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幻生續緣

情似故人來無彈窗 情幻生 續緣

頒獎典禮結束後,趙石南的身邊圍了不少各個報社的記者。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站在高處的巔峰快樂,光芒閃爍的耀眼。杜衡看着英姿勃發的趙石南,淡淡的笑了,那個萬衆矚目的輝煌,是她曾經見證的,那個萬人中央的男人,是她曾經擁有的。她胸腔裡涌動着一種說不出的激流,那個男人,歷經風霜,還是她心中的英雄。

杜衡看着被記者圍得熱火朝天的趙石南,默默的退了出去。一個人走在了布魯塞爾的街上,夜風習習,杜衡只覺得說不出的暢快。中國人在世界上,難得的出了頭。這份國之幸甚的榮耀,是屬於他的。杜衡的眼前浮現出了很多畫面:她爲了他去偷自家的醉花錦配方,他和她一起在染坊徹夜等着第一鍋成悅絲染色,他和她在染色成功的慶功宴上喝的豪氣雲天,他和她在織造廠看着滿眼花團錦簇、螢光飛舞的成悅成錦---

成悅錦的這一路,一點一滴的嘗試,走的太不容易。從引進機器繅出好絲,到屢次試驗染色成功,到織錦提花的改進,到如今的不再褪色,每一丁點的進步,都耗費了多少心血。杜衡心裡五味雜陳。

這是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敢回憶那些場景。以前每當這些往事在她腦海浮現的時候,她總是竭力不去想,不去回憶,她怕疼。可那天,她讓自己的記憶肆意,她要記起,那站在世界絲綢頂端的成悅錦,每一點的成長。

杜衡在展館外的街道走着,往事如潮,讓她的心暖暖涌動,連寂靜的街道,都變得悠長而泛着荼蘼的清香。同樣緩緩的腳步聲,杜衡一擡頭,前面的路燈下,是她熟悉的身影。杜衡笑了,停住了步子。等着他向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來。

“怎麼走的那麼快?”趙石南看着杜衡,眸子裡全是化不開的深情。

杜衡被他看得有些臉紅,微微低頭道:“看你在忙。”說完擡眸眯眼看着趙石南笑道:“你找我做什麼,難道要我給你做專訪?”

趙石南看着杜衡輕輕的笑了:“好,我一定告訴你獨家的消息。”

杜衡抿脣道:“那好,我問問你啊,得獎的感受是什麼?”

趙石南隨着杜衡的步子一起往前走去,想了想答道:“感受很好。”

這也算答案?杜衡笑出了聲,又問道:“那現在最想做什麼?”

“和你說話。”趙石南實話實說道。

杜衡臉一燙,差點把自己舌頭咬到。忙轉移着話題:“那我問個內幕,成悅錦爲什麼不褪色?”

“染色的時候,加一半的茶葉。”趙石南在杜衡面前沒有任何保留,“就普通的茶葉就好。量只需要花葉青木葉子的一半,不僅防褪色,手感還柔。”

杜衡怔住了,趙石南毫無防備的赤誠的告訴着她他的商業機密。杜衡知道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這是他的心血結晶。杜衡咬脣努力扯了個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不用這麼認真。”

“對你,我沒有不能說的。”趙石南的聲音很輕柔。他只有對這個女人,說話纔會永遠情不自禁的低了幾分語調,少了幾分骨氣。

杜衡沒有說話,低下了頭。腳下的步子卻輕快了不少,趙石南猶豫了下,輕輕伸手牽上了杜衡的:“衡兒,我們再重新開始,好不好?”

杜衡的心顫了一下,忙掙脫了趙石南的手有些慌亂道:“石南,你又來了,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杜衡的心裡無比酸澀,怎麼重新開始?在布魯塞爾的這些天,她已經反覆想了無數個不眠之夜,卻始終無法想出,他和她的絕境怎樣逢生。

趙石南看着杜衡道:“衡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知道你心裡有我,我的心,你也懂。又何苦彼此爲難?難道我們真的就要這麼折磨一輩子?”

“怎麼會---”杜衡的聲音有些微顫,“興許過幾年,你的心思就不一樣了。生意,孩子,漸漸的就不覺得是折磨了。”杜衡有些說不下去。她此刻才發覺,自己既害怕趙石南的癡纏,卻更擔憂萬一哪天趙石南不再癡纏,自己心裡的扯痛。

“衡兒。”趙石南輕嘆了口氣,把杜衡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我用心告訴你,如果能放下,這五年早放下了。”杜衡的心通通跳着,說不出話。趙石南接着說道:“衡兒,我們之間隔的人和事,難道比我們在一起還重要嗎?我們一起在北平,家裡的生意,這幾年我勤跑一些照看,等思衡大了,我把生意交給他。由他來頂門立戶。我不是也十幾歲就當家了嗎?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隔的?”

