接過奏摺,先是看了眼惠武帝,這才低頭細細的看了一遍奏摺上的內容,
只是一會的功夫,雲軒寒隨即便把奏摺交還給李公公了,低頭了一會才擡頭看向惠武帝道:“父皇,這摺子的內容倒是平常的很,倒是沒有多少不同尋常之處,雖然說木青國的使臣三日便到,也定是早些便有了這樣的想法。有詐定然是不假的,不過俗話說的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我等齊心協力,這麼多人還會怕幾個使臣不曾?總之靜觀其變、那些人若是來了,咱們好生招待便是,再怎麼說木青國的人也算是提前打了招呼,也會帶人質上京,如此一來,我等還有何不可一等。如今是在我們自己的領土上交換人質,若是這樣都不敢,只怕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雲軒寒說到這一頓,隨即又看向對面的雲軒宇,嘴角一揚道:“太子,你說本王說的是與不是啊?”
雲軒寒覺得無聊了,這事情都這麼明顯了,根本無需再多說什麼,而且他要回去了,他的妻子在等他呢。
雲軒寒現在想的是,不管是如何的答案,現在都只是等惠武帝的決斷,而且雲軒寒希望惠武帝快點、早點決定好,因爲他媳婦在家等他太久了,早知道稱病不來了。
不過木清靖確實是個強敵,之前連連敗在他跟洛韻惜手上,只是因爲木清靖小看了洛韻惜,更是沒料到洛韻惜跟他一樣都不喜歡按理出牌,幾乎是現在想到就現在做,根本不看任何人的臉色。
當然,雲軒寒也是要爲他自己跟洛韻惜防範於未來的,因此方纔的一番話,雲軒寒是說給文武百官聽的,卻也是提點惠武帝,與其猜測對方的意圖,倒不如把對手置於眼皮底下,也好防範於未然!
不過有時候雲軒寒還是很好奇的,比如說有一點讓雲軒寒真的真的十分的好奇,比如說木清鴻這人,這次的事木清鴻不可能不來,而木清鴻跟木清靖是死對頭,這不需要人明說,衆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那木清鴻,他殘暴無人,上次遊湖他對那些文武百官的子女就是下必殺之令,這樣的一個人肯定是選擇一戰,此番作戰木清鴻也定是主帥中的之一,那麼爲何這次卻沒有阻止呢,不是因爲全力阻止的?
雖然這一點雲軒寒好奇,不過雲軒寒依舊什麼都不說,好奇歸好奇。
對於雲軒寒的問題,雲軒宇不會做出任何抉擇,因爲他上面還有皇上呢,雲軒寒想要引誘他犯錯,哼,還早着呢。
雲軒宇沒有看雲軒寒,只是看向惠武帝,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神情道:“此事可大可小,一切聽憑父皇的決斷!”
雲軒宇的意思已經很明瞭,惠武帝若是覺得和解可行,那就和解反正是您老人家一句話,當然,那麼帝都這邊的防守、安全便要重新安排了,而自己的守城軍當初被雲軒寒設計奪走,自己吃了悶虧,那就好好奪回聲勢。
當然,若是惠武帝不贊成和解,那麼似乎剛剛只有雲軒寒在說,那麼雲軒寒說了那麼多的話都是空話,都是狗屁話,讓雲軒寒丟丟臉也好了,總之雲軒宇無所謂。
雲軒宇無所謂,雲軒寒當然也是無所謂,他現在只想回府,他要看他的妻子去呢。
而惠武帝的目光卻是在自己兩個兒子身上來來回回的打轉,同樣都很優秀,不過洛韻惜選擇的是雲軒寒呢,也是他最看重的兒子。
惠武帝在思考,手中的筆輕輕敲打着桌面,手指輕輕的動了動,然後敲打筆的速度緩了緩,思量了一會這纔開口道:“人都已經來了,三日便到,既然如此,那也不必把人逼的太急,自然都已經來了,老三,如今你是太子了,便由你去準備吧,加固防守、皇宮的安全。老三,此番你可不能再大意了,這帝都上上下下,帝都的百姓還有文武百官還有朕的安全便盡數的交給你了,可莫要含糊了!”
惠武帝的一番話,已經表明了他的用意,自然是站在雲軒寒那邊的,卻說的也是合情合理,畢竟木青國的使臣三日後便要到了,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說不同意吧,惹惱了人家對自己絕無好處。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沒人想做鷸蚌。
語畢,惠武帝朝着身旁的總管太監李公公點點頭微微示意,便見那李公公去拿了什麼,拿完了東西沒有回到惠武帝身邊,而是現行離去了。
雲軒宇對於雲軒寒,眼底盡是惱怒之色,想着雲軒寒如何如何的算計自己,雲軒宇心中定然是氣惱的,不過想着木清靖來了,雲軒寒肯定有一番要忙活,哼,忙,忙吧。
雲軒宇看着雲軒寒,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不屑,不過很快眼中的神情都換成了平靜,面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隨即十分淡然看向惠武帝恭敬道:“兒臣遵旨!”
