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官鳳兒,洛韻惜只覺得可憐,還有,洛韻惜希望上官鳳兒變得堅強,所以她在鼓勵她,讓她變強。
原本激動的上官鳳兒漸漸安靜下來,她現在只有這些人了,可以幫她的人,除了明晨宇她什麼都沒有了,她只有明晨宇。這十幾年來,都是明晨宇陪伴着她,沒有明晨宇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明晨宇便是她的一切。
其實上官鳳兒是個溫柔之人,更是個天真之人,什麼都想的很美好,這樣一個善良之人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上官鳳兒會變成這樣,只是因爲慶宏帝、水媚兒、蕭皇貴妃等人的喪心病狂,害死了她的傷害,害了她癱瘓,害了她毀容,更是奪了她的一切,如今又要賣掉她上官家的傳家之寶,現在還辱罵她,因此上官鳳兒纔會變得殘忍、纔會變得暴躁,她要報仇,一定要報仇,不惜一切報仇。
漸漸安靜下來的上官鳳兒看見了洛韻惜,這個才只不過是幾面之緣的女子,她很善良,就像當初的她自己,不,不是,這個女子愛恨分明,比自己可好的多了,她不敢做的事,這個女子都敢。
上官鳳兒看着洛韻惜,看着洛韻惜的那雙眼眸,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着象牙般的光暈,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絕色嬌美的芳靨暈紅如火,風情萬千的清純美眸含羞緊閉,又黑又長的睫毛緊掩着那一雙剪水秋瞳輕顫。
上官鳳兒不能否認洛韻惜是她見過最美的女子,她不相信愛情,但洛韻惜跟雲軒寒的相愛讓她覺得世上還是有愛的,還有明晨宇,儘管她不肯承認,但明晨宇對她確實好的沒話說,儘管她變成如今這番摸樣,明晨宇依舊沒有棄她而去,如今明晨宇纔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看着洛韻惜左帶,上官鳳兒眼睛變得溼潤,愛情,多麼美好的代名詞,但她的愛情早就在十幾年前就被毀了,但她希望眼前的這個女子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惜兒小姐,若不是因爲我,今日你也不會被罵,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我,是我的錯,對不起,惜兒小姐,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才連累了你,對不起!”上官鳳兒有些愧疚的開口,話語裡盡是自責,幾滴淚水滴落在洛韻惜的手上。
上官鳳兒的淚水很炙熱,就像是一滴火滴在了自己的心上,讓她覺得,女人,女人都是水做的,更是火做的。
洛韻惜曾經討厭淚水,她更是不會這樣哭泣,可上官鳳兒的淚水卻很燙、很疼,她多久沒流過淚了,因爲淚水是懦弱者的表現。
“鳳夫人,我沒事,我也沒有覺得自己受到什麼傷害,鳳夫人只是在做該做的是,鳳夫人做的這一切都沒有錯,錯的只是那些人。鳳夫人只要記得我說過的那些話便是,好好護着你自己纔是對的,是那些人的錯,鳳夫人並沒有做錯什麼。鳳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對了,是別人先傷害了你,而你要學會反擊,沒有人天生就比別人低一等,沒有人天生就該被人辱罵。從今往後,鳳夫人
只要不讓自己受傷,而是讓那些害你的人受傷、痛苦,這纔是正確的。鳳夫人要記住,沒有誰比誰低賤,該怎麼做,相信鳳夫人心中已經有數了!”洛韻惜嘴角上揚,一字一句說道,臉上有的也只是笑意。
“惜兒小姐,你,你說的對,我沒有錯,錯的是他們,是他們。惜兒小姐,你的腳疼不疼,讓我看看,一定很疼,讓我給你吹吹,都是因爲我你才受傷的!”上官鳳兒的聲音裡帶着哭腔,因爲已經多久沒有一個人對她好了,除了明晨宇就沒人對她好了,而洛韻惜,洛韻惜對她好,她很感動也很感激。
“鳳夫人,我們不應該哭,我們要笑,只有我們笑着,那些人才會哭。人要向前看,不管是什麼事都應該向前看,鳳夫人要是難受,那就抱抱我,雖然我不是什麼聖人,但我懂鳳夫人的哭!”洛韻惜不想讓上官鳳兒哭泣、軟弱,上官鳳兒應該是堅強的纔對,她不想讓上官鳳兒覺得她又對不起誰了,眼裡的期盼讓人不忍拒絕。
上官鳳兒最終沒有再說對不起,而是感激的抱着洛韻惜哭了,嘴裡一直在說:“惜兒小姐,是我沒用,我比你大卻保護不了你還要你來保護啊,我太沒用了,是我讓你受苦了,是我連累了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惜兒小姐,你放心,你今日的一番話我都明白,我懂,我不會再軟弱,我要復仇,復仇,讓這些人後悔惹我,我……”
