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維艱重重難

步步維艱重重難

那夜我睡得很不踏實,第二天一早,手機就響了,趙信儒的電話,聲音有些急促:“清揚,今天司機不在,帶我去公司。”

我的腦子又是轟的一聲,聽趙信儒的口氣,只怕又有事情。我顧不上多問,趕緊掛了電話開車過去接上他,開往絲之恆。一路我和他都是心情急迫,路上的車輛行人都不少,我只好專注的開着車,也無法分神和他說話。

車很快的開到了絲之恆的樓下,我一邊扶他一邊問着:“趙董,出什麼事了?”

他顧不得回答我,直往主樓走去:“待會你就知道了。”說着進了樓門,直奔四層趙信儉的辦公室。到了門口也不客氣,直接推門就進。

屋裡是趙信儉和兩個董事,正在眉頭緊鎖的不知道談論着什麼,看到趙信儒進來,眉眼閃過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您怎麼來了?我正準備——”

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趙信儒不耐的打斷:“我問你,昨天股東大會上說好的,派專人到蠶種場去配合,控制疫情,這些工作落實了沒有?”

趙信儉走過來扶着趙信儒:“別這麼動肝火。您身體近來也不好,哪能生氣呢?事情要一項一項落實--”

趙信儒用力推開他的手,有些激動:“你只需要告訴我,公司裡派去應對疫情控制的人,去了還是沒去?!”

趙信儉看趙信儒火氣上來,眉眼一轉,說着:“沒去。昨天有個非常重要的商貿會,人手不夠——”

趙信儒的手擡了起來,指着趙信儉,手指都有些微微顫抖:“你是要害死趙家,害死絲之恆?”

“不是,我也沒想到——”趙信儉解釋着,臉上卻明顯的一絲慌亂。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你就是怕事情早一天解決,以敬能回來。故意拖着不讓公司的人去。什麼是輕重緩急,你懂不懂?明擺着火上房的事你不做,你去做什麼商貿會?”趙信儒已經出離了憤怒,我從沒見他這麼激動,即使是昨天,他的情緒也是隱忍代發的。甚至去看以敬的時候,儘管他內心也不平靜,卻還能淡然的笑出來。

可現在他已經有些情緒噴發了。我心裡一突,跳的極爲劇烈。恐怕是出了大事。不覺有些站立不穩,全身的骨頭都要咯咯作響。

趙信儉強撐着說道:“您怎麼能這麼想呢?以敬也是我的侄子,我怎麼會不想他回來。只是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趙信儉搓着手,臉色也變得有些慘白,“我們正在商量該怎麼辦,還沒想好怎麼通知股東——”

“沒想好通知股東?還是沒想好怎麼保全自己?”趙信儒不客氣起來,說話也十分鋒利。不愧是趙家的人,都有一派很銳利的氣勢。

趙信儉被趙信儒堵得再也說不上話。趙信儒坐在沙發上緩了緩氣,說道:“昨天我就說會封廠停產整頓,你不當回事。今天封的是蠶種場。你覺得不要緊,絲可以外購對不對?我告訴你,這只是個開頭,下一步,印染廠,經銷處,都少不了。”我的心嗵的沉到了谷底,封廠?不出趙以敬所料,真的停產整頓了。

“不會吧?”趙信儉有些不可置信的轉了轉他精光的眼睛:“蠶種場的事,關其它場子什麼事?”

“頭腦簡單!”趙信儒氣的咳嗽了幾聲,說道:“上面要是想和你較勁,蠶種場的事還不夠整頓你整個公司的?你說沒關係,管用嗎?”

趙信儉被趙信儒這麼一說,也有些沒底氣:“難道真的會都封?那這可怎麼辦?”

趙信儒的身體也由於氣憤微微的抖着,過了好一會才平息,卻半晌沒有再說話。趙信儉試探着問道:“要不趕緊召開股東大會再商量商量?”

趙信儒想了想說着:“也好。趕緊通知大家,下午就開會吧。”說着看向我道:“清揚,我們先出去辦事。”我趕忙過去把他扶起來,他的腳一木,差點又跌回到沙發。我心裡說不上的酸澀,這個老人,已經太疲累了。

出了樓門,我問着趙信儒:“您是不是要去看以敬?”如今情勢已經到了很危急的時刻,趙信儒的辦法也許只能是問趙以敬了。趙信儒點點頭:“清揚,你很聰明。”

去過一次,便輕車熟路,我很快把車開到了小白樓的院外,趙信儒過去,卻是半天都沒能進的去。我看着情形有些不對,跟了上去。卻只聽到警衛的聲音很官方程式化:“對不起,新接到的命令。你要見的人暫時不準再探視。”

趙信儒無法,拿出手機撥着電話,也許是之前找的關係。卻一遍遍的都沒有人接。趙信儒踉蹌了一下,我趕忙把他扶穩,他的神情一下有種頹然,這些天這麼多的事,都沒在他的身上看到這麼好像抽乾了似的無力:“清揚,我們回去吧。”

我看着那個院子,一扇禁門,隔斷了趙以敬和外界,和我們的所有聯繫。我和趙信儒上了車,趙信儒的手機突然響了,我剛蹬上油門的腳趕緊停下,等着他接電話。

電話很快講完了,我激動地問着:“有沒有轉機可以去看以敬?”

趙信儒的聲音沉重的在空氣裡盤旋:“以敬在,他的頭腦就總有辦法轉圜。有人想整絲之恆,必然不會再讓以敬遠程指揮着絲之恆了。”頓了下說道:“剛纔的電話,是另一個執行董事打來的。幾個大的印染廠和經銷處也被勒令整頓了。要盤查有沒有佔有污染源的蠶絲製品流出。”

這不是在搞笑嗎?病毒轉基因蠶種才進入絲之恆的蠶種場幾天,怎麼可能有蠶絲成品感染上,即便有,在高溫加工的過程中病毒早就無影無蹤了。我氣結:“還講不講科學?”

