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傲從鳳兮晴那裡出來沒有直接出宮,而是去了詹明玉的住處坤寧宮。
他匆匆的走進了大門,讓宮女去回稟,詹明玉今天正好沒有過玉堂春那邊,此刻正在房間裡和蔣姑姑密謀着什麼事情,聽到上官傲來了十分高興,高興的讓蔣姑姑出來迎接上官傲。
待到上官傲興沖沖的走進來,詹明玉已經正好倚在軟榻上喝茶了。
上官傲滿面笑容的走到了詹明玉面前微微施禮,詹明玉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自然是開心的,馬上直起身子說道:“傲兒,這個時候你怎麼會來?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出去狩獵了,還給你父皇獵回了一頭熊,你父皇當然歡喜。”
上官傲坐到了詹明玉的對面,開心的應道:“父皇自然是開心的,說這一次從我身上看到他年輕時征戰沙場的影子,還賜給了兒臣不少賞賜。”
詹明玉聞言十分開心,她唯一的心願就是他的寶貝兒子能討上官平開心,早日繼承大寶,現在上官傲能討上官平開心,她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
上官傲信心滿滿的說道:“這一次,兒臣絕不會讓母后失望,不但能討得父皇歡心,兮晴那邊也一定能打動她的心。”
這話讓坐在一邊的詹明玉眸光閃爍了一下,她可不希望上官傲和鳳兮晴來個什麼心心相印,只要上官傲娶了鳳兮晴就行,至於以後,隨便上官傲怎麼虐待鳳兮晴,反正鳳兮晴最後也是要由她來結束性命的。
但是,現在,看着上官傲興致勃勃的樣子,詹明玉沒有把自己的全部計劃都說出口,而是微笑道:“母后相信傲兒,傲兒只要照計劃行事就行。”
上官傲興奮的對詹明玉說道:“兒臣喜歡兮晴很久了,多謝母后這次鼓動父皇退了她和上官景的婚,順便還挑撥了一下兩個人的關係,否則兒臣一定沒有機會成功。”
詹明玉未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那道聖旨是你父皇的意思,母后也只是順水推舟的說了兩句話而已。”
聞言上官傲有些疑惑道:“可是父皇不是一直很喜歡上官景嗎?這一次爲什麼要委屈他退了兮晴的婚約?”
詹明玉擰眉說道:“依照我看,你父皇依然十分看重鳳家大小姐和太子聯姻這個婚約,雖然孃親不知道你父皇爲何這樣堅持,但很明顯這就是他的想法。”
上官傲聽了煥然大悟道:“原來爹爹堅持的一直是那一道聖旨,這一次上官景也算是倒黴了。”
詹明玉試探着說道:“傲兒,你和鳳兮晴的關係到底進展到了哪一步?你們已經心心相印了嗎?”
上官傲面色微紅道:“其實,現在還只是兒臣單方面的十分喜歡兮晴,依照兒臣看,兮晴的心裡現在空蕩蕩的,雖然和上官景發生了嫌隙,但是她的心裡也還沒有別人。”
詹明玉不禁皺了皺眉頭,要是她記得沒錯,她恍惚記得鳳兮晴初到梨花苑就和兩個戲子有往來的,雖然她已經不記得那兩個男人是誰,但是,要是放任時間久了,說不定她會傷了上官傲的心,所以,她覺得上官傲應該速戰速決。
詹明玉便輕咳了一聲道:“傲兒,母后看那鳳兮晴有幾份姿色。恐怕夜長夢多,不如傲兒想個辦法,直接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詹明玉忽然眸光閃着陰險說道。
上官傲不禁怔了一下,隨即反駁道:“母后,兒臣對兮晴是真心的,不想用那些手段。”
哪知詹明玉冷哼道:“你不屑用手段,只怕她內心寂寞,等不得你慢慢的打動她就被別人撲倒了,你不後悔嗎?”
上官傲被詹明玉的話語激怒了,吼道:“誰敢?我上官傲一定殺了他!”
詹明玉冷哼道:“殺一個野男人容易,你捨得殺鳳兮晴嗎?到時候傷心的不還是你?”
上官傲被詹明玉噎得說不出話來道:“母后究竟想要兒子怎麼做?兒臣不但想得到兮晴的人還想得到她她的心。”
詹明玉眼睛一轉,心裡閃上了一條毒計,低聲道:“傲兒,母后倒是有一個計策,能讓你快點達到目地,只是你可要把握好機會,莫要心軟錯過了。”
上官傲是喜歡鳳兮晴的,尤其聽了剛纔詹明玉的挑撥,心裡更加的敏感,這時候聽有機會,馬上問道:“母后,你有什麼好法子?”
