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月如,手有些顫抖的將昨晚的錦盒拿了出來,放在赫連金的手上,就立刻轉過了身,“本來是不想告訴你這些的,可是我實在是怕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你和四哥沒有回來之前,我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原先還有悠然妹妹在身邊,可是她性子衝動,我又怕告訴她,惹出了什麼事來。我……”
說着,她暗自擦了一下眼淚,欲言又止。
赫連金早已經認出了那個錦盒,“這個怎麼會在這裡?”
赫連月如噙着眼淚回頭看着他,“怎麼?你認識?”
“這是我放在紫星宮裡的,怎麼會出現在你這裡?”赫連金猛的打開盒子,果然是他送去的那個。
赫連月如一聽這話,心裡冷笑了一聲。
她是不知道這錦盒到底是不是紫星送來的,只不過是想在赫連金的面前做一場戲,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她佯裝有些生氣的道:“你怎麼好端端的送了你樣的東、西去給她?你可知道,昨晚我醒來,原以爲是你跟我鬧着玩,故意想給我一個驚喜,可是打開了,卻……你知不知道我嚇的一夜都沒有睡?她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子的對她?”
“妹妹?”赫連金冷哼了一聲,“我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惡毒。我送了這東、西給她,就是警告她,不要再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壞事。月如姐,你還以爲她是你妹妹嗎?她半夜裡把這東、西放在你的枕邊,居心歹毒。我這就找她去。”
“別,你這樣去找她,只會讓她認爲是我在你面前告了狀,我……”
看着赫連月如畏懼的樣子,赫連金一把推開了她的手,拿着錦盒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
“皇后娘娘的手可真巧,公主要是裝了這件衣服去宴會,今晚定又是豔壓羣芳了。”
司徒靜藉口留下紫星的時候,說是給她做了件衣服,倒也不是隨便捻來的藉口,司徒靜是皇后,這些尋常母親常會做的事,她是鮮少做的。
所以紫星穿着母后爲她親手做的衣服,心裡也是真的開心的。
桃紅色的羅裙,就屬於她現在的年紀,原本就絕美的臉,此刻更襯得面若桃花。
嬌俏可愛。
柳惜在一邊稱讚,倒也不是純粹的溜鬚拍馬。
“公主就算是素色朝天,也是美的。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名門小姐們。”柳絮也跟着說道。
紫星聽着她們兩人的話,笑了起來。
美不美,對她而言,早就不重要的。
她歡喜的只是母后的心思。
“只可惜,人再美,心是黑的又有什麼用?”
赫連金說這話的時候,一諾手裡握着的剪刀,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在宮裡,宮女和太監身上都不能帶着兵器,一諾對這個宮規非常惱火,所以赫連金突然闖進來的時候,她順手抄了一把剪刀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速度之快,讓赫連金都稍稍的愣了一下。
也瞬間明白,爲何他送給紫星的‘禮物’,會半夜出現在赫連月如的寢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