趙信儒嘆了口氣:“該來的,都來了。這是早就料到的。”

我手腳冰涼,腦海裡反覆盤旋着這些事,事情一步一步的再惡化。幾乎是一夜之間,所有的都崩塌了。我不知道這翻天覆地的變化,該怎樣才能拯救?不由有些出神:“事情還能更糟糕嗎?”

趙信儒也沉默了,過了一會說着:“還可能。要是真像以敬說的,股價大跌,有人抄底,就麻煩了。”說着撥了個電話:“小吳,申請公司停牌吧。對,就現在。”

停牌,無疑是向世人宣告着,絲之恆出事了。但是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辦法。總要提防着有人趁火打劫。我的聲音有些顫:“這也是以敬的意思嗎?”

趙信儒點頭:“他說過,到了最後的關頭,就只有停牌。”

我的心被扯的生疼。車在回絲之恆的路上開着,我的心思卻跑的很遠很遠,趙以敬談笑風生運籌帷幄彷彿就在昨天,一轉眼,卻到了這個地步。任他再有頭腦,再有魄力,再有智慧,卻始終有一個他邁不過的坎。這個坎,前世的趙石南,今生的趙以敬,都被摔得很慘。難道這就是世代解不開的怪圈?

下午的股東大會,開的很激烈,趙以敬被控制,大家的反應不大。但是接連幾個廠被封,終於觸痛了股東們敏銳的利益神經。停牌的事大家一致通過,但事實上趙信儒已經找人在做。這樣補上手續,也沒什麼問題。大家七嘴八舌的又討論了一些公司的經營問題,目前絲綢的生產也備受影響,蠶種場被封,繅絲廠印染廠被封,沒有了絲,沒法印染,絲綢的生產只能暫時停下來。只有幾個一體化的分公司還能勉強經營。連維持都成了問題。

我看着他們來回的脣槍舌劍,腦子很木,很空,我只是在想着,他此刻好不好?會不會有個奇蹟,他突然推門而入,聲音沉穩如故的做着決定?

可惜一切,只是我的想象。

會一直到了晚上八點多才結束,我要送趙信儒回去,他忽然說道:“我們去城郊的基地吧。”我知道他說的是趙以敬在南京城郊那個和意大利合作項目,兩條生產線以及成悅錦的研發都在那裡。

到了門口,我停下車要扶他進去,他擺了擺手,聲音有些沉痛:“我只看看就好。”說着嘆了口氣:“不知道這裡還能撐多久。”雖然已經是夜晚,但裡面還亮着不少燈。但是由於處於源頭的絲供應不上,這裡也許很快也要受影響了。

看着身邊頭髮花白的趙信儒,在遠處燈光的輝映下,身形微微佝僂。到底是老人了。我的心忽然酸澀了起來:成悅錦,絲綢強企,也許不是趙以敬一個人的夢想,而是趙家幾代人的夢想。

本來已經觸手可及,如今卻又面臨着分崩離析。身邊的這個老人,只能遙望着夢想寬慰着自己悲涼的心。也許過不了幾天,這裡也會面臨封廠。

我的心忽然揪扯的很痛。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面對着這些事毫無一點辦法?我心裡一動,對趙信儒說着:“趙董,我回趟北京吧。”

風雨如晦遇故人洞若觀火察商機情到濃時意卻怯開山拓荒第一單以我之身換你險情幻生停產離間終時故人歸風不定試探世態炎涼知冷暖狼狽之時又見他淺試得知他心意情幻生鬥錦風不定納妾他也是一個傳說薄情薄倖薄姻緣細訴往生意綿長無可奈何的信任青出於藍戰於藍情幻生相見細訴往生意綿長無間生意無間情報復他我不快樂風不定遇險好夢江南留人醉歸鄉病中相見情意切字字珠璣見真章聊聊文章相許風不定引誘國之殤城祭深院靜相見花開兩朵運不同惜流景敗露烈火焚情兩世牽一夜細雨終釋然未曾同去也是非是未來還是美夢爲大賽18000票加更半爲緣淺半情淺七份報告慰離情是結束抑或開始意料中外一線牽守的雲開心放晴四月併購微瀾生利益當頭暗反目前川歷歷訴往事意料中外一線牽惜流景舞會關於更新的一點說明淺試得知他心意同回故鄉伏憂患風不定離開我是他的第一刀斯人斯景未同心洞若觀火察商機心理醫生話心理牆角青苔不知年頂着鍋蓋發個申明兩世情長何以償惜流景新生反抗當口又折回國之殤揚州國之殤棄嬰兩心相知情繾綣惜流景無常兩心相知情繾綣深院靜代罰情幻生相見報復他我不快樂意料中外一線牽病中相見情意切相共憑欄看繁星情幻生錯過情幻生看望授人以魚不如漁國之殤城祭國之殤寒衣三盤棋局齊周旋利益當頭暗反目風不定試探前世恍然疃疃現一絲薄力系乾坤深院靜求情平定風浪守情歸另起爐竈避禍端一波將息一波起力轉乾坤他授意愛到盡處情轉薄一雪上加霜添寒涼情幻生獲獎深院靜怨起四月併購微瀾生逼急兔子也咬人二舌燦蓮花得新職飛蛾撲火修正果一襲婚紗訂何情爲探究竟再相見她的鑽石王老五故人依舊你可安在上架公告深院靜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