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勝在那裡呆到差不多兩個時辰,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甚至有的話都說了很多遍了,不過他也不記得了,陳貴妃也是到處找着話來說,說一些她以前在宮外的見聞,說一些她在家裡的事,反正就是爲了取悅皇上罷了。
“皇上,你是不是累了?”
“沒有沒有,愛妃你剛纔說什麼?”他的心思都已經全部飛到外面去了,完全就不知道這個女人在說什麼,望着她的時候,她的樣子卻神奇的和那個醜女人的容顏化爲一體了,“愛妃,你再說一遍吧,本王好久沒聽見愛妃的聲音了,今兒個一聽倒是覺得格外的好聽了。”
陳貴妃便有些小生氣了,“難道以前皇上聽臣妾的聲音不好聽麼?”
“愛妃的聲音一直都是本王聽過的最好聽的。”他愛憐的揪了一下她的鼻尖,只不過是看着她的時候,像是能多看她一樣,“愛妃繼續說把,本王好好聽着就是了。”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他開始打起瞌睡來,陳貴妃見狀,也不好再繼續往下說,原本以爲這樣的話,皇上就不會離開這裡了,沒想到她的聲音剛停下來,他就站起來伸伸懶腰,準備離開。
“皇上,天色已晚,不如就……”
“愛妃,你早點休息吧,身體要緊,本王就先去御書房批奏摺呢,天下的老百姓都還等着本王呢,本王可不能有了男女情長,就不要了江山呀。”
“那臣妾恭送皇上。”
這姬勝一出門,見向公公站的也有些乏味了,便嘆了口氣,夜深人靜的時候,外面也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好不容易可以有個清靜的時候了,他心情很好的朝自己的寢宮走去,大老遠就看見裡面的油燈還亮着的,大概是那個女人在等着自己回去吧,這次還是蠻乖的,居然會這麼自覺。
剛推開門,卻看見她人不在屋裡,便立馬就火冒三丈了,原以爲她該了脾性,卻沒想到還是那樣的人。
“向公公,馬上派人去找她,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本王挖上來。”
“皇上,她只不過是個奴婢,不勞皇上動氣,皇上息怒,老奴這就去找。”卻在這個時候,皇上的龍牀上動了一下,一直胳膊露了出來,“皇上小心,有刺客,來人呀,保護皇上。”
胡云純打着哈欠從牀上翻了個身,卻整個人摔在了地上,見一羣人拿着長矛衝了進去,嚇的立馬就從夢裡驚醒了。
“你們要幹嘛,想要調戲良家婦女呀,”然後又看見站在他們中間的姬勝,那張帥的不可救藥的臉,“哎呀呀,奴婢不知道皇上也在這呀,真是該死,”說完就站起來跑到他的身邊,完全就已經忘了什麼叫君臣。
姬勝的視線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掃了一遍,“你就是這樣躺在本王的牀上的麼?”
胡云純不知道這樣有什麼不妥的,然後突然就臉羞紅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從後面看的話兩個人可以說是親密無間了,可是從前面看的話,你就可以看見兩張完全不同表情的臉,一張假裝清純,一張恨的咬牙切齒的。
“皇上,你若是想要看我別的樣子躺你的牀上的話,等人少的時候,我再來吧。”說完她捂着嘴咯咯的笑了,笑聲卻是越來越大聲,終於忍不住
坐在地上哈哈的大笑起來,“你怎麼這麼可愛呢?我簡直是愛死你了。”
“放肆!”
“哎呀呀,你別這麼開不起玩笑嘛,我就是說說,你怎麼又生氣了喲,真是可怕呢,好吧,那我不笑了。”說完她捂着自己的嘴,可是笑聲還是從邊上露了出來,“實在是忍不住了,你這個太搞笑了,哈哈。”
姬勝被他是弄的莫名其妙的,生氣一俄不是,發火也不是,就任由她在那裡發神經,“你們都推下去吧。”
“可是皇上……”
“就算是她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會是本王的對手的,本王倒是要看看她要鬧到什麼時候。”等他們退出去以後,他也坐了下去,望着她,直到她笑完了爲止,她的眼淚都笑出來,嗓子也有些嘶啞,還在咳嗽,“笑完了?”
“笑完了。”
“本王的寢宮你可是有打掃乾淨?”他看了看四周,好像完全都沒怎麼動過,再摸了一下地面,全是塵土,“大膽奴婢,居然趁本王不在的時候偷懶。”
胡云純摸了一下地上,然後身子在地上轉了一圈,屋裡立馬就是塵土飛揚,她倒是站起來在灰塵裡飄飄起舞了,“皇上,你不覺得這個感覺特別的好麼?”
