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晴被上官景一氣心情也不好了,氣呼呼的走出去看看周圍上官景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她也懶得繼續留在這裡,匆匆的和尚書香打了個招呼後,直接回了坤寧宮,他上官景不信詹明玉是壞人是不是,她鳳兮晴還就要證明給他看!
鳳兮晴換回了茉莉的樣子低調的回了東偏殿,彼時,木槿和馬姑姑正裡裡外外的尋找鳳兮晴,還以爲茉莉再度被上官傲搶走了呢。
不過沒有發生那件事的功勞不在上官景而在上官平,據說上官傲被上官景搶走了以後,就見到了桂公公,桂公公傳皇上口諭,讓太子聽政,上官傲無奈的去幫助上官平處理奏摺去了,再無暇來搶鳳兮晴。
鳳兮晴這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一直到了晚上,鳳兮晴也是不願意說話,木槿和馬姑姑想盡了辦法也沒能逗得鳳兮晴笑一聲,兩個人都感到十分的挫敗。
夜幕低垂,本來坤寧宮裡的人都以爲今天就這樣過去了。
卻不想在馬上就要安寢的時候,太監的一聲高喊徹底打破了坤寧宮的寧靜。
“皇上駕到!”
只是這句,就讓整個院子準備安寢的人一下子從牀上蹦了起來,所有人以三分鐘緊急集合的速度和質量衝出了門口。就包括詹明玉也是簡單打扮了一下來到門口迎接上官平。
今天的上官平意氣風發,而且只帶了桂公公等幾個太監隨從,連個侍衛都沒帶。
詹明玉只看了一眼,眼中就泛起了笑意。
上官平這是打算留宿坤寧宮啊,只是,他是打算留宿主殿還是偏殿呢?詹明玉的心有些七上八下,她強裝鎮定的領着衆人跪在臺階前接駕。
上官平信步走過來,伸手拉了詹明玉起來,道:“皇后,不必這麼拘禮,朕並不是一個過分注重規矩的人。”
詹明玉看着上官平眸光深深的笑了,上官平也眸光深深的笑了,詹明玉已經知道上官平的選擇了,兩個人不約而同道:“今夜月色甚好,去東偏殿品茶如何?”
然後,詹明玉悄悄揮揮手,鄭姑姑忙把衆人遣散了,兩個人相攜走進了東偏殿。
鳳兮晴、木槿、馬姑姑都跪在東偏殿門口,上官平和詹明玉兩個人笑意吟吟的走過去,馬姑姑忙帶頭喊道:“奴婢恭迎聖駕。”
上官平並未開口,開口的是桂公公,桂公公笑着說道:“三位都起來吧,聖駕已經到門口了,還跪着幹什麼,趕快杯茶去啊。”
三個人聽了忙起身飛快的去備茶了。
詹明玉低聲道:“茉莉剛剛進宮,還什麼都不懂,臣妾的身子總是不大好,也沒能盡心的教導她。”
上官平也低聲道:“皇后一片真心,朕看得到,皇后不必自責,朕對你很滿意。”
兩個人說着相視而笑,一種老夫老妻的氛圍在滋長,兩個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進了東偏殿,詹明玉對桂公公道:“那邊的正屋就是茉莉的房間,有勞桂公公了。”
桂公公馬上指揮了兩個小太監就衝了進去。
這時候,馬姑姑已經指揮了木槿和鳳兮晴泡好了茶進來,兩個人一人一杯,一杯奉給了詹明玉,一杯奉給了上官平。
上官平和詹明玉兩人同時把目光投在了鳳兮晴身上,詹明玉笑着說道:“茉莉,去淨身吧。”
鳳兮晴一愣,皇后這是什麼意思?今晚就把自己送給上官平了?
一邊的上官平也笑着說道:“慢慢來,不急,朕再陪皇后說會話。”
馬姑姑整個人像中了大獎一般興奮的裂開了大嘴道:“多謝皇上恩典。茉莉,快謝皇上恩典。”
鳳兮晴可是沒心思謝恩,她現在在想自己是要裝病呢還是要裝暈呢還是兩樣都裝呢?
這時,鄭姑姑走進來,對木槿道:“木槿,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服侍茉莉去洗浴?”
木槿本來有些嚇暈了,這時候如夢初醒般的拉了還在發呆的鳳兮晴就朝外面走去。
馬姑姑一把拉住了木槿道:“去哪裡?就在那邊房裡。”
說着,一手拉了一個暈暈乎乎的兩個人,三個人一起進房去沐浴了。
外面,上官平看着暈暈乎乎的三個人淺淡一笑道:“本來茉莉還小,也不急在這一時,但是朕聽說今天傲兒過來鬧了一場,差點鬧出笑話,朕就想,該辦的事情還是早點辦了爲好,免得將來再生波瀾,畢竟傲兒還小,凡是喜歡胡來。”
詹明玉眼皮一跳,沒想到上官傲的事情這麼快就有人告訴上官平了,忙起身就要跪下道:“傲兒一時莽撞,還請皇上恕罪,臣妾會好好教導他的。”
上官平便應道:“皇后不必如此,一點小事罷了,過了今晚,傲兒就不會胡來了。”
“是,臣妾明白。”詹明玉低聲應道。
心裡卻罵了一句:老不死的,明明知道自己兒子喜歡,還一定要搶到手,你可真是個十足十的老色鬼!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詹明玉就讓鄭姑姑喊了一個舞娘來跳舞助興。
夜色深沉,舞娘的舞蹈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寂寥。
鳳兮晴被馬姑姑拉到了寬大的浴房沐浴。
馬姑姑一邊準備水,一邊低聲道:“茉莉,你的運氣真好,你這才進宮幾天,就得到了皇上的垂青,你可知有多少后妃,即便是得了名分,也得不到皇上的臨幸!更別提什麼榮寵了。”
鳳兮晴卻不接話,只是低頭想着自己的心事。
木槿幫着放好了溫水,一邊伺候鳳兮晴沐浴一邊低聲道:“茉莉,姐姐真羨慕你,過了今晚,你就是主子,而姐姐依舊是奴婢,這人真是命運天註定,姐姐白長了你幾歲,白白的自以爲什麼都懂了。”
木槿說着,臉上都是濃重的哀傷,鳳兮晴見了心裡微動,隨口問道:“姐姐,你羨慕我?你也想成爲皇上的女人?”
