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微一直站在窗前沒有轉過身來,也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她的肩微微的顫抖着,紫星卻是看見了的。
南宮凌這樣問獨孤寒,他沒說什麼,剛纔他沒有說太過難聽的話,此刻就也不會再說什麼。
因爲在他看來,長公主並不是那樣不知廉恥之人,要她這樣一個女子用這樣的手段來投懷送抱,已經是很爲難她了。
所以,他不想在去爭辯什麼,讓她更爲難堪。
他的沉默,讓紫星第一次對他有了敬佩的感覺。
若然今天的事,是發生在五哥的身上,只怕此刻他早已經用最尖酸刻薄的話反駁回去,定會讓南宮凌難堪,更會讓赫連清微無地自容。
每個人爲人的方式不同,在自己遭受到陷害的時候也會是不同的表現。
小七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落井下石的人,即便,別人爲他設下了圈套。
不過,她對他這樣的態度有敬佩之心,卻不代表她也是這樣的人。
她上前一步,對上南宮凌的目光,她不喜歡她用這樣質問的眼神和語氣看着小七,明明是她們設下的陷阱,如今計劃敗露,還要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她看着,就是覺得不舒服。
“娘娘,宮女是大皇姐的宮女,她們應該只會聽大皇姐的命令,問宮女們去了哪兒,您是不是問錯了人?獨孤將軍是來側殿弄乾淨衣服的,我還想問問,大皇姐怎麼突然跑到這兒來,還遣退了宮女,是不是想做什麼呢?”她含着笑意,依舊不改她的刻薄。
“放肆!”南宮凌喝了一聲。
她終究還是掛念着清微的顏面,她沒有刻意的招來別的人,縱然在她預想中的不是現在這樣的情形,可即便是那樣,她也不希望事情鬧的太大,只想他們有過什麼事之後,能夠順理成章的去向皇上稟明此事。
皇上不會因爲獨孤寒越了禮,就殺了他,畢竟清微也已經不是未曾出閣的公主,而獨孤寒又是一個他剛剛封的車騎將軍。
事情沒有鬧大,只要皇上開口賜婚,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紫星的到來,是赫連月如的意思,她正好也想再多一個證人,就許了。
可是叫了她來,不是要她找了機會來嘲諷她們母女的。
“清微是你的長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子的去說她?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是有什麼……”
南宮凌的話還沒說完,一諾突然走進了屋裡,將還沒燃盡的香爐端着走了過來。
她什麼也沒說,紫星笑着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香爐,“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不如請太醫來瞧瞧這香爐裡放的是什麼不就好了嗎?”她說完,還故意回頭看着獨孤寒問:“小七,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的?要是有,本宮就順便請了太醫爲你把把脈!反正本宮聞了這香味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可別是宮女們弄錯,放了什麼不該放的香料在裡面了。”
獨孤寒看着她,嘴角動了動,一絲笑意掛在脣邊,依舊沒有說什麼。
(抱歉,今天更的晚了,生理期,肚子疼的真心不想碼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