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諾是紫星宮的人,被綁着送去了酷刑司,掌事的太監也不敢私自用刑,只是先將她關了起來。
若死的不是內務府的總管,此事也是不必要驚動司徒靜的。
紫星到了瑤鳳宮,柳惜跪在那兒,身子在顫抖,只是沒哭了,強忍着眼淚的樣子,到是讓司徒靜對她更爲憐憫。
內務府的太監,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只是稱自己並沒有看見之前發生的事,而是聽到許總管大叫之後,回頭纔看見那宮女已經在毒打許總管了。
“皇后娘娘,一諾是爲了救奴婢,纔會對許總管動手的,許總管他……他……起先非要給奴婢這扳指,奴婢說不要,推推嚷嚷之間,他就對奴婢動手動腳的,一諾剛進宮,又是練武之人,看見這樣的事,便是忍不住了動手了,奴婢求皇后娘娘開恩,要罰就罰奴婢便是,一諾是無辜的。”
柳惜將扳指放在面前的地上,自己一個勁的磕頭爲一諾求情。
司徒靜沒說話,身邊的女官便又開口問幾個昭陽殿的宮女,“你們當時都也在,看見什麼了嗎?”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站在最後,隱約聽見許總管說什麼,只要你乖乖聽話,以後會有你的好日子的話,也聽見柳惜說不願意,奴婢膽子小,聽見她們有爭執,又不敢回頭看。”一個膽大些的宮女先開口道。
剩下的幾個,也忙的應聲。
紫星知道,許亭水縱然有些色心,但也不是什麼宮女都敢佔了便宜的,這些昭陽殿的宮女,因爲自家主子的身份都不高,很多都沒見過皇上的面,都是沒什麼能耐的,所以她們多少都吃過虧,又不敢跟旁人說,更不期望有人能爲她們主持公道。
眼見着,有人替她們教訓了那色胚子,而且許亭水如今人又死了,死無對證,當然不會傻到還去替他說話。
柳惜和許亭水說話的時候都故意站的比較遠,他們說什麼,這些人又怎麼可能聽的到,但落井下石的事誰都會做。
而且一諾和柳惜都是紫星宮的人,幫了她們,日後也許會得到一些好處。
自然風就向一邊倒了。
“母后。”紫星聽了一會兒,才走進殿中。
司徒靜看見她,臉一沉,責備道:“瞧瞧你都是怎麼教導宮女的?這再宮中就行兇殺人,這樣的人還怎麼留的得?”
“剛剛女兒都聽見了,這事也不能怪一諾,六哥送她進宮的時候就跟女兒說過,一諾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還險些被人賣一個七旬的老頭做小妾,她生來就痛恨那些仗勢欺負女子的人,看見柳惜吃虧,她才忍不住的動手。”紫星頓了頓,“當然,她出手也的確是重了一些,可是情有可原啊!母后就小懲大誡好不好?”
“他是內務府的總管,你父皇又向來相信他。被一個小宮女給打死了,還是當着衆人的面,你讓本宮怎麼向你父皇交代?”司徒靜又瞪了她一眼,本來就是多事之秋,怪她又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