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本宮問你,今日你在圍場可見到陸丞相家的二小姐?”
皇后問的公正,這種事情陸涵汐也沒必要撒謊,於是她點點頭,承認了自己見過陸瑟瑟。
“回娘娘,今日我在圍場確實見到了妹妹。”
“哼,秦王妃可真是好大的能耐,一個庶女以爲自己上了檯面就沒人能治你了不成?今日,你妹妹究竟做了什麼,你竟然意圖射殺她在圍場!”
皇后看上去真的有幾分薄怒,也不知道陸瑟瑟究竟說了什麼,陸涵汐不敢貿然開口怕中了陸瑟瑟的奸計,但是此時若是不開口才更讓人懷疑。
想了想,陸涵汐開口,“皇后娘娘,涵汐不知這是何意,涵汐確實在圍場見過妹妹不錯,但是不知道娘娘所說想要射殺妹妹在圍場是爲何。”
“你還裝糊塗!”明明是中規中矩的話,卻不知那一句觸動了皇后,讓她勃然大怒,“既然你不明白,那本宮就讓你死個明白!”
“你妹妹今日哭哭啼啼的從圍場跑回來,說撞破你與人偷情,被你發現,想要殺人滅口,若不是跑的及時,而且與你偷情之人慈悲爲懷,擋了你一下,只怕已經血濺當場!”
聽完之後,陸涵汐算是明白了陸瑟瑟這次撒的謊究竟有多大,於是,她忍不住問道:“娘娘信了?”
“本宮若是信了,直接就拿你下獄,還會給你一個辯駁的機會不成!”皇后娘娘本來就在氣頭上,結果被陸涵汐的四個字又給火上澆油,氣的頭上的金步搖都一顫一顫的。
“首先,我想問妹妹,與我偷情之人是誰?”
“恩人救我一命,我豈能再將恩人拖入火坑之中。姐姐,你蛇蠍心腸我不怪你,我們姐妹一場,只是你竟然連我都想殺,我,娘!”
陸瑟瑟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撲進長公主的懷裡,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不可憐。
見她這個樣子,陸涵汐也不說話,等她說完之後,繼續開口
問道,“若是偷情,自然不會少了苟且之事,且問妹妹,今日姐姐穿的什麼顏色的肚兜。”
“你都已經換過衣服了,我怎麼知道你現在穿的什麼顏色的肚兜!”陸瑟瑟哭夠了,見長公主不發一語,只好坐起身子,不滿的看了一眼陸涵汐,然後從袖中掏出一根短箭呈給皇后。
“皇后娘娘,這是今日姐姐射我之時用的短箭,不知算不算是兇器。”
雖然說陸涵汐射兔子射不準,但是射人還是很準的,若是她想要弄死陸瑟瑟,別說射死她,就算是射的她生活不能自理說不出話還有一口氣都行,斷然不會留下一根短箭做把柄。
皇后今日不曾圍獵,見着短箭上血跡斑斑只覺得觸目驚心,看也不看就揮手讓人拿下去,“拿下去,拿下去,給這位秦王妃好好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東西,問問她還有什麼話要說。”
東西自然是自己的東西,若不是她的,陸瑟瑟也不會拿出來,畢竟她雖然蠢,但是還沒蠢到這種地步。
這下子,陸涵汐是真的無話可說了,冷笑一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話可說,“回皇后娘娘,臣女沒有做過的事情,斷然不會承認,但是今日所有的證據都轉向臣妾,臣妾也無可辯駁。”
“長公主殿下,今日你既來了,我就不會讓你們委委屈屈的走,秦王妃是你們處置不了的,但是本宮想必還是能動一動的,來人,將秦王妃拉下去看管起來,等下圍獵結束,本宮稟告陛下再行處置!”
連陸涵汐都無話可說,自然是罪名落實,皇后暗暗舒了口氣,只當陸涵汐是什麼本事的人,原來也不過如此。
陸涵汐聞言倒是驚訝了一下,見長公主一直不說話還以爲是她心存疑慮,原來是早就篤定自己是傷了她女兒之人。
見着女官上來壓人,長公主點了點頭,起身行禮謝恩。
“多謝娘娘恩典,此女雖然是我的女兒,但是我管教無方,讓娘娘見笑了。”
“長公主不必多禮,來人,還不拉下去。”皇后高聲喝道,女官連忙動作更快的要來抓人。
陸涵汐也不反抗,明知反抗無用,還不如等秦臻回來在想辦法。
不過,這次不用等到秦臻回來了,女官還沒抓到人,就聽見外面有太監高唱:“寧江郡主到。”
這位寧江郡主也不是個普通的人物,說起來跟陸瑟瑟還是表姐妹。陸瑟瑟是長公主所生,而這位寧江郡主則是穆陽公主的小女兒。穆陽公主與長公主小時候關係不錯,而且穆陽公主的母后還是當朝太后。穆陽公主是太后最小的女兒,從小寵着,後來成親,太后不忍讓她遠嫁,於是尋了一個京城的富貴人家嫁了。
後來穆陽公主生了寧江郡主,更是深的太后歡心,甚至到寧江郡主十歲之前都長在宮中,自己家中都甚少回去,一直到十二歲的時候,有言官上表說委實不成體統這纔回到自己家中居住。
雖然寧江郡主回家了,但是宮中還常常空着她素日裡住着的大殿,以備她隨時進宮小憩。而那位多事的言官,不過三個月就被皇上找了個由頭罷官,自此再也沒有進京。
所以在場諸人聽見她冷不丁的跑了過來就算驚訝也不說什麼,只堆了笑臉問她從哪兒來。
“你今天怎麼想起來來我這裡了,平日裡可是總覺得我這裡悶得慌,多呆一會兒就不肯。”
皇后起身,一邊說話一邊過來拉寧江郡主。寧江郡主笑眯眯的被皇后拉着坐到她的右手邊,瞥見陸瑟瑟滿臉不甘願,也不說話,側頭看向陸涵汐。
“今日被你妹妹射了一箭,你可還好?”
素日裡,陸涵汐要麼是悶在陸家,要麼是悶在秦王府裡,跟寧江郡主從來都沒有打過照面,被她這麼問候了一下,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方纔要押解陸涵汐下去的女官本身是因爲寧江郡主的到來而停了動作行禮,現在見她發話也不敢強行扭送了陸涵汐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