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青城震驚的瞪大雙眼看着二樓雅間內的大皇子。
可謂一語激起千層浪,這句話震撼的不止是當事人青城,還有臺上的檸馨和二樓雅間內的九皇叔和靜王。
不似九皇叔的冷靜,靜王顯然對大皇子說的話感到反感,衝動的想要起身反駁他,但身旁的九皇叔卻適時的抓住了靜王的手,朝着他會心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靜王順從的坐下,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對於九皇叔,不僅僅是尊敬,更多的是親近之情,雖然惱怒於大皇子的無禮,但更相信九皇叔的判斷。
“這裡是鎏香閣,就算是一夜,也出不了事。”九皇叔平靜的說着這番話,意在安撫靜王。但擱在桌子底下的右手卻緊緊握成了拳,十指骨泛着駭人的白。
“大皇子,這恐怕不妥吧,今晚是花魁競價日,而青城姑娘並不是今年鎏香會的花魁。”花姨正視大皇子,心裡卻打着鼓。今年的鎏香會真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鎏香會的花魁本來就是票選出來的,我倒覺得青城姑娘要比這臺上的什麼檸馨姑娘更有資格擔這花魁的美名,我出錢來選擇青城姑娘有何不可?”
仔細看這大皇子,也是生的英俊,宇文家的人都有一副好皮相,但大皇子的眉宇間比起溫文儒雅的靜王更多了一份狠辣與沉穩,還有一絲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陰冷。大皇子自小習武,身材高大健碩,十幾歲便帶兵打仗,跟靜王比起來,這大皇子卻是令人難以捉摸。
上一輪的票選已經讓檸馨十分難堪,大皇子的話卻絲毫不避諱的指出她不如青城。但說出這番話的是東城國的大皇子,就算再難堪也無法反駁。
檸馨的眼神透着駭人的涼意,但大皇子毫不在乎,只淡然的望着呆滯的青城。
不等花姨再說出什麼拒絕的話,大皇子變命隨從將一萬兩黃金的銀票送了過去。大皇子的隨從直接上了舞臺,捧着一萬兩的銀票站在花姨面前。
見大皇子如此的迫不及待,檸馨再也無法忍受這般羞辱,不顧衆人的眼光,憤恨的轉身離開了舞臺,離開前也不忘用餘光狠狠的剜了青城一眼。
花姨自知無法左右這件事,便也只好接過那侍從遞過來的銀票,轉身吩咐着青城,算是應下了這件事。
花姨命人將大皇子帶到了鎏香閣後院的廂房內,奉上上好的茶水及點心,便拉着青城去了白塵居。
“青城,這事兒實在是出乎意料了,如今事情有這般發展,花姨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你剛來這鎏香閣便發生這種事,若你不願意去,那今晚便離開吧,有任何事,花姨會頂着。”進了房間內,花姨便拉着青城的手說了起來。並非只因爲九皇叔的吩咐,對於青城,花姨心中也是有些敬佩之情的。
經營了這麼久的鎏香閣,花姨怎會看不出九皇叔對青城是真的上了心。打心底裡疼惜青城,花姨纔會說出這番話來。
“花姨,很感謝你這般待青城,但今天的事卻並非你能控制的。我想大皇子這般高調的買下我,便不會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來。”青城已經從先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仔細琢磨這件事。若論相貌,青城與檸馨各有千秋,青城如同淡雅的蘭花,高貴而冷豔,檸馨卻如同牡丹,張揚而大氣。若說這才情,青城兩場表現確實驚豔,但檸馨姑娘四藝精通,雖說不上造詣驚人,但也算得上才氣過人,不至於會讓大皇子做出此番高調的行爲。
青城換了件衣裳,稍作打扮便來到了後院的廂房。
自大皇子離開二樓雅間後,九皇叔便派了暗衛緊跟着大皇子,隨時回報大皇子的一言一行。
進入房內,青城恭敬的向大皇子行了禮,“民女青城見過大皇子。”
“坐吧,既然是在鎏香閣,不用拘禮了,你還是叫我宇文公子吧。”近距離觀察大皇子,眉宇之間與靜王有幾分相似,但身形比起靜王卻魁梧的多,皮膚也較黝黑。自小習武的大皇子更是顯得沉穩,但又不同於九皇叔那般沉着的氣質,大皇子更多了一份難以親近。
青城在大皇子身側坐了下來,拂袖爲大皇子倒了杯茶水,也爲自己斟了一杯。
大皇子喝了口茶,看着青城,冷冷的說道,“果然不一樣,傳聞說慕容仲充的嫡女慕容煙生的嫵媚,才情過人,果然如此。”
大皇子早就得知了靜王與慕容煙的事,也早就派人調查過青城的來歷,自是知道青城並不是慕容煙。
青城也不驚,只對着大皇子微笑頷首,“宇文公子說的是,青城也這麼聽人說過,若有幸,青城也希望能見見這慕容姑娘。”
“哈哈哈,有意思。怪不得九皇叔將你藏得這般深。”早就聽說了那日靜王與青城的相遇,但自那日之後,青城便變得很是神秘,也打聽不到更多的消息了,今日得見,果然不尋常。更何況,慕容煙遇害的事,大皇子早已知曉,所以青城的出現也讓他多了一份好奇之心。
“宇文公子見笑了,青城只是普通女子,今日蒙宇文公子擡愛,青城自是愧不敢當。”即使有着良好的心理素質,但來到天和年間發生的事情卻實在令青城應接不暇,原本平靜生活的打算好像根本無法實現了,之前對九皇叔承諾說,鎏香會結束後便會離開的。雖然惋惜與靜王剛建立起的信任,但比起這些,青城實在不願意再戰戰兢兢的過日子,若不能回到現代,那便安安分分的度過餘生就好。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要你成爲我的人,爲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