洛韻惜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眼睛紅潤,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洛韻惜不會讓它流下,現在的她不會哭泣,哭泣是懦弱者的表現,而她洛韻惜不是。
因爲上官鳳兒,感受到上官鳳兒的痛苦,洛韻惜覺得那份痛苦感染了她,讓她也覺得有些難受呢。
上官鳳兒哭的很傷心,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哭,那些淚水似乎流不完一樣,差不多哭了一炷香的時間,上官鳳兒這才哭累了就睡着了。
而洛韻惜一直抱着上官鳳兒的肩膀,看着這個傷心的女人,有些不忍心,看着那臉上的疤痕,除了同情就是心疼了,因此洛韻惜讓上官鳳兒靠在她的身上。
周圍的幾個下人眼睛也紅潤了,她們是明晨宇的下人,但這些年一直在照顧上官鳳兒,上官鳳兒沒有架子,這些下人自然是也喜歡上官鳳兒的。
這些下人雖然不明白上官鳳兒經歷了什麼,但他們更是懂得留在上官鳳兒身邊的規矩,知曉上官鳳兒當初的身份不簡單,上官鳳兒的事更是不該往外說。雖然她們不知道上官鳳兒的過往究竟是什麼,但她們都在心疼上官鳳兒,也都在爲上官鳳兒不平,更是希望明晨宇能跟上官鳳兒在一起。
之後洛韻惜把上官鳳兒送回那座宅子後,跟雲軒寒商量了下,下午,兩人就一同前往拍賣會場。
洛韻惜跟雲軒寒自然是直接往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走去,然後便是坐下,再等待拍賣會開始。
只是洛韻惜剛坐下,一旁那一道欠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美麗的小姐,你怎麼纔來?我可是聽說你來
了,這才早早的在這裡等着你,我可是在這等了你老半天了!”
洛韻惜轉頭就看見轉過身的一個邪魅、俊美的男子,帶着邪氣,洛韻惜很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見這個男子,不過這個男子很欠扁,比雲軒寒還欠扁。
雲軒寒自然是瞧見有人搭訕他媳婦兒,而這個男人他也沒見過,身上帶着邪氣,但云軒寒知道這個帶着邪氣的男子不會對他媳婦兒不利,不過他討厭有男人這麼盯着他媳婦兒看。
不過不等洛韻惜跟雲軒寒說什麼,那帶着邪氣的男子已經開口:“叫我緣就好,緣分的緣,就像你我今日能相見,這便是緣分!”
叫緣的男子帶着邪氣的笑意看着洛韻惜,那雙帶着桃花眼的眼睛是絲毫不放鬆呢,就這麼緊緊的盯着洛韻惜看,嘖嘖嘖,不怕雲軒寒身上散發出的怒意,厲害,果然有兩把刷子。
而洛韻惜跟雲軒寒看着這個叫做緣的男子,細細打量。
一襲紫衣邪魅的很,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脣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
而那帶着魅力、蠱惑的聲音,給人的感覺便像是一個穿着紫袍的年輕男子站在樹下,眉目如畫,脣色如櫻,膚色如雪,精緻的五官,額前幾縷墨色的長髮隨風逸動,墨黑的眼眸裡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
他的眼睛如春日裡還未融化的暖雪,閃亮,晶瑩,柔和,晃眼,又似乎帶不曾察覺的凌冽,他的脣色如溫玉,嘴角微彎,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男子眉目如畫,溫和儒雅,不像出自商宦之家,若不是這一身的邪氣,倒像書香世家的少爺。只可惜周身沒有那書卷的香氣,而這人給人的感覺便是邪氣、狂妄、自以爲是呢。
這個男子是誰?不說洛韻惜不知道這人的身份,就是雲軒寒也不認得這個叫緣的男子,究竟是誰?
“不知緣少爺是何方人士?”雲軒寒還算是有禮貌的,沒有因爲緣對洛韻惜的虎視眈眈而動手,不過那眯着眼的眼底卻帶着濃濃的警告之意呢。
而緣這才從洛韻惜的身上稍微收回了一點點的視線,看向了坐在洛韻惜旁邊的雲軒寒,不過也只是一眼,緣便已經把視線重新放到了洛韻惜的身上,帶着邪氣開口道:“我不屬於任何一國!”
簡單的一句話卻帶着屬於緣的狂妄,而且緣的視線似乎只有洛韻惜,其他人他根本沒看在眼底。
緣如此狂妄,雲軒寒如何能忍,正準備開口或者動手,卻被洛韻惜攔住了,洛韻惜朝着雲軒寒搖搖頭,她們來這的目的可不是跟人來結怨的,至於這人是誰,只要不礙着她們,還是少動手的好。
雲軒寒明白洛韻惜的意思,什麼話都不說,卻一手搭在洛韻惜的腰上,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告訴緣,洛韻惜是他雲軒寒的,他在宣誓所有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