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讓赫連紅綢喂赫連葉喝水的動作都瞬間僵在了那兒。
赫連月如冷冷的看向朝夕,卻見她對自己不屑的一笑。
赫連清微有意無意的看了紫星一眼,她總覺得剛纔發生的事有什麼不對勁,可她並不知道關於玉鐲子之事,只是覺得氣氛不對了而已,也不好說什麼,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們再聊一會兒也去宴會上吧!”
大家都站了起來,福了一下身子,待她離開之後,赫連紅綢也找了個理由拉了紫星和赫連葉離開了,赫連月如本想留下朝夕的,可還沒開口,卻見她揚着下巴,根本不屑再跟她說話似得,隨着她們一起走了。
“紫星,你有沒有覺得月如姐姐和朝夕郡主之間,好像突然變了似得?她們不是好姐妹來着的嗎?怎麼突然她會對月如姐姐說那樣的話,分明是在嘲諷她。”
赫連紅綢和紫星一路往邱夫人那兒去,路上的時候她忍不住的問。
紫星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她們之間的事,哪裡是我們能知道的。”
“不過父皇還真是偏心,月如姐姐做了那樣的事,偏就能一次又一次的逃過責罰,就苦了悠然姐姐了,如今還在景寧宮裡關着。南宮小曉畢竟是東宮的人,不像沈才人,一個沒了命,一個不過是毀了容,之後還是自己瘋瘋癲癲致死的,悠然姐姐憑什麼就要被關在景寧宮裡,她卻什麼事都沒有。上次,我偷偷去景寧宮看悠然姐姐了,她倒還好,被關了這麼久,反倒跟從前不一樣了,見到我,竟然都沒有罵人。還好聲好氣的跟我說了半天的話。我瞧她可憐,偷偷的讓奴才給她送了些吃的,翠竹閣的冰塊有多的,我也給她送去了。如果不是我,她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下場。也不知道父皇什麼時候才能放她出來。”
赫連紅綢說着,眼眶也微微泛着紅,她不過是和武婕妤一樣,身上有些市井小民的市儈之氣,並非是十惡不赦的人,加上赫連悠然和她從小一起就住在翠竹閣裡,雖說她怕她,卻也不是沒有感情的。
時間久了,當日的氣憤也早就沒有了,加上,她也知道真正害她的人並非赫連悠然,自然對她更是沒有恨了。
只不過她膽子也小,也不是當真多有義氣,雖然心疼赫連悠然如今的處境,可也不敢去爲她求情,最多也就只能和紫星說道說道了。
紫星沒說話,她便又道:“悠然姐姐還問我,南疆的使臣什麼時候離開,還叮囑我,別什麼事都去湊熱鬧,以免跟她似得,着了別人的道。她從前可都不會跟我說這些的,聽了心裡就發酸的很。”
紫星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赫連紅綢奇怪的問。
“反正時間還早,咱們送了葉兒回去之後,去景寧宮裡看看悠然姐姐吧!正好,我那兒有母后拿來的一些水果,咱們給她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