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朝夕郡主死了?怎麼死了?”南宮浩聽了南宮羽說的話,一骨碌的從牀榻上爬了起來,他昨晚才從外面趕回京都,幾夜沒睡,剛眯了眼,就被這樣的消息給驚醒了。
“怎麼死的,就不知道了,宮裡暫時沒有再傳消息出來,只是聽聞,死相很難看。”南宮羽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唉!你們聽說了沒有?”南宮巢大步的走進來,一身的官服都還沒有換下來,一看見他們兩個的表情,他便訕訕的道:“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對了,我剛回來時候,看見杜太醫竟然帶着侍衛去抄了十里胭脂鋪,真是稀奇,現在是人手緊缺嗎?怎麼一個太醫也帶兵抓賊了?那以後京兆尹是不是可以辭官了啊?”
他是純屬當着笑話來講的,可是南宮巢一聽臉色卻變了。
南宮羽瞧見他這副樣子,問:“你知道什麼了是嗎?”
“我一直想要十里胭脂鋪的鎮店之寶的秘方,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是爲了賺銀子,你也知道。杜太醫帶人去抓他,可見是宮裡出了什麼事,而且他又恰巧在場,纔可能是這樣的場面。你說,朝夕郡主可能是怎麼死的?”
南宮羽已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這個蠢貨。”
“她是不是蠢貨我就不知道了,可是她一個南疆的郡主,來京都纔多久?不是在公主府裡住着,就是在宮裡,她怎麼會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東、西?只怕是有什麼人和我一樣,知道這胭脂的‘妙用’,故意引了她來用。”南宮浩嗤了一聲。
“胭脂?”南宮巢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們兩個,隨手的玩弄着桌上的一把摺扇,“是不是從前母親用過的?那有什麼問題嗎?母親一直不都是好好的?”
南宮羽看了他一眼,“母親好嗎?好的話,爲何父親死後,就沒再見她用過?不是出門,你見過她用任何的脂粉嗎?一盒胭脂,她用了幾十年,你還當是好?那是不敢用。大哥想看一眼,母親都不讓,是寶貝還是害人性命的東西,這都看不出來?”
“只可惜,咱們三個都沒能親眼看見那個朝夕郡主是怎麼死的。”南宮巢嘟囔了一句之後,突然笑嘻嘻對南宮浩道:“哥,不如你想辦法去十里胭脂鋪裡將那玩意兒給弄點出來,說不定,以後三弟用的上呢!”
“杜太醫都親自出馬了,你以爲咱們有機會去拿嗎?肯定已經被搜繳乾淨了。別做夢了。”南宮浩白了他一眼。
南宮巢討了個沒趣,摸摸鼻子道:“這南疆使臣來了之後,可是一天都沒消停過。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死了一個世子,又死了一個郡主,就算蒙王爺讓衛世子帶回去一個四公主,只怕也不會給她好日子過了。”
南宮羽沒再說話,而是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他果然還是沒有看錯赫連月如。
原本有了一個朝夕,就算保不住她了,他還有機會。
可是她竟然就這樣斷了他所有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