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聽了他的話,偷偷的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那獨孤將軍是如今的風雲人物,皇上面前的紅人。
而端王爺更是太子的最佳人選,他當然知道自己是誰都得罪不起。
收到了信,纔沒敢像上次一樣冒然行動,而是專程來找端王爺。
可是瞧王爺那樣子,好像一點也不爲獨孤將軍擔心,那從容的樣子,就好像是要隨他一起出去走走罷了。
那心中當真是恨死了那個給他送信的人。
想來,這寫信的人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天光散的事,沒有大肆宣揚,而是皇上下令偷偷調查的。
所以,他也知道,送信來的人也是他吃罪不起的。
京兆尹這個位置,還當真不是好做的。
怎麼偏偏都選中了他,往提督大人那兒送信也也是可以的嗎?
原本赫連雲海是根本不相信這件事會和獨孤寒有什麼關係,他來,只是想看看,有人又要玩什麼花樣罷了。
可是當他和京兆尹走進似酒茶鋪對面的酒樓的時候,卻發現,定國侯竟然也在那兒坐着,正搶了靠窗的位置,坐在那兒,能將似酒茶鋪門口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他在心裡咒罵的一句,卻仍舊笑着走到定國侯對面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外祖父來這兒喝早茶呢?”他故意問。
定國侯滿臉嚴肅的看着他,也問:“你怎麼來了?”
他一臉的戒備,讓赫連雲海頓時有些不舒服了,好像他來這兒,是爲了做什麼破壞似得。
“京兆尹喊本王出來坐坐,喝點茶,聽會曲,外祖父不是連這都不讓的吧?”赫連雲海嬉皮笑臉的問。
他知道,如果他現在和他一樣的嚴肅,估計根本等不到對面發生什麼事,他們就得先吵起來,誰讓他們命裡註定八字不合。
“你已經很久沒有去上早朝了。不是說病了嗎?”定國侯問着他話,可視線一直都緊盯着對面,那犀利的眼神,怕是一隻蒼蠅飛進對面,他都能瞧的清楚。
“沒病,本王是擔心夢兒病了。您也知道,她肚子裡有您的曾外孫,一個不小心着涼生病了,可不好!”赫連雲海的話,招來了定國侯狠狠的一個白眼。
他不是不喜歡這個外孫,他只是不喜歡凡是牽扯到朝堂上的事,他就一副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比起他,他更喜歡赫連德一些,雖然說,他才德上沒有赫連雲海強,可是至少,他是關心國事的,不管他做的怎麼樣,可只要他在努力,就能讓然放心。
所以,他作爲赫連德的外祖父,整個定國侯府是一直支持他的。
雖然之後發生了那樣的事,可定國侯一直心裡盤算的,就是如何能讓他再回到京都,重新成爲太子。
他是從來沒有看好赫連雲海的。
他正要說什麼,卻看見獨孤寒真的走進了似酒茶鋪。
他要站起來,赫連雲海卻突然跟着站起來,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定國侯極其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