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微點點頭應了,扶她進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問:“母妃,我進宮的時候,就聽見大家都在議論曹修容瘋了的事。是不是……您做的?”她還是猶豫了一下再問的。
南宮凌沒說話,只是衝她笑了一下,即便曹修容的瘋,不能改變任何事。
可是曹林帶頭整治了南宮巢,那她就算是爲他做了一點事。
這仇,算在她的頭上,也不過分。
赫連清微懂了,也不再說什麼,母妃的所做是對是錯,輪不到她來評價,她既然是什麼忙都幫不上的,就一直的沉默便好。
第二日一早,紫星醒來,一諾便匆匆的回來了。
看見她,搖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柳絮和柳惜都看着紫星,知道曹修容就這樣沒了。
紫星沒說什麼,梳妝之後,依舊去給母后請安。
南宮凌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的,即使她不能利用曹修容來改變任何事,最壞的,也是要她給南宮巢陪葬。
她做到了。
司徒靜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人安排了她的後事,妃嬪都在場,各個臉色有不太好看,看司徒靜的眼神,也或多或少的帶着探究。
從瑤鳳宮出來,珍妃臉上都沁着冷汗,不像往常似得,請過安,總是要和其他的妃嬪說好長時間的話,纔回宮去,今天她一出瑤鳳宮,跟誰也沒有打招呼,匆匆的就回去了。
南宮凌和紫星的目光交錯間,沒有什麼異樣,淡淡一笑。
“公主,珍妃怕是真的被嚇着了,往常哪裡見過她這樣匆匆就走的。”
“她和曹修容性子極像,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將眼睛盯在別人的身上,不在一起的時候,又都盯着彼此。吵吵鬧鬧了這麼多年,說來,這宮裡倒沒人像她們的關係似得。曹修容的死那麼蹊蹺,又在死前大叫着母后要害她。珍妃這樣捕風捉影的人,一定會相信的。原本以爲留着一諾在曹修容的身邊,能提防着些什麼。原來人家從來也沒有給她留生的機會。去給曹修容看病的太醫是怎麼說的?”紫星問。
“是孫太醫去的,說是驚嚇過度。之後,皇貴妃到底對曹修容做了什麼,恐怕也不知道了。”柳絮回到。
“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紫星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着天上,秋季的天空,萬里無雲,徐徐涼風中都夾雜着桂花的香氣。
算算日子,就快要是中秋了。
“父皇!我今天讓一諾出宮了。”紫星躥到御書房裡,手裡的糖葫蘆藏在身後,笑嘻嘻的問。
赫連龍翼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道:“朕今天就不吃糖葫蘆了,上次被你母后瞧見了,真生氣了。”他拍了一下身邊的位子道:“過來坐!”
“哦!”紫星將糖葫蘆給了於賢,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星兒,你說父皇是不是真的老了?”赫連龍翼的面前攤着好幾張奏摺,他很認真的盯着紫星的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