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月如在凋殘樓的外面停住了。
寶玲奇怪的問:“公主不進去了嗎?”
赫連月如是來看紫星的,她要看看,一直高高在上的她,如今被一個人關在這樣,是個什麼樣子的落魄。
可是走至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就停了下來。
“算了!”她轉身往回走。
她想起了,從前紫星拉着她來到凋殘樓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現在想起她那略帶瘋狂的眼神,她就覺得心底莫名的有寒意。
她不是不想看紫星在裡面是什麼模樣,只是……還不到時候。
她現在去,不過是給她機會嘲諷自己如今的落井下石。
只要父皇還活着,只要這後宮還是司徒靜在掌管,她現在不過是暫時被關在這裡罷了。
總有一天,司徒靜還是會想辦法放她出來的。
父皇的那些氣話,過了一段時間,也都會忘記。
父皇連她從前的事,都可以忘懷,更何況是這個讓她疼到骨子裡的女兒。
若然她不是在朝堂上當衆說了那些話,讓父皇下不來臺,她也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她要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讓她絕望。
而這些,很快就會實現了,她也不急在這兩天。
紫星站在凋殘樓上,透過窗戶上薄薄的窗紙,看着又重新離開的赫連月如,微微一笑。
她轉身,看着屋裡的一切。
多麼的熟悉。
三年的時間,她記得這裡的每一個角落的塵埃長什麼樣子。
她所有的恨,從這裡開始,也在這裡結束。
很快!
她會將這一切,都還給那些害過她的人。
定國侯第二天,便帶兵離開了京都。
北漠挑起的戰爭,已經不容許他們在用其他的辦法解決。
爲了護國,這一仗刻不容緩。
南宮羽站在城樓上,看着漸漸遠去的大軍,陰冷的一笑。
“王爺,我們是不是?”海天在他身後輕聲問。
“是!”南宮羽微微挑了一下下巴,“不過,在這之前,獨孤寒不死,本王的心都不會定下!雖然他和赫連雲海現在一個被關在大牢裡,一個被禁在自己家中,可畢竟是還能動的人。”
“王爺的意思,是要將他們兩個都除去嗎?這件事,屬下去做便是!”海天道。
南宮羽轉過身,一邊往城樓下走,一邊道:“用不着你來動手,會有人替本王收拾了這些絆腳石。也不過就是這兩天的事,你先去安排其他的事。最後一次賭,絕對不能輸。否則,本王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王爺放心,一切事情都在計劃中進行,不會有差池的。屬下會盯緊了咱們的人,只等王爺一聲令下。這江山,就改朝換代了。”海天自信滿滿的回到。
刑部的大牢中,獨孤寒站在牢中唯一的那扇小窗戶前,擡頭看着天下的星辰,嘴角不知不覺的勾了起來。
“女兒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小七死,因爲……女兒和小七早已經定下終身!”
只要一想到,她才朝堂上爲了自己所說的那些話,他就覺得心口暖的好像要溢出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