木槿臉一紅,低聲道:“哪一個做奴婢的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姐姐自然也是想的,只是沒有你這麼好命啊。”
鳳兮晴忽然淺淡一笑道:“姐姐,要是妹妹幫你,你敢做皇上的女人嗎?”
木槿不在意說道:“那有什麼不敢的,只不過是嫁人罷了,嫁給誰還能有嫁給皇上來的光宗耀祖?”
這次不等鳳兮晴再說話,一邊的馬姑姑低聲罵道:“賤丫頭,別做夢了,你以爲皇上能看上你?要是能看上還能等到今天,幾年前,皇上就見過你了。哪像茉莉這麼好命,皇上只看了一眼就看中了,這才過了一天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木槿被馬姑姑說的面紅耳赤,也不再說話了,專心的給鳳兮晴沐浴。
鳳兮晴也不再說話,而是反覆想着該怎麼脫身,自己暫時還不想直接落荒而逃,那就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讓皇上滿意,又能讓皇后滿意還能讓自己滿意。
鳳兮晴想了又想,覺得或許用點蒙汗藥把皇上直接放倒了也不失爲一個好主意。
就這樣,鳳兮晴在一片安靜的水聲中沐浴完畢,換了乾淨的新衣服,由木槿和馬姑姑扶着走了出來。
詹明玉還在耐心的陪着上官平說話,一眼看到鳳兮晴被兩個人攙着走了出來,眼中的妒忌一閃而過,但是她還是笑着說道:“茉莉真是越看越水靈,本宮真是睏倦了,這就回去休息了。皇上,本宮告退。”
上官平便應道:“皇后,好好休息。”
詹明玉深深的看了一眼鳳兮晴便由鄭姑姑攙扶着出去了。
鳳兮晴假裝弱柳扶風的來到上官平面前,朝着上官平羞澀一笑道:“皇上,要茉莉陪着皇上說話嗎?”
上官平興趣盎然的低聲道;“可以,朕現在還不困。”
鳳兮晴便笑着坐在了上官平面前,輕聲道:“沒想到皇上如此擡舉奴才。”
上官平呵呵一笑道:“擡舉自然也有擡舉的道理,你的舞跳的還不錯。”
鳳兮晴淺笑嫣然道:“其實,奴婢不僅舞跳的好,還特別會划拳行酒令,皇上信嗎?”
上官平見鳳兮晴不急於侍寢,便淡淡笑道:“朕若是說不信,茉莉是不是要和朕把酒言歡,劃上一回?”
鳳兮晴馬上點頭,上官平哈哈大笑,然後吩咐道:“桂公公,吩咐人,隨意上兩個小菜,來壺酒。”
桂公公訕笑了一下,便道:“是,皇上。”
然後不滿的瞪了一眼鳳兮晴便讓人去準備酒菜去了。
鳳兮晴則是開始和上官平胡扯,什麼,她家村東頭做的豆腐是天下第一了,什麼她家井口的小樹上結的桑粒失天下最甜了,什麼她家的井水不放糖也甜了,總之一句話,什麼話像是山野女孩說的,她就都拿來說。
上官平也不多說話,只是笑吟吟的看着鳳兮晴胡說八道。
鳳兮晴真是說的口乾舌燥,好不容易等到酒菜上來了,鳳兮晴剛要划拳,又嫌棄桂公公等衆人看着她不好意思。
上官平就讓衆人都下去,鳳兮晴又說孤單,最後就把木槿留下了,這樣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木槿、鳳兮晴和上官平,其他人一概攆到東偏殿的外面去了,而且,鳳兮晴還讓木槿關上了門。
上官平也由着她,只當是她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丫頭的怪癖。
鳳兮晴果真和上官平開始划拳,輸一次,贏一次的和上官平輪流用小杯子喝酒,有一次,鳳兮晴連着輸了三把,便吵鬧着讓木槿幫她劃。
上官平淡淡一笑,也允了。
於是,就由兩個人划拳改成了三個人划拳。
門外,桂公公他們是聽得到動靜的,聽的清楚,裡面不但喝酒划拳,連唱帶跳,最後連木槿都加入了,桂公公有些不滿低聲道:“這個丫頭是不是也太沒規矩了?把我們攆出來也就算了,怎麼能讓那個宮女也加入了呢?她如今還不是主子呢,怎麼就胡亂做起主來了?”
馬姑姑站在門口的另一邊低聲應道:“大驚小怪什麼,姐妹情深你懂不懂?昔日趙飛燕不也是姐妹共同侍奉一個皇上嗎?榮寵了多少年?今天,你也就別說什麼誰不懂規矩,說不定皇上的寵愛更牢靠呢。”
桂公公咂舌道:“這小丫頭就不怕皇上變了主意喜歡上別人?”
馬姑姑不屑道:“怎麼可能?茉莉可是連太子殿下都想要搶走的人,怎麼會被木槿搶去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