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消息……”南宮巢神秘兮兮的一笑,“定國侯今晚,差點親手殺了他的兩個侄子。”
“司徒傑和司徒虎?”南宮浩眼一眯,問。
“定國侯府除了這兩個不爭氣的,誰還會惹了定國侯如此大的火氣?要不是老夫人當場暈了過去,只怕現在,司徒傑和司徒虎就是兩具屍體了。我聽司徒藍兒的丫頭說,好像是定國侯收了一封信,之後便大發雷霆。原本他們是準備去東宮參加宴會的,就因爲這件事給耽擱了,雖然是沒藥了他們兩人的面,可也打的不輕。怕是十天半個月的都下不來牀了。”
南宮巢說完,端起身邊的茶碗喝了一口水,又感慨道:“話說,這定國侯當真是公正不阿,那兩個可是他的親侄子,還是三房的老來子,自個兒平時都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的,被他這麼一好打,只怕三房的不會就此作罷的。”
“知道是誰送的信嗎?”南宮羽問。
“這哪知道,信的內容司徒藍兒都沒打聽到,更別說是誰送的了。不過八成,是有人將這兩個小兔崽子在外面的惡行給告了,不然定國侯哪裡會這麼生氣。”
南宮羽和南宮浩互看了一眼。
信的內容,他們也能猜到幾分,可是卻很好奇這送信的人是誰。
原本是想借着這兩個沒出息的小子,稍稍打擊一下定國侯的地位,沒想到,竟然有人先他們一步。
不知爲何,南宮羽在這一刻想到的竟然是赫連紫星。
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那別有深意的笑意。
都彷彿在他眼前出現了一般。
可是他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覺得有些荒謬。
不管怎麼說,她再怎麼厲害,出宮的機會還是少的,不可能管的了這麼多的事。
憑水居里,赫連月如坐在窗前,目光呆滯的看着窗外的一輪明月。
從東宮回來,她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越是安靜的異常,一邊的寶玲就越覺得她陰沉的可怕。
突然,她笑了起來,撕心裂肺的笑。
“多好啊!赫連紫星多厲害啊!”她開口的第一句話,透着沙啞,卻也透着淒涼。
寶玲其實並不想她如此就失去所有,如果她真的離開了皇宮,她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不是跟着她一起被罰出家,就是留在這宮中不知道哪一天被人暗算喪命。
許亭水死了,她一個被安排在赫連月如身邊的棋子,一旦用過,就再也沒有價值了。
她已經沒有任何的靠山,唯有眼前這個失去了所有的月如公主。
她想說什麼,赫連月如突然站了起來,扭頭朝她一笑,那樣瘋狂的笑容,好似是到了絕望的人才會有的。
“她以爲我就完了?她以爲父皇下了旨意讓我削髮爲尼,我就會坐以待斃?我不會讓她好過的,絕對不會。”
“公主,現在您什麼都不能再做了。皇上已經不相信您了,若是在這時候紫星公主出了什麼差池,皇上會要了你命的。”寶玲以爲她想魚死網破,急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