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柳這話一出,遠一些周圍的衆人一片譁然,這是什麼意思,太名目張大了吧,人家心上人可已經往這邊趕來了。雖然成思華跟許長君的事並沒有大聲宣言,但這些人都不是傻子,這鎮國公府的少爺一次兩次來找成王府的思華郡主,而且之前思華郡主還常常去鎮國公府,這感情就這麼來了,因此所有人都認爲許長君是成思華的。
衆人看成思柳跟許長君的眼神都變了,更深了。
原本不想理會的許長君也忍不住了,剛要發飆,不遠處走來了兩個人,而這兩個人自然就是去找成思華的許芊芊還有成思華。
衆人的視線在看到出來的成思華跟許芊芊後,眼神又是一變。
成思柳當然看到了往這邊走來的成思華跟許芊芊,在許長君轉身之際又道:“思華姐姐來了,我跟許少爺還一直說到您呢,說您如何如何的好,說您如何如何的賢惠,誰要娶了你,可幸福了!”
成思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笑意,不過這話怎麼聽都有挑釁的意味,就像是小三在挑戰正妻。
這樣的口氣許長君跟成思華都聽得明,兩人臉上的神情卻絲毫未變,一個上前,另外一個也上前。
兩人的手在緊握那一刻,一些人臉色變了,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是古代,是封建的古代,許長君跟成思華並未大婚,這樣的舉動在衆人的眼底自然是有些放蕩的,不過這個時候沒人說什麼,就是許芊芊都在一旁微笑着。
“思柳妹妹錯了,我並不是什麼賢妻良母,倒是思柳妹妹,只有像思柳妹妹這樣的人才算是賢妻良母,我自愧不如!”對於成思柳的挑釁,成思華來的更直接,直接說自己可不是成思柳口中說的類型,所以不要比,沒得比。
成思柳臉上的笑容在聽到成思華的話後更甚,上前幾步,走到了許長君的另外一邊。
成思柳這樣的無恥成思華跟許長君都領教過了,所以兩人很有默契的擡腳就走,不給成思柳並肩的機會。
兩人的默契讓成思柳心中更恨,臉上的笑意卻更甚:“許少爺跟思華姐姐好好聚聚,記得大婚時一定要請我,我跟許少爺一見如故,就好像是從小便認識一般。我跟思華姐姐又是好姐妹呢,思華姐姐跟許少爺的大婚,我這個做妹妹的當然要好好奉上大禮才成!”
成思柳的話說的有些**了,成思華跟許長君卻不以爲意。
這話成思華不會開口,開口的自然是許長君:“不好意思,認識我的人太多,我卻沒辦法個個都認識!”
許長君這話已經明確表明他不認識成思柳,所以何來多年朋友的說法。
成思柳臉上一僵,確是沒再開口,就這樣看着成思華跟許長君還有許芊芊離開。
這三人離開後,成思柳不看任何人,轉身就走,一句話也不說。
其餘的下人們當然不會沒事找事,要想議論也得多等會,以免惹火燒身。
當然,許長君跟成思華在一起,許芊芊自然是不會做這個電燈泡的,這不,一溜煙的就跑了,留下許長君跟成思華自個兒好好聚聚。
一盞茶後,成王府裡的下人們在這小小的後花園裡閒來無事,又在聊八卦了。
“唉,你們說許少爺跟思華郡主哪了啊,以往可都是思華郡主成天往鎮國公府裡跑,如今都換人家鎮國公府的許少爺找上門來了呢,你們說這都是怎麼了?”
“誰知道啊,不過這可都是主子們的事,我們這些下人可管不了這些呢,不過思華郡主還真是讓人擔心啊,畢竟如今思雨小姐已經成爲宇王府的側妃娘娘了,而鎮國公府又是皇后娘娘的人!”
“擔心什麼,搞不好人家早就就已經想好對策了呢,如今許少爺跟思華郡主又不知道玩哪去了,思華郡主指不定就已經是許少爺的未婚妻了,如今的鎮國公府跟以往可不一樣了,如今的皇后娘娘可是當**的很呢,皇上還爲了皇后娘娘不再納妃,這可是各國曆史上都沒有的事呢,皇后娘娘這麼得**,鎮國公府如今可是威風的很呢!”
“你什麼意思,你在諷刺思華郡主,說思華郡主攀上了高枝了嗎?你要不要臉啊,你再說一句,我打你!”
“哎呦呦,我好怕怕啊,你來啊,有本事你來打我啊,我就是要說,思華郡主就是**鎮國公府的許少爺了,攀上鎮國公府這顆高枝了,她思華郡主敢做難道還不敢當?思華郡主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你死定了,今天我不撕爛你的嘴,我跟你姓!”
“哼,敢做就要敢當,敢做就要讓別人說,我先撕爛你的嘴!”
