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宮從杜太醫那兒尋來的藥方子,你每日三次的喝了這藥,你那咳嗽的老毛病,許是能緩一緩。”
紫星說着,柳絮便將一張寫了藥房的紙遞給了薔薇。
“謝,謝謝公主。奴才惶恐。”薔薇剛剛站起的身子,又一軟的跪了下去。
那微微顫抖的身子,像紫星給他的不是一個可以救命的良藥,而是催命的符咒一般。
赫連洛微微眯着的眼,直直的盯着紫星的背,似是想看透她身體裡的心,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一般。
“起來吧!你就站着說話,別老是跪,否則再跪出什麼毛病出來,五哥又不知道要花什麼冤枉錢,去做什麼糊塗事了。”
這話已經再清楚不過,赫連洛一下子重新坐了起來。
“薔薇,你先下去吧!你也下去。”他冷眼掃過了柳絮。
“是。”
院子裡只剩下一把搖椅,紫星還有她的五哥赫連洛。
赫連洛再也無法像剛纔那樣悠閒的躺在那兒,他負手背對着紫星,胸前不知是因爲緊張還是害怕,隨着他厚重的呼吸,劇烈的起伏着。
紫星好像很滿意五哥讓了位子給她,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那兒,面上帶着一抹微笑,等待着他的質問。
良久之後,在紫星以爲五哥會沒有勇氣開口的時候,他終於是說了話。
“你想幹什麼?”
“我想五哥教我做生意。”她也不拐彎抹角。
她和赫連洛上一世也並不熟絡,在這宮中,誰都有自己的秘密,這看似是權利最頂峰的皇宮之中,有多少是見不得光的事,他們心裡都明白。
誰也不會刻意的去探索別人的隱私。
哪怕心中一直都是知道的。
像太子哥哥的陰沉,赫連允的木訥,還有赫連洛的秘密。
赫連洛是最不像赫連皇族的人,他囂張跋扈,做事從來都是乖張的讓人無法容忍。
他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也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所以他身爲一個皇子,卻敢在京都之中策馬飛騰,爲自己招來一身的罵名。
他從不上朝,不管父皇和他的母妃德妃娘娘如何恨鐵不成鋼,他就是不肯沾染朝堂之上的任何事。
只可憐了那德妃,比母后還要年輕,卻早已經是半壁華髮,看上去竟是比父皇還要年老一般。
西越改朝換代之時,赫連洛早已經不知去向……帶着他的薔薇。
他是真正的愛‘美人’不愛江山。
西越是誰的天下,根本與他無關。
然而,在他的身後,卻有着紫星想要的東,西。
那是他多年來,精心製造的一個屬於他的帝國,只爲了一個能容下他和薔薇的帝國。
也足以和南宮浩抗衡的力量。
紫星需要這些,所以她纔會利用他和薔薇的事來威脅他。
南宮浩對沈夢做出的事,讓她明白,在宮中的那些手段,根本不足以來對付南宮浩,她需要的更多。
“你想幹什麼?”赫連洛蹙着眉奇怪的回頭看着她,他好像只會說這一句話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