你這是自我感覺吧,本王可沒覺得有什麼好的,說完用袖子擋住臉,開始咳了起來,這樣髒的地方,他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他的寢宮,被這個小奴婢弄的是烏煙瘴氣的。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該死,她卻在對着本王做一些昨天類似的挑逗性的動作,眼神還故意在他的面前一眨一眨的,幾乎從他的臉上掃過,他感覺到身上酥麻酥麻的。
可是就當他要伸手去抓住她的手的時候,她卻一溜煙的從他的身邊消失了,樣子可愛至極,什麼時候本王的心已經開始隨着她的身影跳動了,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本王已經完全被她深深的迷戀着了。
可是自己又不能承認,她已經拒絕了本王,難道還要本王委曲求全的命令她麼?
“你覺得很好玩麼?”他冷冷的說道。
她笑呵呵的又飄到了他的面前,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就把他的手拉了起來,“皇上喜歡跳什麼,華爾茲還是迪斯科,亦或者是街舞?爵士喜歡麼?好像男生跳爵士顯得有些娘了,還是不要了。”說完她就帶動着他跳了起來,他想要走,卻又被她拉了回去,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力氣出奇的大,“皇上不要不好意思嘛,這種都屬於交際舞,在我們那裡呀,基本上人人都會的。”
“什麼交際舞?本王怎麼沒聽說過?”
“切,你不知道的去了,游泳懂麼?”見他茫然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的想要笑,“唉,我就知道你不懂,不懂就要問嘛,不要害怕放不下面子,這面子能值幾個錢呀,你別不信我好啊,我的臉皮可厚了。”
“看出來了。”
“以前我就是在那些地方混着的,然後在酒吧裡呀就是喝酒,喝多了就跟着那些人亂跳,跳多了自然也就會了,”他又茫然的望着她,“不懂酒吧是什麼東西吧,就是那種像你們這樣的花花公子最喜歡去的地方,喝酒呀,美
女呀,那些女的衣服都穿的特別的少,就是這樣的。”說完她就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一下,果然他的視線很快就移到了她的那個部位,“你看吧,我就說嘛,你們男人是最喜歡這個的了,其實我也就覺得酒吧就和現在你們這裡的青樓差不了多少,不過你們的更傳統一些,而我們的比較新穎,就是有各種的娛樂節目,有時候還可以現場看春宮圖呢。”
姬勝的腳步已經隨着她移動了起來,好像也不太拒絕了,有時候踩着她了,也會對她說抱歉,可是聽着她以前常去青樓這樣的地方,心裡就不怎麼舒服,她和衛東辰會不會就是在那樣的地方認識的?
“那你在那裡一定認識了不少的人吧?那些客人一定都比較慷慨,給了你不少的銀兩吧?”他反問着,然後有些蔑視的表情,“一個堂堂的胡家二小姐,居然去那種地方與男人私會,想想胡老爺子這家教還真是不敢恭維呀。”
胡云純狠狠的一腳就踩在了他的腳背上,“誰給你說了我去那種地方是爲了私會的了?”
“青樓不就是這樣的麼?”
她狠狠的拍了他的頭一下,“你真是個大笨蛋呢,我說的是像,不是是,好吧,你的理解能力怎麼就這麼差呢,我看你呀這種人肯定在我們那裡,學習不行,體育不行,智商不行,也就是靠着這張臉坑蒙拐騙了。”
“本王是皇上,誰敢對本王說本王不行?”
“你想多了吧,在我們那裡是社會主義,所有的人可都是一樣的,你以爲你自己會很特殊呀,就連當官的拿着公款去大手大腳的吃飯也會被抓的,像你這樣不會掙錢,每天就只會高高在上的坐在上面的,早就已經被關進牢裡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青樓得到不少的錢了。”
胡云純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和這個低智商的人糾結下去了,因爲你給他說話,完全就是在對牛彈琴,甚至不管你解釋的再怎麼透徹,他永遠也會是那張無辜的臉,還有那雙帶着點無辜和憂傷的大眼睛。
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好看呢?她不禁心裡這麼想到,要是他人好點的話,心底再善良一點,懂的心疼照顧人一點的話,那自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帶着他一起回到二十一世紀的。
不過,如果他真的是變成那樣了,那他也就不是他了。
“哎呀,你又踩到我了,你怎麼會這麼笨呀,坐邊,”說完她命令似的說道,他倒是也順從,很快的他已經可以順着她的步伐來了,她癱軟在他軟綿綿的牀上,完全就忘記了剛纔這身還坐在地上的,“還是牀舒服呀,喂,你不累呀,過來躺一會唄。”
姬勝猶豫了一下,然後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怎麼會那麼臭哇?”他嫌棄的說道。
她轉頭望着他的側臉,“還不是你,昨天淋的我溼漉漉的,今天早上穿衣服的時候都還是粘乎乎的,進宮來以後就沒有新衣服穿了,每天都是這一套,想想我都覺的這輩子就沒過的這麼寒酸過。”
“你的意思是本王的錯了?”
“奴婢不敢,只是身上有點髒了,奴婢怕把皇上的牀弄髒,那樣的話,我又得洗牀單了,”她嘆氣道,“很麻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