一時間,一個幫成思華一個詆譭成思華的兩個女人就相互廝打了起來。
旁邊當然也有幫成思華的,當然也有詆譭成思華的,兩個女人打起來,兩幫的其她人也都上前去廝打了起來。
而其餘那些中立的人沒有上前幫忙,只是在一旁勸阻:
“你們別吵了,都別吵了,都少說一句!”
“就是,這裡可還是成王府呢,別被其她人聽到告你們一狀,都別吵了!”
“都趕緊去做自己的事,別嘰嘰咕咕的了,這裡是成王府,不是你們家的後花園啊!”
“好了好了,都少說幾句,不早了,趕緊都幹活去吧!”
“哎呀,別打了,別打了,都打在我身上了!”
“等會有人過來就不好了,別怪我們沒有提醒你們,都別打了!”
……
這些中立之人是在勸,不過這樣的勸話要是有用,那才叫奇怪了。
當然,這些中立之人會說的、會勸的也就這些了,她們本來就不像牽扯其中,當然是撿一些能說的話說,無用的話說,這樣纔不會牽連到自己。
那兩幫對立的人當然是不會聽,反而是越大越厲害了,罵人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都維護自己的人。
“你這個死女人,你是羨慕思華郡主,你這叫嫉妒,也不照照鏡子,思華郡主是你能嫉妒的嗎,不要臉!”
“你***纔不要臉,我會嫉妒那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我是瞎了還是腦子壞了,那樣的女人真他媽噁心,看看我們的思柳小姐,多溫婉的名門閨秀,那才叫名門閨秀,那個女人還真別忘她自個臉上貼金,一個只會靠男人的女人,噁心!”
“**,你的嘴巴怎麼這麼臭啊,你是剛吃過大便喝過尿昨晚就睡在茅廁裡嗎?怪不得一身臭,就連蒼蠅都嫌棄你、噁心你了。哦對了,你可知道‘白蓮花’,你要是不知道,就好好看看你說的那個名門閨秀,別死皮賴臉的往你們自己臉上貼金、上花!”
“你***敢說思柳小姐是‘白蓮花’,我看你們纔是‘白蓮花’,一個個都不要臉,明裡一套背地裡一套,噁心巴拉,淨做一些見不得人之事!”
“嘖嘖嘖,你們還真是有自知自明啊,我可沒說誰是‘白蓮花’,是你自己說的,看來你們的思柳小姐噹噹真真是‘白蓮花’,外面純潔、溫婉,內心惡毒、跋扈!”
“你,你死定了,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難道我還怕你啊,不要臉的女人,是我打死你纔對!”
……
兩幫人打得不可開交,兩個角落裡都有人站着,卻沒有出面。
“乒乒乓乓……”“砰砰砰……”“啪啪啪……”“噼裡啪啦……”
什麼聲音都有,這一次可打的厲害,後花園裡的盆栽頃刻間就被砸的稀巴爛,夷爲平地了。而這些人根本沒有顧及後果,這可是成王府,她們砸的可是成王府的後花園,這事要是被上報,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這兩幫人還在打,打的昏天地暗,打的不分你我,自然是不會想起這個的。
而這時,兩個人出現了,其中一個大聲怒喝才讓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幫人停手:“都沒事做了嗎?都想被集團開除了嗎?想走馬上就給你們辭職信!”
所有人都停下了,看到來人,一幫人欣喜,一幫人不甘,一幫人站在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打的人個個臉上都掛了彩,披頭散髮、被抓、被拉的不成樣子了,衣服也被撕開,沒撕裂,不過七七八八很是狼狽。
“思柳小姐,您可來了,這些人沒事就會詆譭小姐您呢,您可不能讓這些人踩在您的頭上啊!”原本就是成思柳的的人的一個小丫鬟披肩散發奔到成思柳面前,惡人先告狀。
“胡說,我們什麼都沒說,是你們,是你在侮辱思華郡主的,是你惡人先告狀!”跟說話的這個丫鬟打成一團的一個丫鬟也大聲嚷嚷道,她可不管眼前的是誰,她就是實話實說。
“你才胡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大家都是明眼人,本來事情就是這樣,思華郡主前段時日常常往鎮國公府跑,我有說錯嗎?我有侮辱她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有了靠山,那個丫鬟當然是膽子更大,想說什麼就成。
“你個死丫頭,你說的可真好聽,你剛剛說的可不是這話,有本事你把剛剛說的勸說一遍!”見那個丫鬟故意只說好聽的、能聽的,幫着成思華的這個丫鬟當然是不甘心的,惱怒的就要衝上前去呢。
“我說的就是這些啊,這就是我說的,你想幹什麼,想要我承認那些沒說過的話嗎?怎麼可以這樣,你想屈打成招啊!”那個丫鬟的臉上盡是委屈之色,話語裡卻盡是諷刺,就是仗着靠山在旁邊,說話更是肆無忌憚。
“你……”幫着成思華的丫鬟被站在成思柳身邊如此無賴的丫鬟氣着了,可她卻沒辦法說,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我,我們思柳小姐就在這呢,你敢不敢把你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遍,你看看你們維護的思華郡主,人呢,人呢,這才一小會沒看到人影就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跟某些男人去私奔了吧,哈哈哈……”那個丫鬟笑得可誇張了,一張秀氣的臉上盡是讓人厭惡的笑容。
而跟這個丫鬟對打的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呢,上前就要教訓那個丫鬟。
“你胡說,你再多說一句,你就等着思華郡主將你趕出府去!”這個丫鬟也算是知曉不能硬碰硬,這不,最後還是沒有衝上前去,只因爲成思柳在她肯定撈不到好處,也不能辯解,乾脆也懶得罵了。
可是這個丫鬟不準備再繼續下去,站在成思柳身邊的丫鬟想,成思柳想,站在成思柳這邊的下人同樣也想。
自然,開口的就不是站在成思柳身邊的丫鬟了,而是一直沒開口的成思柳:“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回事,不過這裡是成王府,你們看看你們做的好事,這一次就算了,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畢竟這裡是成王府,你們只不過是成王府的下人,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都散了吧!”