詹明玉面帶神秘之色勾勾手指,讓上官傲離自己近了些然後在上官傲耳邊低語了一番,上官傲聽後,面色微紅,但還是點頭道:“母后,這個法子不錯,既能徹底斷了她對上官景的心思也能讓兒臣稱心如意,母后放心,這一次,兒臣一定全聽母后的安排。”
詹明玉開心的笑了,心裡滿滿都是大仇即將得報的興奮。
第二天,鳳兮晴和上官傲照常聽廣慈給他們講經,第三天也是,這樣連續三天就到了農曆年了。
本來宮裡過年可是很熱鬧的,從半個月前就開始舉辦各種各樣的小活動,奈何鳳兮晴一個人住在梨花苑,這裡偏僻,沒有人來,聲音也傳不過來,所以直到鳳兮晴接到了年夜宴席的邀請函,才反應過來,明晚就是過年了。
這一天,廣慈是不上課的,雖然是佛堂,過年的時候也是有些小儀式的。鳳兮晴便和上官傲魚目混珠的跟着參加了儀式,然後廣慈就給鳳兮晴和上官傲放假了。
上官傲身爲太子殿下,過年的時候府內自然是人來人往不斷,各種巴結的人全都要來,因此這邊的儀式結束了以後,他立即出宮了。
鳳兮晴自己則是閒來無事,又想起了一個人,玉堂春。
不知道這些日子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詹明玉的虐待。
午飯剛過,鳳兮晴就那沈姑姑叫到跟前,似乎無意的問她今天詹明玉有沒有什麼固定的差事,會不會很忙。
沈姑姑並不知道鳳兮晴爲何這樣問,便一五一十的把這一天詹明玉要做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原來這一天幾乎是詹明玉這一年中最忙的一天,因爲宮裡宮外都要過年,不論是派錢,還是準備晚宴,還是邀請宮裡宮外的人蔘見晚宴,事事都要詹明玉親自定奪,有的甚至於要她親自寫手諭,也就是說,這一天她一點清閒的時間都沒有,一直要忙到初一早上祭祖完畢,她才能暫時的緩上一口氣,跟着衆人熱熱鬧鬧繼續過大年。
聽完了沈姑姑的敘述,鳳兮晴在暗地裡開心。
今天一整天詹明玉都很忙是不是?那玉堂春就是閒的不能再閒了是不是?
鳳兮晴讓沈姑姑去準備他們幾個下人過年的東西去了,自己則是換了一身宮女的衣服悄悄出了梨花苑,以飛快的速度朝坤寧宮旁邊那個小院而去。
一路上有很多忙忙碌碌的宮女拿着這個提着那個,鳳兮晴爲了不引起這些人的注意,施展了輕功,隱藏了行跡。
當鳳兮晴來到小院子外面的時候依舊看到了那些偷懶的侍衛守着院門,鳳兮晴悄悄的從他們忽略的空隙裡進了院子,但是院子裡空空的,鳳兮晴很納悶,難道玉堂春被詹明玉換了個地方軟禁?
鳳兮晴便大膽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查看有沒有蛛絲馬跡能顯示玉堂春去了哪裡。
就在鳳兮晴到處查看都沒有發現什麼眉目的時候,忽然屋子裡響起了聲音,有人低聲問道:“娘娘,是你回來了嗎?怎麼不進來?”
這聲音很熟悉,這聲音也很虛弱,鳳兮晴有些不解,玉堂春不是堂堂男子漢嗎?即便是裝作了女人聲音也不該這麼虛弱纔是。
鳳兮晴便低聲應道:“不是娘娘,是我。”
沒想到屋子裡馬上沒了動靜。
鳳兮晴很奇怪,雖然知道不該進房去,還是大着膽子走進了詹明玉的房間。
房間並不是很大,很簡單的裡外三層,但是裝潢的很精緻,很奢侈也很奢靡,牆壁上掛的畫有些露骨。
鳳兮晴大概掃了一眼就不再看了,這個詹明玉還真是暗地裡****。
走過外面兩層都沒有看到玉堂春的身影,鳳兮晴便大着膽子走進了最後一層,驚訝的看到這最後一層也就是詹明玉的臥室裝潢的但真實的讓人咂舌,這間屋子不大不小,但是房間裡竟然只放了一張牀,牀的周圍用粉色的輕紗罩着,裡面的情景若隱若現。這當真是一個藏男寵的好地方。
鳳兮晴驚訝的看到在粉色的幔帳映襯下,扮了女裝的玉堂春只穿了單薄的紗衣半倚在牀上,驚訝的看着鳳兮晴走進來,悄無聲息。
鳳兮晴的臉瞬間紅了,因爲玉堂春當真是隻穿了紗衣,若隱若現的露着裡面粉紅的肚兜,下面的褻褲也是薄紗的,若隱若現的露着裡面的精緻的短褲。
雖然,這尺度放在現在根本不算什麼,但是這是在古代,每天人們都是長袍馬褂,什麼都藏起來的時候,突然看到玉堂春穿的這麼單薄,鳳兮晴自然會不習慣。
鳳兮晴馬上轉過了身去,低聲問道:“玉堂春,大白天的,你不去外面走走,穿的這麼少躺在牀上幹什麼?”
玉堂春的臉色現在不比鳳兮晴的好多少,他也是滿面通紅,低聲道:“我也想出去走走,但是娘娘把我綁在這裡,說是連表哥也不讓我見,我也是沒有辦法。”
說着他嘆息了一聲。
鳳兮晴聽了才明白過來,原來玉堂春被詹明玉綁在牀上了,怪不得他明知道自己走進來也依然保持着那樣的姿勢和穿着。
鳳兮晴儘量讓自己不亂想,轉過身撩開紗帳仔細瞧了瞧,果然在玉堂春的右手和右腳上都用細細的繩索綁了死結,玉堂春倒是可以躺可以做,但是他不能下牀,只能一直在牀上滾來滾去。
鳳兮晴的眼睛一紅,心裡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低聲道:“玉堂春,你這是何苦,這個老女人心理變態,你幹嘛要陪着她發瘋?”
玉堂春面色悲慼低聲道:“小尼姑,你不懂的,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