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的臉就這樣暴露在衆人的視線裡,很俊美,這般染着血的臉看起來,似乎有種嗜血的味道在,鐵錚錚的男子漢了,增添了好多男子漢的氣概。只是那雙陰霾的眼中卻含着濃濃的戾氣、殺氣,尤其此時配上他半邊臉頰已是血紅,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冒着,更是讓黑衣男子如同從地獄走來的勾魂使者,讓人心生懼意。
這張臉就算沒有被毀容,但是起碼有很長一段的時間都會很難看,雖然黑衣男子不在乎外貌,但是如此這般被人傷到了臉,僅存的一點好脾氣都消失殆盡了。而這一雙充滿殺意、陰霾、戾氣、紅色的眸子正直直的盯着前面的出入口,憤怒帶着殺意的聲音怒吼了出來:“是誰,給我滾出來!”
而就在黑衣男子的聲音落下的同時,船艙外傳來了好多人的腳步聲,只見在燭光的點綴下、在船隻的搖搖擺擺中,一個人影也隨之走了進來,大夥都看了過去,只見一身白色上好錦袍的雲軒寒手持長弓,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
而云軒寒的身後跟着進來的就是陌遷跟袁恆,還有四五個魂衛。
雲軒寒手中拿着弓箭,那麼射箭之人不是雲軒寒還能是誰,而云軒寒並沒有看任何人,只是看了眼洛韻惜有沒有受傷,便看向了洛韻惜細緻白皙的脖子上的那隻礙眼的手,而且雲軒寒眼尖的看到了洛韻惜白皙的脖子上有了紅於,眼神瞬間就變得更加凌厲了,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置人於死地了。
而黑衣男子自然是知道眼前出現的人就是凌雲國的蓉臻王雲軒寒,自然也就知曉這個讓四國都有些無懼的蓉臻王不得不防,還有他身邊的魂衛。不過黑衣人倒是發現雲軒寒似乎很在乎他手中的這個女子,那便最好。
黑衣男子肯定了雲軒寒很在乎他手中的這個男子,便更是把洛韻惜給牢牢的鎖定在他的胸前,一個最好的擋箭牌,一個最好的人質,丟不得。
自然,雲軒寒已經認出了黑衣男子的身份,而他現在非常的生氣。
“十皇子真是好興致啊,千里迢迢而來,怎麼都不知道打個招呼呢,竟然還是以這般的方式出現,怎麼,胃口變重了,需不需要本王來加點料啊!”雲軒寒當然知曉眼前的黑衣人不會現在就殺了洛韻惜,因爲洛韻惜現在是他的人質,不過安全問題不能保證,更何況他雲軒寒的王妃竟然這般被人挾持,呵呵,這些人膽子夠大的
而云軒寒這冰冷的語氣就猶如那寒風吹過冰面,更是讓人覺得自己就在冰窟當中,冷的讓人心中直直的打着寒顫,還有沒來由的害怕。
“哼,我倒是誰呢,原來是天下怪談的蓉臻王,行事作風果然不一般,堂堂正正的人不做,偏偏要做鬼,在別人背後放暗箭的鬼。蓉臻王不覺得這般的作爲實在是丟了你凌雲國的臉面嗎,本皇子竟然還真是見識到了你凌雲國的卑鄙無恥,就像是膽小的鼠輩,真是不值得一提!”這個被雲軒寒稱爲十皇子的男子正是青木國的十皇子木清鴻,而這個人不但把他自己做的事加註到雲軒寒的身上,更是無恥的謾罵雲軒寒,真是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而面對木清鴻這般的詆譭、諷刺,雲軒寒卻一點都沒有生氣的跡象,跟這種人生氣,那叫浪費時間。不過因爲木清鴻的手還緊緊的擒在洛韻惜的脖子上,就是這麼一點便讓雲軒寒的周身一股冰冷的寒意緊緊的縈繞在他的身側,就連陌遷跟袁恆都有些受不了這些氣息了,心中不知道爲誰墓哀。
“十皇子真是思國思民啊,千里迢迢的路程,不單單只是牽掛着你青木國的百姓,倒還想着我凌雲國的百姓,真不知道該讓本王如何念着十皇子的大仁大德,還是說本王也該讓青木國的百姓念着本王的好了。不過十皇子今日這麼一番打扮,又做了如此的事情,似乎已經大開殺戒了,難道十皇子這是來傳達崇昌帝的旨意,是要來開戰了嗎?否則十皇子今日這般在凌雲國的國都的殺戮又該算什麼?對了,似乎這片地段接手的剛好是三皇子,你也是知道的,三皇子做事狠厲、果斷,十皇子這般做已經把三皇子觸怒了,別忘了三皇子手上握着重兵,也是帶過兵打過戰的,此刻怕是已經動怒了吧?”相對於木清鴻的有些氣急敗壞,雲軒寒的悠然自得更是讓人晃眼,而且心驚。
而在說話的這段時間裡,雲軒寒不讓自己去看洛韻惜,哪怕是一眼都沒有,就像是跟洛韻惜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既然不認識,這個人質就不重要了,既然不重要,那麼木清鴻便沒有任何籌碼了。
雲軒寒故意忽視自己,身爲特工的洛韻惜自然是知曉這是雲軒寒的誘敵之計,她心裡明白。
此刻若是對人質表現的太過在意,那敵人只會覺得他手上的人質當真很管用,那麼便會得意的隨意加任何要求,屆時別說是救自己了,就是想要就這麼簡單的離開,怕是都不可能了,這木清鴻可不是善類。倒不如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樣對誰都有利,自己也可以想辦法逃脫,做人質的滋味,自己不喜歡。
這般想着,洛韻惜便什麼都未做,連開口都懶得開口了,就這樣安靜的待在木清鴻的胸前,不過那警惕睿智的雙目卻是仔細的觀察着四周。這人質的生涯是時候該結束了,她洛韻惜從來沒有這般的憋屈過,可到了古代卻沒少憋屈,真是讓人想要爆粗口。
“蓉臻王,本皇子知曉你的厲害,但是你別忘了,本皇子亦不是有勇無謀之人,你蓉臻王就算再厲害,也該看看這手上也不是有你想要的人質。至於三皇子,本皇子連你蓉臻王都不怕了,又何必怕他,他若是有本事,大可自己來啊,本皇子等着他!”木清鴻可不怕什麼,都到了這般的地步,還需要怕什麼,更何況他手上還有人質的,而且外面,呵呵,似乎已經開始廝殺了。
是的,外面,雲軒宇帶着那些公子哥、小姐也已經趕到了,原本興致勃勃的,但是當距離還有百米左右的距離,那些湖水已經染成了血紅色,而且湖面上還有很多屍體,頓時嚇得衆人連連尖叫。
雲軒宇倒是不以爲意,因爲這是他安排的,只是雲軒宇卻不知道他安排的人再已死絕,這些人是來要他們的命的。
公子哥、小姐們都害怕的連連尖叫,想要逃跑,可是這在湖面,如何跑,只能讓船伕趕緊往回走,趕緊逃,只可惜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