成思柳可是很好說話呢,沒有生氣,沒有不高興,反而是一臉溫柔的笑意,輕聲細語,舉手投足間盡是小心翼翼、名門閨秀的言行舉止,而且還大方的很呢,畢竟這些人也發現她們做了什麼,都慘白了一張臉。
成思柳的溫柔、沒有責怪當然是得到了更多人的喜愛,這些人可是隻看表面不看內心之人,早就忘了往日成思柳的囂張跋扈,只記得現在的溫柔大美人。
一個角落裡,看到這樣的成思柳,嘴角揚起了笑意,眼底盡是諷刺。
一旁的人沒說話,只是看了眼成思柳,最後收回視線。
“思柳小姐,您就是太好說話了,她們這些人才這麼放肆,還說您是‘白蓮花’,您可不能再這麼好心,放過這些人,您該把她們都趕出成王府裡纔是!”站在成思柳身旁的丫鬟緊接着開口,沒有要放過幫成思華的那些下人的意思。
“你丫,你就別爲難思柳小姐了,她的爲人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就算這些人再怎麼惡劣,思柳小姐都希望她們改過自新,給她們第二次機會,我們也就不跟這些人計較這麼多了。總有一天她們這些人會知道誰纔是好人,誰纔是壞人。這樣爲了那個人說好話,可那個人出現了嗎?沒有!”另一個同樣站在成思柳身邊的丫鬟適時唉聲嘆息,一副‘我是大好人’噁心、做作的摸樣。
“是啊,是啊,你說的是,這些人眼睛都瞎了,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跟錯了人也不知道,這都有了男人就忘了這些下人了,如今人都不見人影了呢,她們還當成是寶呢。說敬業都不知道敬到哪去了,還是總裁的女兒思柳小姐更敬業纔是!”打架的那個丫鬟也開始唉聲嘆氣,說的好聽點是說好話、拍馬屁,說的你難聽點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兩個丫鬟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唱雙簧了,把成思華說的多壞、多不值得信任,把成思柳說的多好、多是一個有前途的民主。
很多人會在這個時刻倒戈相向,畢竟人家的正主在了,可她們的正主確是有了男人就不見人影了,有些人的心動了,有些人已經默默走到了成思柳那邊,卻忘了許芊芊已經站在這了。
看到這幕,忠心成思華的下人們的臉色都很不好,狠狠的瞪向那些倒戈相向之人,臉上盡是薄薄的怒意。
看到這一幕,成思柳眼底盡是得意之色,她也要拉攏人心,她要讓那個該死的女人孤立無援。
笑的人還有很多,都是成思柳那邊的人,因爲她們的隊伍在壯大。
許芊芊也在笑,在冷笑,笑這些人不自量力?笑這些人不明是非黑白?笑着些人愚昧無知?笑着些人牆頭草一邊倒?
總之不管笑什麼,她笑了,在嘲笑。
而不甘、不願的也大有人在,站在成思華這邊的一幫很堅決跟着她們的思華郡主,看着倒戈相向的人很不服氣,還有趕來的良酈一幫人,良酈是成思華最得力的丫鬟,良酈很多時候都能代表成思華呢。
人又多起來了,良酈自然是是接到消息趕來的,看到成思柳那麼一幫人在,幾人都警惕了起來。
“呦呦呦,這麼多人來了,這是要幹什麼,這麼幾個人打不過,找來幫手了是嗎?想要跟我們再好好打一場是嗎,來吧來吧,你們讓人多欺負人少,趕緊來吧!”那個丫鬟看到多出來的一幫人,話語盡是諷刺、挑釁,當真是盛氣凌人啊。
“打架,打什麼架啊,這裡可是成王府裡,這個時間好在成王爺跟成王妃都不在,否則你們就遭殃了。你們,還有你們,你們的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沒看到這裡是成王府不是你們自家嗎,看來你是不想在成王府裡待下去了,行,那麼你可以走人了!”良酈跟成思華久了,說話也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