“思衡?”杜衡徹底愣住了,“是你的---孩子?”看着趙石南點頭應着,杜衡心裡不是滋味。她知道趙石南有了兒子,卻不知道叫的是這個名字。他的母親,又該如何叫的出口?杜衡聲音顫着:“石南,你不該給他取這樣的名字。”

趙石南握着杜衡的手更緊,聲音動情的如低語:“那你要我怎麼辦?”沉厚的一句像要撕心般的“要我怎麼辦”讓杜衡全身都微微顫了起來。他該怎麼辦?她又該怎麼辦?

沒有一刻,杜衡覺得這麼掙扎。不捨和斷腕兩種糾結的情愫讓她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可以利落的拒絕趙石南。幾個月的羹湯掛念,幾個月的遠遠凝望,幾個月的心靈慰藉,杜衡心裡的天平早亂了砝碼。有種人是毒,沾了就有癮。

杜衡用力把趙石南的手掰了去,咬脣說着:“你讓我想一想。”說着慌亂的往前走去。心裡亂七八糟,她想不明白的時候,忽然很想逃。逃開就不用想了。

“好。”趙石南點頭,緊緊隨着了杜衡的步子。那夜,他終於把她送回了旅館。臨別的時刻,趙石南忽然對杜衡說道:“衡兒,不管你想怎樣,千萬不要再逃開。不要讓我找不到你。答應我?”

杜衡僵了一下,趙石南已然看穿了她的心思。杜衡心中掙扎了半晌,對着趙石南點點頭。趙石南這才勾起脣角笑了:“明天有空,就到展館幫幫我,要撤展了,人手不夠。”杜衡應好。

展館人再不夠,也不需要杜衡幫忙。只是杜衡這擰性子,若是說無事,請她都請不來;若說有事,反倒是上趕着要幫忙。也唯有用幫忙這一趙石南最不願用的藉口,纔好見的她一面。

成悅錦獲得了萬國博覽會絲綢類金獎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回了國內,頒獎典禮的第二天便成了各大報紙的頭條。大衆報除了有記者發回的一線消息,更有杜衡對成悅錦東家趙石南的獨家訪問,更是報紙中的翹楚。鍾主編看着報紙會心的笑了。杜衡,從來不會讓他失望。

第二天上午準備撤展,上午杜衡趕了過去,卻發現也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做的,下人們在豺羽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自己只是需要在搬運的時候看一下就好。杜衡看着木架上的絲綢,不禁“咦”了一聲,走過去道:“這個地方的有個小幅的成悅錦,哪裡去了?”杜衡雖然佯裝漠不關心,但每次來給趙石南送飯的當口,早把展區每件展品都熟記在腦海裡了。

豺羽忙恭敬的應道:“少奶奶真是好記性好眼力。今天一早開館的時候就有一個人過來參觀,我告訴他要準備撤展了,但他還是細細把展品都看了一遍,有的拿了起來看,那邊的成悅錦被他放錯地方了,我就順便收了起來。”杜衡有些詫異,興許是一早看了報道特意過來看的?豺羽頓了下,對杜衡道:“那人看着有些眼熟,很像----凌泉少爺。但是在下也沒敢認,看起來蠻氣派的。”

杜衡的心猛地突了一下問着:“他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只在最後說了句“他也做成了大事”就走了,又進了旁邊的印度和東洋展區去看。”豺羽回着。杜衡沒再追問。凌泉從來都是神出鬼沒,她也說不清。自從他在北平被抓,後來打聽到他被救了。除了一次採稿偶然看到他的背影,也沒有再見面。如果真的是他,倒不知他怎麼也來了這裡。

“說什麼呢?”趙石南從外面進來,看到杜衡蹙眉和豺羽說着話,不由問道。豺羽把剛纔的話複述了一遍,趙石南的眉頭也微微蹙起了,半晌道:“丈夫處世,殊途同歸罷了。”

杜衡的心鬆了下來,他和他,也算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彼此認可了吧?

撤展後的一週,杜衡和趙石南,搭着官船,漂洋過海回到了國內。船在天津港停靠。杜衡要回北平,而趙石南吩咐豺羽帶着下人將展品運回揚州,自己則隨杜衡到了北平。

北平已然入了秋,黃葉飛舞的季節,一切如故。杜衡要回自己在報社附近的租屋。趙石南溫聲問着:“衡兒,不回舊宅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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