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揹着一個包裹牽着一匹棗紅寶馬隨在他的左右,見雲逸扭頭看向皇宮,他又忍不住地問道:“小王爺,你真的要去孔雀島麼?”
雲逸沒有回答,只是落寞地看了皇宮一眼,“走吧。”他說。然後翻身上馬。
“小王爺,可是皇后她……”
碎月想說什麼,見雲逸已跳上了馬背,他只好把接下來想說的話給吞了下去。
雲逸手勒住繮繩坐在馬背上,仰頭看着滿天夕陽,夕陽漫天,把西邊天空的雲彩都映襯成了紅色。
太陽又快落山了,他漂亮眼眸又黯淡了幾分。
不知道現在的陸華濃過得可還好,也不知道陸華濃到底是不是在孔雀島上,總之,關於她,只要想起陸華濃,他的心就變得更爲憔悴。
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大婚之夜,自己醉酒誤,趕走他最愛的女人,這是他雲逸一生中做過的最愚蠢的事。
她體內的情花劇毒還沒有完全解除,如果在每一個晚上她也會像自己一樣的思念他的話,她該是何等痛苦?
呆呆地盯着天空片刻,雲逸突然揚起了手中馬鞭,“駕!”
隨着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雪白的汗血寶馬撒開四蹄衝前奔去。
白雪皚皚的道路上,瞬間留下一一串串馬蹄腳印。
“逸兒!逸兒……”
在“踏踏”的馬蹄之聲中,有焦灼的呼喚聲從皇宮門口傳來。
汗血寶馬一路前衝,馬背上雲逸沒有回頭。
“逸兒!逸兒!你回來,你回來,你這個不聽話的孩子,怎麼能讓父母這麼操心?”
焦灼的聲音更是近了,聲音中帶着哭腔。
聽着那聲音,碎月扭頭看去,就見皇后在一羣宮廷丫鬟嬤嬤的攙扶下着急急忙忙地奔出了宮門。
在皇后的身後不遠處,皇上也來了。
碎月見了,心中有些難過。
皇上皇后明明是很生氣,現在見雲逸執意離開,他們還是趕過來了。
在北國,因爲快到年關,朝堂上的事務特別繁忙。而今年更是忙碌了,因爲按照原來的計劃,兩天後就是雲逸繼位大殿的日子。
這件事在雲逸和陸華濃舉行婚禮之前就定下了。
原計劃,是在雲逸和陸華濃大婚一週後,也就剛好是兩天之後,雲逸繼承皇位,正事成爲北國一國之君。
新皇登基,全民歡慶,這是一個多麼重要的日子,但云逸說走就走,連這麼重要登基大殿都不參加了,皇上皇后自然很生氣。
小王爺大婚,原本是一件大喜事,但誰也沒有想到會在大婚之夜發生那麼多變故。
但在北國皇帝和皇后眼裡看來,婚禮驚變已經成爲了過去,但登基大典卻一刻也不能容緩。
所以在聽說雲逸要去孔雀島的時候,皇后和皇后都很生氣。
後來皇上就和朝中大臣們商量着,打算派出幾個能說會道又武功不錯的人去孔雀島就可以了,可雲逸卻執意要自己去。
雲逸說,“一日找不回陸華濃,他就一日不做這北國的皇帝。”
爲此,皇上氣得跺腳。
……