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家……難道……難道……”聽了夜雪和風謹玉的話,整個茶館都陷入了連針落地都能聽見聲音的寂靜無聲。最後,還是酸書生反應了過來,指着風謹玉,手發抖、心發抖、聲音也發抖。
風家!
在朱雀帝國敢自稱姓風,算出風家的,也就只有那天下第一大族的風家了……
“風家……朱雀帝國風家……”
“四大帝國皇族之下的第一家族……”
“風……謹玉公子……”
一時間,茶館都炸開了。而聽到響動的茶館掌櫃,也從櫃子下面鑽了出來。
茶館掌櫃不認識風謹玉,但風謹玉白衣無塵,優雅高中的氣質,再加上姓風……
掌櫃的顫顫巍巍的道:“這位客官……莫不是……莫不是……謹玉公子……”
掌櫃的不敢相信自己能這麼走運。對他來說,能見到風謹玉,跟見到皇帝那是一個級別的天上掉了金元寶,砸在他的懷裡。
“風謹玉,你可真是走到哪裡,都有人能認出去。”一個明顯帶着嘲弄的挑釁聲,在沸騰的人羣中響起。
一聽這個聲音,風謹玉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專找他麻煩的、頂頂有名、文武全才的狂書生周狂來了。
風謹玉瞄了一眼從人羣中走出來的周狂。他道:“沒想到周兄也在此處……”
面貌英俊的周狂手裡捏着一把紙扇,他笑道:“怎麼,你風謹玉在的地方,我周狂就不能來……”
風謹玉知道周狂對他,向來是夾槍帶棍,現在他正處理事呢。
風謹玉不在關心周狂,他對酸書生和武者道:“武有武道,文有武道,兩者不是一道,但又相輔相成……”他指着武者道:“學文的,真的百無一用嗎?”又指着酸書生:“學武的,難道一無是處嗎?”
“我風家三萬來年,學文學武的族人無數,文武雙全也亦是有的……武者保衛帝國、文者治理帝國,文武不同道,卻又同走一道的互相幫助、扶持……三萬年下來,方纔有我富強繁榮的朱雀帝國。”風謹玉誠懇的對武者、對酸書生、對茶館內一衆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心中知道對方的重要性,只是想爭個高下……只是要爭,讀書的該和讀書的爭;學武該和學武的爭。這世上哪有書生找武者比武、武者找書生比詩詞的呢?”
那酸書生和武者,其實代表着大多數的書生和武者,他們雙方有矛盾——這非常的正常。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就算文人或是武者一方全死光了,只剩一方獨大,他們依舊要爭、要打。
酸書人說的話雖難聽,武者雖然也瞧不起白斬雞似的書生,但是他們也知道,如果朱雀帝國沒有他們文人、武者中的任何一方,都沒辦法運轉……
風謹玉字字句句,都說在他們心坎裡去了。
酸書生不想挨武者的打,武者也不想爲了打酸書生,自己吃牢飯。
書生和武者雙方都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再加上,有他們崇拜、敬仰的天下第一公子風謹玉在這裡勸他們,他們便立刻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