“傳白大人進御書房,其他人都各自散了吧!”惠武帝可是不準備繼續下去了,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也就夠看,也就罷了。
惠武帝便揮手讓文武百官都撤了,這些人散了,三日後木青國的使者便要來了,這宮中的防守、守衛自然是要抓緊的,這不讓人把禁衛軍統領白大人叫來,叫來做什麼,當然是是商量宮中的防範事宜、安全事宜的。
雲軒寒是第一個離開的,因爲他要出宮,他要看自己的媳婦去。
其後,惠武帝很快便連發兩道聖旨了。
第一道則是同意與木青國和解,讓木青國的使者前來,並讓那個副將拍親信親自護送威武將軍凌雲國的帝都,美名其曰說的是迎接貴客,讓人無可厚非。
第二道則是因爲三日後木青國的使臣便要到了,那自然是
要迎接的,而且要容重的迎接,可不能讓人說,說他們凌雲國怠慢了他們木青國的時辰,因此惠武帝下命三品官員以上官家女子,無論嫡庶均可參加這次的宮宴,讓木青國好好見識見識凌雲國的友誼、得體,以顯示天子對待敵友的和善、仁德,更是可以做接下來想要做的事。
兩道聖旨自然是越快傳出去越好的,這兩道聖旨很快就傳遍了凌雲國。
能和解也不用交戰,這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一交戰,那就是死人哪,死的或許就是他們的兄弟姐妹呢。
畢竟每次打仗受傷、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倒黴的都是百姓而已,一打仗不但平民百姓死傷無數、血流成河,而是因爲打仗朝堂要在平民百姓身上徵稅,平民百姓的肩上的稅務啊、徵糧啊什麼的不就越來越多,平民百姓的生活本來就很不好,要再打仗,那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況且,人家都已經提出要和解了,既然已經提出要和解了,若是你還執意要打仗,那你就是置平民百姓於死路,這樣的人不配當帝皇,所以惠武帝這樣選擇是最正確的。
因此,能夠熄滅戰火,對於百姓們而言,卻是最好不過的,惠武帝也是以民心所向呢。
這邊的事是解決的差不多了,而在這些人在上朝的時候,洛韻惜早早的就起來了,起來閒來無事本來準備回洛丞相府去看看洛韻雲、紅姨娘、傅姨娘的。
不過在洛韻惜帶着侍香、閔蟬要離開的時候,洛韻惜看到了元卿跟弘欽慕,元卿說讓洛韻惜借一步說話,洛韻惜想着這兩人都是雲軒寒的好友皆同們師兄弟,便跟了上去。
蓉王府的涼亭裡,元卿直接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盒子,而洛韻惜在元卿拿出那個盒子後,眼前大亮,更是一眼便認出那些鶴老子的那個盒子,盒子裡面是嗜毒蟲,是自己演了那麼救的戲才奪得的,沒想到接二連三的都轉了好幾手呢,而自己卻是最後知道的。
惱怒之時,洛韻惜已經看向元卿,話語裡帶着絲興奮道:“你瞭解毒物?”
雖然洛韻惜的語氣帶着疑問,不過也是基本肯定了。
“當然,我對醫毒都有所瞭解,因此軒寒纔會把嗜毒蟲交與我,就是希望我分解毒性,然後轉交與你!”元卿不跟洛韻惜打馬虎眼,他雖然跟洛韻惜沒有過多交往,今日更是爲數不多的面對面說話,不過元卿卻知曉洛韻惜是個奇女子。
一個連着死了兩次,卻每次都死而復生的女子,若是簡單,那真的就是蒼天無眼了。
“你來找我,又來告訴我,你想跟我一起分解這毒性、毒物!”洛韻惜見元卿這性子,直來直往,洛韻惜很喜歡,因此直言不諱道。
“是!”洛韻惜是一個一點便通的女子,也爲雲軒寒高興,也喜歡洛韻惜直言不諱跟他一樣直來直往的性子。
“那還等什麼,走吧走吧,我們趕緊去!”洛韻惜一聽要分解這毒物,可是不去什麼洛丞相府了,如今她對嗜毒蟲更感興趣了,更何況洛韻雲、紅姨娘、傅姨娘都不會有事,既然如此,洛韻惜自然是要研究嗜毒蟲的毒性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