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裡確實是一處墳墓,八卦陣多爲鎮墓所用,而巫蠱族如此古老的部族,自然更是精通此法,只是不知竟然也能作爲機關法門。”
君北齊細細拂着石壁上錯綜複雜的陣型圖案,心裡默默的思索着該用什麼方法破解這機關。
九皇叔突然想起昨夜的事情,無涯無論怎樣都無法點燃乾枝,心中默默產生了些想法,便脫口而出的說道,“脖騾山的地勢十分奇怪,地處極陰,所以昨夜無涯在點火之時纔會無論如何都點不起來。所以,第一步應該是坤卦。”
說完後,九皇叔看了一眼君北齊,便伸手按下了第一個機關。隨着坤位被按下,整個密道里瞬時亮堂了起來,石壁上點起了數盞油燈。雖有這個通道里沒有風,但是燭芯上的竄動的火苗卻異常詭異的擺動着。
這個情形預示着九皇叔的想法是正確的,但也告訴了他們,這個石壁上的每一個按鈕都可能都連着某些特別的機關。
“下一步又當如何。”君北齊驚異於九皇叔的睿智,僅通過這些細節便能猜測到八卦陣法的排列。
“坤爲土,爲母,爲陰之始,定下位正中,與乾位相對。兌爲澤,澤爲弱、爲澇、爲溼,浮於土地面之上,屬於下,緊貼‘坤’位,‘坎’位,坎水,爲弱、爲養、爲軟,也爲世間所用,與離相對,定爲陰之中位,最後爲‘巽’位,‘巽’爲風,風爲虛、爲空,但風又起於上空,臨乾卦而定位。”
按照這樣的順序,九皇叔依次按下了乾位,坎位,離位,巽位。在最後一個按鈕被按下之後,這道石門從八卦圖的正中間緩緩向兩邊移開。
在這道精緻的石門背後,是一座巨大而又亮堂的墓室。裡面擺着幾百副一模一樣的棺木。所有的棺木都是血紅色的,側身印着一個與門外小石碑上一模一樣的圖騰。
棺木擺放的很是整齊,由上至下共三層。走進墓室後,從腳底竄起的涼意瞬間就蔓延了全身,這裡的陰氣過分的駭人。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擅闖巫蠱冢。”
一陣陰柔的女子聲音傳到耳邊,把大家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在這個地方,突然響起的女子聲音,會是誰呢。
五人戒備着拿起隨身的武器,四下張望着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但環視了許久都沒有發現周圍有半點人影。
無涯壯着膽子開口詢問道,“是誰,誰在出聲。”
“我問你們,爲何要擅闖巫蠱冢。”凌厲的女聲再次響起,但很明顯,說話之人非常的不悅,這尖銳的聲音在這座墓室裡迴盪了許久,無法消散。
“在下君北齊,擅闖巫蠱冢,實在冒昧,還請姑娘恕罪。”
“爲何擅闖巫蠱冢。”
隨着這句話說完,從遠處的棺木後緩緩走出一名年輕的女子。這名女子身穿火紅色的長裙,用紅色的錦緞遮住臉頰,額頭上印着那枚古怪的圖騰印記。裙襬周圍掛着許多奇怪的配飾,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神秘。
“你們到底是誰,竟然能破得了巫蠱冢的八卦圖騰咒。”
女子站在那裡,但似乎完全不畏懼君北齊一行人,反而神情中充滿了好奇。
“姑娘,恕在下冒昧闖入巫蠱冢,此番前來是爲了求得蝕情蠱的解藥。”九皇叔上前一步,頗爲恭敬的向她解釋道。
“蝕情蠱?你們是從何得知蝕情蠱的。”
“姑娘,在下在幾年前曾拜訪過巫蠱族的顏長老,這次前來,是因爲有個朋友不幸中了蝕情蠱,才千里迢迢的過來求此蠱的解藥,還請姑娘賜教。”
君北齊耐心的向她解釋起了這次前來的目的,但是這個女子聽完後卻陷入了沉思。
向着君北齊的方向慢慢走來,女子面向君北齊冷冷的說道,“你們回去吧,蝕情蠱根本沒有解藥,而且,你們也進不了巫蠱族。”
看不清女子的面容,但露出的那雙眼睛卻格外的美麗,碧藍色的眸子,似乎有着懾人的魅力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女子的這番話讓所有人都十分失望,疾風有些不相信的向前一步,直視着這名女子問道,“你到底是誰,憑什麼說蝕情蠱沒有解藥,難道你是巫蠱族之人嗎。”
話音剛落,疾風突然痛苦的捂着雙眼倒在了地上,嘴裡不斷的發出痛苦的呻1吟。
九皇叔詫異的蹲下身檢查起疾風的傷勢。“疾風,你怎麼了。”
“我的眼睛好痛,好痛。”只見疾風的眼睛已經痛的睜不開了,眼皮上佈滿了龜裂一般的傷痕,甚是可怕。
女子從袖中掏出一隻紫色的小瓷瓶扔在九皇叔的腳邊,十分不悅的說道,“這是解藥,趕緊離開這裡,巫蠱冢不是你們想來就來的地方。”
疾雨撿起地上的小瓷瓶便倒出了裡面的藥丸喂到了疾風嘴裡,嚥下藥丸沒有多久,疾風眼睛處的疼痛便消失的,但雙眼依然紅腫的無法睜開。
看到疾雨將疾風扶起來之後,女子便轉身準備離開。
“姑娘,請留步。”君北齊開口叫住她。
停下腳步,但卻沒有回過頭來,這名女子低聲說道,“我說過,蝕情蠱根本沒有解藥,你們不要再大費周章了,即使讓你們進了巫蠱族也無濟於事。”
君北齊沒有理會她的這番話,從懷中掏出一枚紅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那枚詭異的圖騰。他走至女子身旁,將玉佩遞到她面前,說,“這是當年顏長老給在下的信物,曾許諾在下,若是往後遇到任何危難,憑此信物,便可要求巫蠱族人爲在下完成一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